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心里感慨了一下,要说这事儿还真就不能怪舅舅没见识,小王庄的这些乡亲们一年到头也不下趟山,实在是缺一些生活用品的时候都是到附近的村庄去买,甚至有些人一辈子也没出过山里,你让他们如何能知道红景天还能卖钱?而且还是新一代的东北三宝?姥爷也算是博学多才了,要不是自己这番举动引起了老爷子的猜疑,估计他也就认为这红景天其实就是杂草罢了。
想到这里,周宇也没有了卖弄的心思,认真地对三位长辈说道:“姥爷,舅舅、舅妈,我说这些话你们可不要太吃惊,其实这红景天在外面是一种不可多得的药材,尤其是这种野生的红景天,据说这价钱还不低呢。你们知道咱们这嘎达的东北三宝吧?现在外面对东北三宝又有了新的说法,那就是红景天、林蛙和不老草,当然红景天就是我挖得这种。”
“等等,小宇你等等,你说的什么东北新三宝我不感兴趣,但是你刚才说什么?这玩意在外面还有人工养殖的?你的意思是说这玩意还能卖钱?不行了,我这脑子有些乱,你先别说话让我好好理顺理顺。”姥爷和舅妈没有打岔,而是满脸激动地在倾听着。
周宇能理解三位长辈的心情,如果这些连猪都不稀罕吃的红景天能卖钱那山里人的日子可就好过多了,这玩意不怕采,只要采完了留下一些根子就行,过两年后照样能长出粗壮的红景天。
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王志江盯着周宇的眼睛有些严肃地问道:“外甥,舅舅再认认真真地问你一次,这红景天真得能卖钱?你得说实话,可不能糊弄舅舅。”
周宇狠狠地点了一下头,然后有狭促道:“舅舅,你这么严肃干什么?差点把我吓着。实话告诉你吧,这红景天晒干后估计能卖个十几二十块钱一斤。”
话音未落,就听见“啪”、“扑通”两声响起,就见舅妈手里的一大捆红景天掉在了地上,而舅舅也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就连姥爷也是用手狠狠地扶着桌子,身上也因为激动而颤抖着。
如果周宇说得是真的,那野驴沟附近山头的缓坡上一片片的红景天能卖多少钱?这可是无本万利的买卖,小王庄的乡亲们年收入翻上几番也有可能啊!
看到三位长辈的表现,周宇没有把话说完,自己刚才说的可是人工种植的红景天的价钱,至于这野生的红景天应该比人工种植的还要贵上不少吧?不过考虑到几位长辈的心理承受能力,周宇还是掐去了这段没说。
看到三位长辈慢慢回复了平静,周宇才继续说道:“我刚才所说的价钱只是听别人说的,所以这些红景天我得背回去然后到县里找几家药材公司问问价钱,但是我相信价钱不会低于我刚才所说的。
舅舅,我希望在没有知道确切的价钱之前你不要把这件事儿告诉小王庄的其他人,否则我怕坏了事儿,这知道的人多了难免会有一些人生出别的想法。”
三位长辈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山里人是憨厚和实诚,但是不代表这些人傻,这要是知道了红景天这么值钱到处一宣扬还不知道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呢。况且大山里也不是小王庄的自留地,那可是公家的土地,别人来挖红景天你能管得着?所以这时候低调点是必须的。
尽管王志江喜欢这个外甥喜欢得不得了,但是第二天一大早就把外甥匆匆地打发走了,临别时还赠言:要是不把红景天的价钱和收购的事儿弄妥了就不要再来舅舅家。把周宇气得直骂舅舅为了金钱抛弃了亲情。惹得还红着眼睛的舅妈咯咯直笑。
就这样背着少半筐红景天、三只小野猪崽儿,半扇野猪肉、半扇梅花鹿和一只大黄羊,手持一杆大枪,屁股后面跟着花花,周宇迎着朝霞、大步流星地向着山下的周家村走去。
由于算是轻车熟路,周宇没到晌午就到了家门口,发现只有门口的大门是开着的,而家里的门却是铁将军把门,没办法周宇只好把身后刚从空间里取出的诸多东西放下来,然后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坐着休息,不时地也和花花疯闹一阵子。
将近晌午的时候父母扛着锄头回来了,一进门发现儿子回来了王桂兰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小宇回来啦?大热天的累坏了吧?你好好歇歇妈马上就去给你做饭去。”说着放下手中的农具连汗也顾不得擦就一溜小跑的要去掏灰、生火做饭。
周宇心疼地一把拉住了老妈,“妈,我一点都不饿,早上在舅舅家吃得多。你和我爸还是歇歇吧,我去给你们打水洗把脸。”说完就去打水去了。
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王桂兰自豪地说道:“老头子,看咱儿子多孝顺?知道心疼老人了。”
正在歇息的周定国哭笑不得地说道:“老婆子,你就惯着他吧,都二十七岁的大小伙子了给老人打点洗脸水就把你高兴成这样?要是他连这点都做不到还要他做什么?”
可能是不满意老头子说得话,王桂兰瞪了一眼周定国后就不说话了。没过多久周宇伺候着父母洗完了脸,然后一家三口坐在桌子边,周宇简单地向父母说了这两天在山里的经过。不过周宇尽是捡好的说,至于那些带有危险性的就自然的忽略过去了。
看见儿子从老丈人家背回来半只野猪和一只大黄羊,而且竟然还有半扇鹿肉,周定国夫妻俩也是高兴不已。虽说守着大山,但是吃这些野味儿的机会也不是很多,即使运气好弄到了一只两只为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