“你说什么水,倾入什么两瓣中?这诗做得真有意思。”
叶文贤想这古人做这种诗也真好,但她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
赵大海继续说:“现在的尼姑也爱美。我在鹤城的长春庵里就亲眼见过尼姑描眉涂口红见香客的事。”
叶文贤吃吃地笑:“尼姑化妆?你又乱说。好像人人都像你那么坏……”
叶文贤不敢往下说了,怕赵大海听了不高兴。
但赵大海没当回事,笑着说:“确有其事,也有古词《花间集》为证:帘下三间出寺墙,满街垂柳绿阴长,嫩红轻翠间浓妆,瞥地见时犹可可,却来闲处暗思量,如今情事隔仙乡。满街春光春色撩动出家女道士的尘心,使她情不自禁地走出寺院,走向喧闹的街市。这首词将女道士春心不泯的心理状态描画得多么真切。”
叶文贤暗地佩服赵大海读书的好记忆。“你哪里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闲书?”
其实学中文的她也看过描写男女情事的《花间集》。
“我这种人,虽然是盗贼,但从小爱读书,闲暇时间又多,就翻看一些有趣的书,聊以藯藉自己孤单的生活。在狱中也看了一些书,以此打发无聊的光阴,把自己对人间女子的中自有银如玉。坐牢的人没有情感的爱恋,只有这样了。你可不要骂我,我可不是那种花心的男人,至少在狱中比一个苦行僧还苦呢。”
叶文贤无法想像那些坐牢的年青男女是怎么苦熬一个个yù_wàng勃发的黑夜的,她有些可怜那些坐牢的男女来。比和尚、尼姑还不如了。
“大海,你继续说,我听着。”
“现在有钱有闲有权的人,什么女人没玩过?只有尼姑没玩过,不知道尼姑是啥味道,好像现在能玩尼姑已成了这些圈子里的时尚了。这些干净、不染红尘俗气的年轻漂亮尼姑们,已比电影明星还抢手。这些人名曰捐赠香火,实则是打尼姑的主意,勾搭上了,这些清净之地就成了他们这些人的开心乐园。还卿一钵无情泪,恨不相逢未剃时。就是说的尼姑恋情。给你讲一个笑话,有一个老尼姑让小尼姑替她送尿到医院去化验,半路上小尼姑不小心把尿给打翻了,怕挨老尼姑骂,就自己撒了一点尿从窗口递了进去。化验报告出来是阳性。小尼姑把化验单拿回给老尼姑看。老尼姑长叹一声说,都说男女靠不住,现在连胡罗卜也靠不住了!”
叶文贤被他逗得在车座上笑翻了天。她没想到赵大海仍这么乐观,也影响了她。
赵大海看叶文贤心情好起来,继续为她讲笑话,博取她的开心。
“从前有一位高僧,培养了几个高徒,然而这些高徒却没有一个能抵挡住尘世间的各种诱惑,谁也没有真正修炼到像佛门中所说的四大皆空的境界。这让高僧很伤心也很难过,但高僧并不气馁,于是他抱养了一个婴儿,二十年如一日,将那孩子紧锁在山门之内,终日念佛诵经,果然那高僧二十年的心血没有白费,小僧终于成了一名精通佛典且将人世视为空无一切的高僧。第一次小高僧要下山去了,老高僧对小高僧说,镇上有一种叫狐狸的怪物是多么的花哨媚人万万近不得。傍晚,小高僧回来了,不过脸上却有了以前那些高徒一样让他不安和异样的神情。老高僧问小高僧你遇到了什么好看的东西吗?小高僧说见到了。老高僧问你走不了吗?小高僧说我走不动了。那花狐狸太媚人了,我被它弄昏了。”
叶文贤受赵大海影响,一路上话也多了起来,“大海,刚才你许的什么愿?”
赵大海说:“嗯,我祝我的爱人能一生平安,今后找到一个更爱你的男人。你呢?”
叶文贤不好意思,原来相恋的人之间心有灵犀。
“我也祝愿你能一生平安,如张爱玲所说,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你能早日回归人生之途。祝我们在风风雨雨中能相知相恋到永远。”
赵大海感动了,若是生前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还有什么比这更让男人感动的,一股酸楚的柔情翻涌上来,他的眼前一片潮雾,他不得不停下车。
“谢谢你,文文,我用什么来回报你,我的知心爱人。如果有来世,我仍愿做你的裙下奴隶。”
他突然揽过她,双手捧着她光洁如月盘的脸,热吻着。
车外月华如水,四周一片沉寂,好像整个世界只有他俩个人。
要是这样多好,没有尘世的痛苦与烦忧,没有法律与世俗的约束,只有伊甸园里的亚当和夏娃,只有精神的恋爱和身体的需要。她可以毫无顾虑地爱恋他,或者干脆嫁给他,做他的永恒爱人。如果没有上帝加在夏娃身上永世的诅咒,女人可能会比男人更疯狂。
二个面团揉和在了一起,只有他才能点燃她心中的yù_wàng之火。她情不由主地伸出舌头在他的口中搅动。
今天她出来时,涂的是女生中最流行的热吻不留痕口红,一切如同广告上说的,真的是热吻不留痕?她应该感到高兴还是悲哀?她现在倒是愿意他在她的唇上,甚至是身上留下一点男人的什么印记就好。
她这么想的时候,眼里充盈了甜润的液体,她再也受不了这样的炙烤了,耳边满是兴奋的喘息声,喉咙里像烧着了火,干极了,她拼命吮吸那甘泉的液体。
“你紧张什么呀?”
她感到了赵大海如同自己第一次一样的身子抖动。叶文贤含情脉脉的问话更像撩拨人心的催促。
时间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