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她的手,他轻轻地刮了下她的鼻子,“惯会耍诈。”
说完,他一个翻身,直直地躺到了覃初柳身边。
“我不喜欢你握着别的男人的手,也不喜欢你和旁的男人挨的近,小河也不行!”傻蛋有些气闷地说道。
覃初柳歪头去看傻蛋,他的侧脸比正脸更加刚毅,鼻梁更加的高挺,紧抿的唇也更加的迷人……
覃初柳又吞咽了口口水,转过头不再看傻蛋。
只是手却不安分地摸索到傻蛋的手,他的手很大,她一只手根本无法握住,她便只握住他一根手指,还抬起来轻轻地晃了晃。
“这样,你喜欢吗?”覃初柳轻轻地问道。
傻蛋有些不敢相信覃初柳会突然这般大胆,歪头看了一眼紧握着他一根手指的小手,然后,反手整个笼罩住那只小手。
“喜欢”,他也轻轻回答。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只静静地躺着,眼睛看着黢黑的棚顶,想着各自的心事。
覃初柳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早上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从炕上坐起来,覃初柳有些愕然,她记得昨晚和傻蛋并排躺在炕上,她的衣服明明穿的好好的,现下怎么会只穿着里衣。
莫不是,昨晚是在做梦?
覃初柳揉了揉脑袋,自己也有些糊涂了。
吃早饭的时候,小河终于出来了,脸色虽然还不大好看,却明显比昨天精神了很多,元娘也放下心来,一直给他夹菜,还不断地叮嘱他,“你多吃些,昨晚就没吃,指定是饿了。”
小河也不推辞,无论元娘给他夹什么他都往嘴里扒拉。
覃初柳实在看不下去了,在元娘还要给小河夹一个筷子肥腻腻地猪肉的时候,开口劝道,“娘,大早上就吃这么油腻不好。再说小河都吃两碗饭了,再吃就要撑了。”
元娘想想也是,又去叮嘱小河,“小河啊,你慢点儿吃,别撑着了。”
覃初柳想笑,元娘这也太过小心了,简直把小河当成三五岁的小娃儿了。
不过,小河倒是很享受的样子,无论元娘说什么他都听。
吃过早饭,小河去安排长工做事,元娘和梅婆子也开始给成衣铺子做衣裳,覃初柳无事可做,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情,她把谷良拉到一边。
“你们主子昨晚是不是来过?”覃初柳小声问道。
谷良疑惑地看着她,“主子来没来你还能不知道?昨晚吵的那么凶,难道你都不记得了?”
果然是来过了!
“我们吵架你怎么知道?你偷听!”覃初柳看着谷良,不可置信地说道。
枉她还觉得谷良是个老实本分的人,没想到他也做偷听人壁角的龌龊事!
这时候覃初柳倒想起偷听壁角是龌龊事了,早前她和谷良一起偷听沈致远和紫苏说话时她可没有这样的觉悟。
谷良很委屈,急急辩解,“我不是有意偷听的,你们吵的那般大声,我不想听都不行!”
“我们吵的很大声吗?那我娘他们听到了没有?”覃初柳紧张地问道。
“应该是没听到,否则昨晚怎么能那么消停。”谷良也不十分确定。
覃初柳想想也是,谷良耳力好,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也很正常,再说以傻蛋谨慎的性子,若是有人听到了他怎么会不知道。
这样想着,覃初柳便放下心来。
想到昨晚傻蛋因为她握了傻蛋的手就气闷的不行的模样,覃初柳就觉得很开心。
昨晚她也是被气糊涂了,傻蛋会这样反应,不是吃醋是什么。他越是生气,不就越证明他在乎她吗。
覃初柳正想着傻蛋吃醋时的模样,忽听门外有人怯怯地说道,“柳柳,我能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