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蒋正元却没有抽出来!而是满眼慈爱充满怜惜的用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刘飞的额头说道:“刘飞啊,睡吧!等你睡醒一觉一切都会好的!没有想到你会有如此让人心酸的过去!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啊!你放心吧,以后我会把你当成我的孩子的!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孩子!”
这天晚上,蒋正元就睡在刘飞的身边,而刘飞就那样枕着蒋正元的手呼呼睡去,晚上,他给刘飞盖了几次被,每次过不一会就会被刘飞踹开,但是他总是及时的为刘刘飞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
一大早,刘飞7点钟准时醒来。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了。
然而,今天睁开双眼的时候他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定睛一看,却发现此时自己的双手正抓着另外一个人的手,枕在脸侧,一双眼睛同样睁开,慈祥的笑着看了过来。
瞬间,刘飞就感觉到瞬间自己的头轰隆一下炸开了,昨天晚上的情形飞快的在他的脑海中犹如过电影一般飞快的回放起来。最终,电影定格在进屋之后,那个时候他感觉到有一双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当时那双手是那样的慈爱,让他感觉到就像自己的父亲一般。不,应该说他当时的感觉到那就是父亲的那双手,于是,他向父亲吐露了心事,最后,他还像小孩子一般非要枕着父亲的手睡觉,那是一种蒙蒙之中对父爱的一种渴望。
轻轻的抽出手臂,蒋正元坐起身来,轻轻的摇晃着,被刘飞枕得有些麻了!他轻轻笑道:“刘飞赶快起来了,叫早餐去!”
那一瞬间,刘飞终于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不由得老脸一红,飞快的下床钻进洗手间里,关上门。
在这一刻,刘飞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他刚才能够感觉到蒋正元看向自己的眼神是那样的慈祥,就像父亲一般。想起蒋正元那样一个堂堂的省委常委、副省长如此照顾自己,刘飞感动的无以复加!
打开水龙头,任凭冰冷的流水冲刷着脑袋,流水混合着泪水顺流而下,很快就迷蒙了他的双眼!
吃过早餐,刘飞跟在蒋正元身后上车直奔希尔顿大酒店。新源集团董事长一行人就下榻在那里。这是一个五星级的大酒店,容住宿、饮食和娱乐为一体。
新源集团包下了顶层整个33层作为暂时办公和休息只用,从电梯出来,走了没有几步,便是一个天井小院,上面覆盖着透明的钢化玻璃,透过玻璃,可以看到蓝天上飘荡着的几朵白云。
天井内摆着十几张桌子,转圈摆放着高档沙发和藤椅。
刘飞和蒋正元来的时候大约9点左右,此时天井上的桌边已经坐了不少人了。一个个的漂亮的服务员穿着蓝色制服穿行在人群中间,满脸微笑着为在座的人提供着周到的服务。
在座的没有一个刘飞认识的,他干脆就跟在蒋正元的后面。
蒋正元自从一进这个天井开始,便忙碌起来,不停着与在座的众人打招呼。
在座的没有一个是简单人物,几乎聚集了来自全国各地的20多位副省长级别的人物,作为同一个级别的人物,在开会的时候大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因此客套一番也是蒋正元不得不在的场面活。
向前走了几步,蒋正元和刘飞在西北角找到了一张空桌子,便坐了下去。
通过刚才的寒暄,蒋正元得到了一个信息,现在新源集团董事长正在办公室内和孙总理谈话,众人虽然大部分都为副部级的高官,但也只能等着。毕竟谁都知道,新源集团之所以准备回国投资,有一大部分要归功于孙总理,孙总理和薛大老板是同学的事情在圈内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蒋正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薛总和孙总理的谈话会结束,便问起刘飞与薛总之间的故事来。
“刘飞,你是怎么认识薛总的?”
刘飞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惭愧的把当初和几个兄弟在一起喝酒遇到宋老六及薛灵芸的事情简略的讲述了一遍。
蒋正元听完也不由得笑了:“你小子啊,不管到哪里都能惹事。这个毛病可得改一改,不然以后会吃亏的。官场上有一条不成文的潜规则那就是以和为贵,为了工作哪怕是在会议室内剑拔弩张,到了会下大家依然谈笑风生,该说的场面话还是得说,像你这样动不动就用拳头来解决问题在官场上是大忌。”
刘飞知道这是蒋省长在点拨自己,因此十分感激的笑笑:“省长,我知道您的意思,可是有时候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控制不住也得控制,解决问题的方法有很多种,为什么非得要用那种最不稳妥的方法呢?以后遇事要多动动脑筋!……”
蒋正元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这不是蒋省长嘛,好久不见了,你真是越老越帅气了啊!怎么着,在训秘书呢?”
刘飞抬起头来,便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站在旁边,身后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的手中提着两个公文包。
蒋正元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眉头便皱了起来。不过还是站起身来,和前面的男人握握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楚省长啊,好久不见了。幸会幸会。”
楚省长满脸都是笑,但是刘飞却有一种感觉,楚省长的笑容给他一种十分虚假的感觉,看起来并不是真心在笑。
“蒋省长今天想必也是来和薛总来谈投资的事情吧?”楚省长说话之间,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