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虎提着一筐饼子来,周宇把脑袋想得生疼也没有猜出周虎到底是啥意思。
周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二狗哥,其实我这次来吧是想请花花出山的。”
“啥?请花花出山?三驴子,你越说我咋越是糊涂了呢?好好的干嘛要请花花出山?再说了请它出山干啥?人家现在还在照看月子呢。”
“唉,二狗哥,那兄弟就实话实说了吧。这两天我一个人既要照看红景天这摊子又不能丢下野菜野果子的收购,兄弟我忙了东头就顾不上西头,要说我忙点能把事情干好也成啊?但是还是出了不少问题,别人不说啥但是咱自己心里过意不去啊。
我就想啊,一定是兄弟我确实没那么大的能力这活儿才没干好,再说了咱不能站着茅坑不拉屎你说是不是?这不我就想起了你上次和我说的,这活儿要是花花有时间绑块饼子它都能干了,于是我今天一大早就让我妈烀了一锅大饼子带到这里做为请花花出山的口粮,以后这野菜和野果子的收购我看还是让它老人家来干吧。”
打脸啊,三驴子这是**裸的来打脸了啊!周宇满脸黑线,眼睛一眨不眨地直勾勾地盯着周虎看。
在周宇这种杀人的目光下,周虎渐渐低下了头,弱弱地说道:“二狗哥,你别这么看着人家嘛,其实刚才是和你开玩笑来着,不过这两大摊活儿我一个人确实忙不过来,咱应该再找一个人来帮忙。否则一定会出乱子的。”
“靠,干不过来就说干不过来。你扯那些犊子有啥用?竟然还提着一筐饼子上来了,怎么着?你小子这是打脸来了?哎。我就不明白了,你说说你这脑袋瓜子里一天到晚都想点啥?咱能不能正常点?我和你说啊,找人帮忙可以,但是你小子今天中午不行走,把这筐饼子给我吃光再走。”
周宇肚子里忍着笑,表情严肃地对周虎说道。妈的,这小子简直太另类了,不好好教育教育他下次不一定还会整出啥幺蛾子呢。
“二狗哥,误会。真得是误会。其实这筐饼子是我妈让我带到山上给你那些动物们吃的,她说你一个人在山上估计也不会给动物们弄些好吃的,老让它们吃一些草根树皮也不好,所以听说我今天早上要上山,这才让我带过来的。至于刚才那些说辞都是我自己瞎说的。”
周宇是在是无语了,仅仅是过来送筐饼子而已,至于整出这么多词儿么?
“三驴子,二哥刚才仔细地想了想,觉得你说得也有道理。你一个人要忙乎两大摊子的事儿确实不容易,找个人过来帮忙也好。对了三驴子,你这边有理想的人选么?”
“人选?当然有,要不我敢来么?二狗哥。你觉着大彪哥咋样?”
“大彪哥?三驴子,大彪哥现在有家有口的,听说在镇里混得还不错。我看没必要把他拖进来吧?”
“好哇二狗哥,你不忍心把他拖进来就忍心一天到晚地来折磨我?实话和你说吧。大彪哥开得那个小吃部今年年初就黄了,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儿飘着呢。要是知道了我们把这个活儿交给他干,他保准就得像饿狗见着屎一样可劲儿地扑过来。”
“三驴子,你小子以后说话的时候还是说白字儿吧,尽量不要带形容词,你他娘的在形容词的运用上面天生就是个白痴。”
周虎嘎嘎地笑了几声,管他白痴还是黑吃的,反正是自己说痛快就行了。
既然提到周大彪了,哥俩个就想去看看这个大彪哥。
一边开着车周虎一遍唉声叹气的,把周宇本来挺好的心情整的也是一团糟,末了周宇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才出声问道:“三驴子,又咋啦?”
“唉二狗哥,我刚才才想起来,在你刚回来时我在拉客的时候碰到了大彪哥,他让我有时间的时候载着你到镇里找他,咱哥仨好好唠唠,但是我回来后我就把这事儿给忘了。这回去他家如果大彪哥要收拾我你可一定要护着我啊。”
看到平时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三驴子这么畏惧大彪哥,周宇也是忍不住笑,不过也有好些个年头没有看到过这个外表爽朗刚健,内心狡诈机灵的大彪哥了。还真是有些想念啊。
面包车在一个门头房前停了下来,看着进进出出的三轮或是摩托车哥两个有些发懵。
“三驴子,你不是说大彪哥现在无事可做么?这个修配厂是咋回事儿?”
“二狗哥你问我我问谁去?不对啊,我明明记得大彪哥的小饭店黄摊了啊?怎么几个月不到这又换成修配厂了?不过这也符合大彪哥的风格,东边不亮西边亮嘛!”
哥俩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经过周虎的介绍周宇才知道感情这个门头房就是大彪哥的家,当然也是他全部身家的所在。用周虎的话来说就是:大彪哥为了买下这处门头房几乎连屎都累出来了。
进了修配厂周虎就大声喊了起来:“周大彪,有客到,快出来接客喽!”那声音被他刻意地弄得尖细,就和电视里老鸨子喊姑娘接客的声音是一模一样。
此时厂房里还有几辆小卡车在等着维修,车上的司机冷不丁地听到这么变态的声音都忍不住瞅了瞅周虎,等到大伙儿发现发出声音的这位是那么的彪悍与健壮,眼睛里都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这时候从一辆轻卡下钻出一个光头大汉,身材绝对和周虎有一拼,和周虎表面看起来人畜无害不同,这个家伙眼露精光,面部是棱角分明,一身古铜色的皮肤更是增添了它的阳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