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拧一拧眉头:“我好心救你,你还骂我,还要不饶我?”
摩苏罗伸出一掌,然而虚弱地发不出力气,便被他的手抓住,说:“阻你大乘便是阻了,你待要和我拼命,就恢复你的力气。”
摩苏罗叹一声,借助着他身子坐起来,冷不定与他对视一瞬,随即离开,在一旁打坐修复,一边说:“吾历经八苦热,八苦寒劫,再历经一孤独劫,便能召唤出神识。你可知道,你在阻挠一位未来神?”
男子道:“天神众多,有什么稀奇?我白戟从不救人,却唯独救了你,可见你有吸引我之处。”
摩苏罗深吸一口气:“妖皇白戟……”
两两更是一惊,想到上次在妖皇宫中,白戟带着面具,头上罩着兜帽,完全看不出模样。原来他在数十万年前就已经成为妖界之皇。
拂逆说:“妖与神都是灵气所出,曾共生共主天地。只是妖渐渐被神压制,所有灵韵之地被神界占据后,妖便衰弱下去最后,沦为黑暗躲藏之物。妖皇妄图夺取灵韵之地便经常与神界冲突,神界对他也是如雷贯耳了。”
拂逆虽然没有修为,却是贯通古今,还精于算卜。他闭目算了一阵,说道:“下层阶梯就在方才冰层位置。但现在正坐在妖皇屁股下面……得等他挪开。”
两两望着妖皇:“这家伙果然是随时随刻地断我生路。”
拂逆望着她一笑:“你倒有些可爱。”
两两瞥他:“说未来神可爱,神不能饶你。”
拂逆学妖皇口吻道:“说便是说了,你待要和我拼命?”
两两望见摩苏罗站起来便向天飞去,转眼便杳然无踪。然而白戟仍然坐在原地练功,这可将她急坏了。
又是等了许久,仍旧没有动静,仿若妖皇沉睡在此间了一般。拂逆皱眉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两两揣度,摩苏罗记忆之中的白戟就停留在这一刻,但如若通往下一层的路径就在他身下……她往前爬几步,去触碰白戟的身躯,身子一震,发觉竟然是冰。都是境中幻景,触感再真是也还是虚幻,只是她以往记忆深了,就将这境中的冰雪化成了两人相见的情形罢了。
两两问拂逆:“可有什么硬物?我们须得将这白戟的冰人凿开。”
白戟从袖中掏出他的扇子,扇子中有一机括,他打开,便有匕首滑落:“拿来防身的。”
凿了一阵,终于将白戟的冰人凿烂,将那下面的冰层移开后,果然便见到下层的一个洞口。两两便打算钻下去,拂逆却拦着她:“你跟在我身后。”
他先钻了下去,随后两两和闪着火焰的小猪一起钻下去。忽然间眼前豁然开朗,两两道:“这一层倒是美。我原以为她的怨结一定是深重的咒怨和愤怒,没想到这里到处繁花肆虐,恍如幻梦。”
拂逆道:“我也正因此从未敢下来,现在倒觉得错过了奇景。”
两两用自己的灵力去努力寻找向下的洞口,却感受不到。拂逆手里拿着一个罗盘拨弄,也在探寻。
这似乎是白戟居住之处。他正一个人躺在草里休息,过了一会儿,从旁边花中降下一人,正是摩苏罗。她隐身过去在白戟背后窜出,神力震撼的一掌酝酿而出,白戟已然感受到,将身上盖着的衣衫拿下甩去一挡。
见到是她,白戟愣了一愣。他健硕的上身/裸/露在外与她打斗,转瞬已经伤口无数。她又一神力而出时,他却没有反抗,神力穿透他左胸而过,霎时便血流如注。摩苏罗有些惊讶,收了手问他:“你怎么不出招?”
白戟向她走近几步,她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怯。只听他说:“你若是杀不了我,回到天界便要遭受怪罪,我不忍心。”
摩苏罗不知道有什么滋味在心头流过,神思间就被他欺近抱住,说:“我找你很久了,为何现在才来找我?”
摩苏罗运力要将他推开,却觉出他根本就没有想要反抗,这样一来,她便心软了,嘴上却还是说:“胡言乱语,吾没有见过你。”
白戟说:“我可还记得千年前你在从冰中苏醒倒在我怀里,说要不饶我。我想你久了,便四处去寻,可惜遍寻不着,还以为没有机会再见你。”
拂逆忽然道:“找到了,在……”他正要用手在地上一指,白戟忽然便将摩苏罗翻倒在地上,以强劲妖力压着她,在地上亲吻她的嘴唇。他目瞪口呆地望向两两,说:“这该如何是好?”
两两说:“这里和方才一样,都是幻影,拿匕首将他们都凿碎。”她想想摩苏罗长相同自己相似,却在和这妖皇恶魔亲吻,浑身一哆嗦。
拂逆:“这旖旎场景,凿碎可惜。”但还是拿起匕首。匕首一碰他们的身体,那触碰的地方就化为花瓣。这样一凿一凿便花瓣漫天如雨,拂逆忍不住望了两两一眼,但两两正凶神恶煞地奋力凿地,拂逆于是又将头转了回去,好似她实在辜负了一场花雨。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一个奇遇记。哈哈。嘤嘤,大家都不爱冒泡了嘛……不开森,没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