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张韵背后是烫伤,一沾衣服就疼,张韵躺在自己的房间里,根本就没敢穿上衣.张韵就光着上半身,只胡乱搭了条薄被子挡着点儿凉气。反正张韵这屋除了她奶奶能过来看一眼,也没人进来看她。张韵人虽皮实,可身上的这些伤也不是假的,疼得张韵身上跟火燎了一样。虽然张韵眯着眼睛睡觉,但也没睡踏实。骆远回来,她就在屋里听到了。罗娟对着她爸张大山哭哭啼啼的告黑状的声音,她也听到了。还有她那奶奶劝着罗娟顾忌着肚子里的孩子,不要哭得太过的声音,一点儿不差的都落在了她耳朵里。

这回,张韵是彻底睡不着了。张韵就看着她屋里的窗户,从天亮一直盯到天黑,再到第二天天亮。张韵什么都没想,就看着那扇窗户,好像现在疼得不是她自己一样。

早上,又是一顿折腾,有罗娟说话的声音,有她爸张大山说话的声音,有她奶奶说话的声音。然后就又安静了,张韵这会儿也不饿,也没法儿上学,还只能侧着身子躺着。虽然胳膊都被压得酸麻,但张韵是一点儿都不想动。

直到张韵听着她的房门响了,张韵最开始以为是她奶奶,结果没听到她奶奶说话。张韵就费劲儿的抬了下头,看了眼门口,结果看到骆远握着门把手站在门口呢。张韵立即拿了薄被子挡住了胸口,也不顾着会不会扯动她后背的伤,随手拿了枕头就扔了过去:“你他妈看什么看,滚!白眼狼。”

骆远略微偏了一下头,躲过了枕头后,也许是看到张韵没穿上衣就没再抬头,但也没退出屋去。骆远就站在门口问:“你背后的伤都是你爸打的?”

张韵瞥了眼骆远,看着骆远的脚脖子缠了圈儿纱布,但还能用两只脚虚站着,说明骆远这伤得还没她重。张韵也不想跟骆远说话,就也没答话,又侧躺下了。

骆远在门口,半天儿才说话:“我没想到你被打得这么严重。”

张韵扭头看了骆远一眼:“靠,你没想到?那我现在光着呢,你看到了吧。快滚,你在这儿站着想干嘛呀?我看到你就恶心。别一会儿说我tuō_guāng了,拿刀逼着你看,我逼着你不要脸呢。我能担得起这罪名,我还恶心和你的名儿再牵扯在一块呢。”

说完,张韵就没再看骆远,搭着薄被子,继续闭着眼睛。

张韵听着关门声,张韵心想骆远这是总算走了,然后张韵这才想着她的烫伤药还没上呢。张韵就探着身子去摸小矮柜上放的药。紧接着张韵听到了骆远说:“你,你先用被子挡着点儿。我就跟你说几句话。”

这声差点把张韵吓得掉地上,张韵虽然稳住了身体,但因为动作太大,背后的烫伤被扯得火辣辣的疼。张韵回头看着还在屋子里的骆远,说:“你干嘛啊你,你不至于这样吧。怎么诬陷完人还要欣赏一下诬陷成果么?你看到了,我这个*这么惨,你满意了?滚,行么?滚!不然我喊人了,就说你把我衣服扒了,要和我睡觉。”

骆远扶着墙,低着头说:“家里现在没有人,再说,你这么说也没人信。”

这把张韵给惹怒了,之前张韵丁点没觉出来的火气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了。张韵也不顾着腿伤,围了条被子挡了上半身就蹦下了地,她本来想打骆远一顿。可想到她一上手,她也讨不得什么好儿。没有事儿,骆远还能诬陷她一把呢,更别说她直接上手了。她犯了一回蠢,可不能总犯啊。张韵扫了眼骆远的口袋,看着他没带什么录音设备,张韵就站在地上使劲儿的骂着骆远。骂骆远不要脸,骂骆远是奸诈小人。打人能看出痕迹,骂人总成吧。没有录音,就没人知道。

张韵站着骂累了,就坐着骂。张韵是不在乎骆远能透过这薄被子隐约看到她光着的上身,上辈子她夏天穿的比这时候还少,那薄纱透得不比这薄被子透?再说骆远这个怪人的思路都跟常人不一样,指不定还能恶心他一把呢。

等着张韵一直骂到:“你就是个畜生,不知道你那个畜生爸妈怎么把你造出来的。”

骆远才抬起头,抿紧了嘴唇说:“你别再提我爸,你管住你的嘴,少骂我爸。你少侮辱他,我也不会做这事儿,我也真没预料到你爸能那么狠的打你。也没想到你能到顶楼来,背我下去……我只是想教训你一下,没想到……”

听着骆远说了实话,张韵特别想拿什么东西给录下来。可她手边什么能录音的东西都没有,这让张韵有点儿懊恼。然后,张韵也想起她说骆远他爸什么了?估计就是她前两天在这别墅外面,说骆远他爸带了绿帽子的话吧。如果就为了一句话,骆远就诬赖她,那骆远这人是早有预谋啊。

张韵抱着被子,笑着说:“你早知道赵大龙找你,是要打你是不是?你故意去的吧,就算赵大龙没提我的名儿,你是不是也要推在我身上。你就憋着拿这事儿诬陷我?你够可以的啊。苦肉计啊,用你这一身伤换我这一身伤,你图什么啊?我要是你,就偷硫酸往我这脸上泼,直接毁容,你多舒爽啊。”

看着骆远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张韵就知道她猜中了,张韵仰头笑了一声:“骆远你现在这是干嘛?觉得我被打狠了,又开始懊恼了?觉得你做过了?不对,怎么可能?你还会懊恼?你这是向我炫耀吧。看你,你多好,毒蛇心肝,大家还都信你。你受个伤前呼后拥的,大家伙儿都跟着心疼。我被诬陷了,没人信我,我被亲爸打了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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