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不是常言说强扭的瓜不甜吗?那女人我见过,照面就疯了一样的要杀金炫澈。现在外界盛传,都说是他俩合谋杀了轩辕先帝的,我一直表示怀疑。今天接着那女人,昏迷的,不是被药迷昏的,竟是绝食,自虐而成,为什么?”
萧王一愣,脑海浮现凌亦凝昏迷时躺在床上的可人模样,便表情一软,竟显怜惜。
“为什么?”
“唯一的答案只有一个,她皇兄死了,她悲伤过度。既然如此,她怎么可能和金炫澈一起合谋杀她自己皇兄?这中间肯定有问题。反正我不信她皇兄是她杀的。所以,当我看见她因悲伤过度而绝食时,我就突然在想,她这是昏迷的,万一要醒了,不定和金炫澈怎么闹呢!”
“到底什么意思?”萧王愣没听懂,眉心一紧,追问。
萧珍珠得意的冲萧王一笑,继续:“意思就是,我不急着逼他了,他那傲慢的小性子你还不知道呀,吃软不吃硬。咱们对他不能太过求急,看着吧……我有种感觉,等那女人醒了,一定会好戏上台。到时候,我们就坐等好消息吧!”
“你们女人的小心思太深沉了,王兄还是不太懂。”
“哎呀——!王兄啦!很简单的意思嘛,就是再多等等,那女人一见金炫澈就要杀他,换任何有点傲气的男人来都忍不了多少回,金炫澈更甚,我瞅着呀,她就快触及他的底线了。我们就等着她把金炫澈给彻底惹恼了,到时他身边只剩下一个对他好的,又配得上他的……我,哼,等那时,他要不要我反成次要了,我要不要他。才是主要的,呵呵呵呵!”
任萧珍珠自我幻想着,开心的傻笑,萧王扯扯嘴角。嫌弃之极的摇了摇头,起筷,用膳。
“唯女子,小人,难养也。”
“王兄——!”
瘦肉羹,稀煮,流食,入鼻鲜香,其味极美,可惜。欲喂之人昏迷,双唇紧闭,两牙紧咬,就是喂不进去。
第三次用勺拨开凌亦凝双唇将羹喂入又立时流出时,金炫澈另一手拿着棉巾。坐在那里,愣愣呆呆的看着那稀羹沿着她唇边流下……
“呃,大人……”一旁甲午看着着急,偏又不敢插嘴多话。
盯着凌亦凝在看,金炫澈心中明火焚烧——这个女人,永远有办法将他激怒。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手中棉巾擦过两次,已经脏了,金炫澈做不到第三次拿它去擦凌亦凝的嘴角,他气恼的将它一扔,瞪向身后甲午。
“啊?哦哦……”甲午会意,赶紧冲向一旁。又取了块干净棉布过来,小心翼翼递给金炫澈。
接过棉布,金炫澈轻轻擦拭起凌亦凝的嘴角,将残羹擦尽……
确认擦干净了,金炫澈坐在床旁圆凳上。一手托着羹碗,一手拿着脏的棉巾,眼睛看着凌亦凝,发起呆来。
她想死。
她想一箭双雕。
死了,又可以黄泉之下去见她最爱的皇兄;亦可将他金炫澈强行拖回现代,再无法‘危害’古元。
呵呵。
何时起,他对她居然如此‘了解’?
胸口一紧,难受,金炫澈侧目,轻喃。
“出去。”
屋里只有甲午,甲午一愣,左右看看,陷入犹豫。
“大人……”
金炫澈双眸一沉,甲午一惊,赶紧恭身低头,退下。
听见合门的嘎吱一声,金炫澈望向手中羹碗,想了想,他转身将它往一旁圆桌上放下,亦将手中脏布一并放下,同时自桌面上端起一碗清水,自饮。
回身,金炫澈含住那口水,不咽,望向床上人儿……目光一柔的同时,他俯身下去,单手轻掏凌亦凝后脑,覆唇印吻。
舌探入,强力去撬凌亦凝双牙,金炫澈一点一点将口中清水缕缕灌入……
水强过羹,只缝隙即可渗入,有了成效,金炫澈心中暗喜,继续以肉舌挑硬牙,求急之下,再不顾舌尖挑痛,只一心救她。
“嗯……”凌亦凝喉口突然一动,发生一声轻哼。
只这瞬间而已,金炫澈双目一瞪,突然闯舌而入,终于顶开她牙关,撬开口门。
略起身,金炫澈疯狂粗喘起来——这真是他的进化了。从一个有洁癖的孤主,到今时今日,居然以舌撬牙门。看着凌亦凝胸口起伏,开始深度呼吸,小口微张,双牙已彻底松开,金炫澈前所未有的心喜,赶紧坐起,又拿水自饮,再去喂她。
多次之后,金炫澈突然一愣,坐直,看着凌亦凝,眨了眨眼——他在做什么?已经撬开她牙门了,可以直接用勺喂水了啊,为何还一再的继续口喂?
扬唇一笑,金炫澈笑的温柔如水。
他可以肯定——他是真的喜欢上眼前这女子的。纵使她一再恨他,意欲杀她。
吐了口气,金炫澈摇头自嘲,干笑。
放下水碗,端过肉羹,金炫澈以勺,一勺一勺的,动作极轻的,喂向凌亦凝微张的小嘴。
‘来,皇兄身边坐。’皇帝坐在床边冲凌亦凝伸手,眼带笑意。
呆呆的看着皇帝,凌亦凝懵了,眼前一切仿佛隔水在看,时而摇晃……她抬步,缓缓走过去,于皇帝身旁的床边坐下。
看着凌亦凝,皇帝满面温柔与宠溺,呵的一乐,笑起来。
‘跟着我后脚而来,只是督促我膳食?’
只感觉眼前一切瞬扯,仿佛灵魂咻的一晃,视野便脱离,闪至远远的地方,回看。凌亦凝惊呆了,因为,那刚刚还是她存在的地方,有着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