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的心暖暖的,感觉自己的心被浓浓的亲情包裹着,这种感觉真是太舒服了。
“姥爷、爸妈,既然你们都研究好了就按照你们的想法来,毕竟这方面你们的经验多,不过你们今天真是让我吓了一跳,怎么不知不觉间就把事儿给偷偷地办了呢?以后可不许这样啊啊。”
长辈们笑呵呵地应承了,一家人开始商量明天的事儿。
要说战斗鸡真是一个爱岗敬业的典范,这不天才蒙蒙亮,这家伙便跑了出来站在鸡窝上扯着嗓子又开始嚎了。三声凄厉的长鸣过后,周家村无奈地也跟着醒了过来。
先是各家公鸡的敬业精神被战斗鸡彻底点燃,此起彼伏地跟着打着鸣儿,于是鸡鸭鹅狗也睡不着了,吵吵闹闹地来到了院子里。
虽然小村庄还被缭绕着一些雾气,但是各家的院子里已经传来女主人的吆喝声,老爷们则纷纷挑起空水筲走出院门。家里有急事的房顶的烟囱里已经冒起了青烟。袅袅青烟伴着薄薄的雾气给小山村带来飘渺迷离的气息,如梦如幻。
随着天色渐渐明亮起来,各家的烟囱纷纷升起了青烟,挑水的爷们也把水缸灌满了泉水,女人们这时候早已把熬好的金黄色小米粥端到饭桌上,招呼着老人和孩子们开始吃饭,自己则又忙乎着喂猪喂鸡。
周宇起来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天上的太阳已经开始喷洒金辉了。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星星斑斑的光影映在身上使人浑身舒适无比。
一大群动物看到这个懒惰的主人终于出来了,纷纷围到他身边,一只只都亲热地不得了。舔胳膊舔腿儿的、撕裤脚的,以各种方式抒发着对主人的喜爱之情。
啃了一个豆面大饼子,喝了两碗小米栗子粥,吃光了一大盘盐卤黄瓜和两个咸鸭蛋,周宇拍了拍肚皮这才觉得有些饱了。
看着在院子里是农家肥的姥爷和老妈,周宇笑嘻嘻地问道:“妈,我爸呢?今天不是要开始到山上盖房子了么?怎么这会儿倒不见人影了?”
白了儿子一眼王桂兰嗔怪道:“小宇,我们可没有你这么能睡,你爸大清早地就去你三叔家了,因为咱家找的盖房子的师傅是大王庄的人,听说人家在山上盖房子可是一把好手,尤其擅长盖木屋,附近十里八村想要盖木屋的都去找他。人家是大师傅,手下还有几个徒弟,各种各样的工具也不少,估计你爸和你三叔这会儿已经出发去接他了。”
“已经出发了?哎呀,你们怎么不叫醒我,我也好去帮帮忙啊?总不能让我在家里干等着吧?这成啥了?”周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着啥急?你也有活儿,待会儿你开着车去找三驴子,你们哥俩一起开车去李家屯的伐木场把木材拉回来,你爸已经和他们打过招呼了,钱妈也给你准备好了。”
周宇这个惭愧啊,本应该是自己的活儿结果全都让家里人帮着干了,自己岂不是成了白吃宝(方言:光吃饭不干活的人)?于是赶紧收拾收拾,一路小跑地来到了三叔家。
周虎早就在家里严阵以待了,看到二狗哥来晚了不免调笑了几句,和太公以及老妈(三婶)打了招呼后,哥俩上了车扬长而去。
令哥俩没想到的是,这一拉就是四卡车的板材和檩子。坐在驾驶室里开着车的周虎忍不住说道:“二狗哥,你这是要盖别墅么?咋买了这么多的木材啊?怎么感觉这木材像是不要钱似的?”
周宇揉了揉脑袋有些委屈的说道:“虎子,你就不要再一边说风凉话了,我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呢,难不成是你爸和我爸合伙儿忽悠咱俩?其实真是想盖栋别墅?”
“拉倒吧,我就是这么随口说说,你还真信了。就你那兔子都不稀得拉屎的地方住别墅和草屋有区别么?一天到晚地看着那些花花草草郁不郁闷死了?你要有那闲钱还不如在村里盖个二层楼,那才叫体面呢。
不过二狗哥啊,要说我还真就挺佩服你的,你说你年纪轻轻的就能耐住寂寞与草木为伴、野兽为伍。要是换作我就不行了,我可是一个放荡不羁的人。”
听了周虎的一番话周宇好悬没把鼻子气歪歪了,这个臭小子啥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了?而且是胡说八道,满嘴放炮。
“三驴子,你最近长能耐了啊,我可告诉你,我那凤凰山可不是啥兔子都不稀得拉屎的地方,起码过几天小黑兔就得过去拉,还有啊你根本就不是啥放荡不羁的人,放荡嘛倒是有,至于不羁我是连根毛都没看见!我还就告诉你,你小子就是再放荡不羁总有一天你也得求着我到山上住,信不信?要是不信咱俩现在就打赌。”
谁知道周虎鸟都没鸟他,只是撇了撇嘴继续开车。话说和二狗打赌这种脑残的事儿自己是不会干的,因为从小到大自己就没有一次赢过他。
本来周定国哥俩以为机动车是跑不了村里到仙浴湾这条山路的,但是令人惊喜的是周虎凭着不要命的精神和轻卡良好的动力,硬是把车开到了仙浴湾。
此时仙浴湾的路头已经聚集了四十几个人和十几辆平板车,刚才拉来的三车木材就在路边堆放着。看到周宇哥俩到了,这些人急忙赶过来帮着把木材卸下车。
周定国把周宇拉到一位五十多岁、酱紫色脸膛的一位师傅前介绍道:“小宇,这位就是大王庄的王师傅,盖木屋的手艺那是一绝,论起来你得叫大舅,你山上的木屋可就得仰仗他了。”
“大舅好,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