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怀春做梦了。
梦见自己骑着高头大马将阿榆娶回家,梦见他欢喜地要去挑她盖头,结果程杨突然破门而入。
他猛然惊醒。
呼吸有些重,他扭头,看见靠在他肩窝熟睡的小姑娘。外面那盏烛灯还亮着,纱帐里昏昏暗暗,透过锦被缝隙,他瞥见她身上细腻如玉。
展怀春喉头滚动,昨晚那些旖.旎一一浮现。
他舍不得走了。
尝过她的味道,知道她被他爱的时候能够有多娇有多美,他更想快点把她娶回家。
可他娶她,得过程杨那一关,程杨那么死板霸道不讲理,他该怎么办?
关键,还是阿榆的心意最重要吧?
程杨再霸道,都是真正关心爱护妹妹的,只要阿榆坚持,程杨即便一时不同意也会头疼。
阿榆呢?
展怀春低头,看看怀里熟睡的姑娘,无奈苦笑。
傻姑娘不知道,她的好哥哥一心筹谋给她另觅佳婿呢,巴不得借他的婚事拖延两年,拖到她变心。
不行,他得先劝服阿榆打消那个等程杨娶妻再嫁他的荒唐想法,然后……
展怀春心跳加快。
摸.摸被窝里不着寸.缕的姑娘,他小心翼翼支起身子,挑开纱帐望向角落里放置的沙漏。这个梦做得好,醒来还没到寅中,冬天天亮的晚,他小心点,至少还有一个时辰可以跟她消磨。
毫不犹豫,展怀春重新拉起被子,像曾经害怕打雷那样钻到她怀里,只不过那时他老老实实,此刻却恣意妄为。她轻轻叫了声,并没有醒,展怀春放心大胆地继续偷食,直到她乱了呼吸。
“少爷……”阿榆再次置身火上,低低地哭一样地求他。
展怀春不听,搂着她压上去,堵住那张昨晚就差点逼疯他的嘴。
他爱她,用他的唇,他的手,他的胸膛,他的腰腹,他的腿脚,磨磨蹭蹭紧紧相贴,寸寸不离她身。
她像昨晚一样青.涩,稍加撩拨就受不住了,咬着唇双眼紧闭。
展怀春亲.亲她眼睛,知道她累了,开始享受自己那份,有她在身边,那滋味儿神仙难比。
阿榆身不由己,只得忍羞配合他。
呼吸乱了急了,重了轻了,渐渐平复,纱帐里重新平静下来。
他迟迟不下去,阿榆不舒服了,虽是冬天,两人却都出了一身汗,这样叠在一起,羞人又难受。
“下去吧……”阿榆闭着眼睛催他。
展怀春不动,亲.亲她红润的脸,认真道:“阿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早点嫁给我吧,否则等你肚子里有了咱们的孩子再告诉你哥哥,他自然无法反对,却肯定会怪我恨我,你说是不是?”
“孩子?”阿榆傻了,睁开眼睛看展怀春,不是,不是没做到最后一步吗?
似是猜到她在想什么,展怀春歉疚地笑,凑到她耳边:“是没进去,但也碰到了,对不对?”
轻而暧.昧的低语,让阿榆脑子里轰的一声,羞到不行。
他弄的时候她浑浑噩噩,无法分心旁顾,现在他竟如此直白地说了出来。这样便算彻彻底底给了他吗?阿榆有点想哭,觉得自己不是好姑娘,可她真的流不出眼泪,看着他俊美的脸,看着他眼中的温柔喜欢,她无法怪他。
“这下怎么办啊?”她六神无主,向他求助,眼里是满满的依赖。
“尽快嫁给我,以防万一。”展怀春贴着她额头,早就准备好了答案。
现在阿榆想的就只是如何早点嫁给他好掩饰自己婚前有孕一事了,愁道:“哥哥不想我这么快嫁人……”
“放心,这事交给我。”
展怀春改成侧躺,搂住她柔声嘱咐道:“阿榆,今日我会来提亲,不管发生什么,你只要咬定非我不嫁就好,你哥哥会心软的。对了阿榆,咱们已经圆房这件事除了你我,谁都不能告诉,你千万别露馅,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
阿榆红着脸点头。那种羞人的事,她才不会对旁人说。
她乖巧可爱,展怀春再次看一眼沙漏,压不住心里痒.痒,重新捉住她。
阿榆急了,说什么都不肯给,可惜在被窝里,她越挣扎男人兴致就越高,最终还是被他得逞。
卯中时分,阿榆倦极而睡。
展怀春不敢再耽搁,最后亲一下阿榆,替她穿好里衣,起身离去。
外面清冷彻骨,展怀春悄悄溜到后院墙根下,先翻到程家隔壁的院子,再连翻两家,全身而退。
阿榆初尝情.事,虽没做到最后一步,架不住被强迫给予的次数太多,早上还是睡过了头,没能像往常那样起来给程杨准备早饭,陪哥哥一起用餐,再送他出发。
程杨有点担心,过来询问,“姑娘还在睡?”
莺儿站在堂屋门前,低头乖乖解释道:“昨晚姑娘回来得迟,所以……要不奴婢去叫醒姑娘?”
程杨回过味儿来,忘了昨晚陪妹妹去赏灯的事了。
“不用,让她继续睡吧。”程杨轻声嘱咐道,扫一眼内室窗户,转身去前院偏厅用饭。吃完饭,护卫已经备好马,他翻身而上,前往卫所。
没人打扰,阿榆一觉睡到天大亮,睁眼前习惯地去抱身边人,空荡荡的。
她彻底醒了过来,榻上确实只有她一人。
正难掩怅然,豌豆开心地跑了过来,往她身上扑。阿榆连忙抱住它,准备像以前那样给它舔两下,可豌豆一碰到她,阿榆忽的忆起这一晚的荒唐,心里莫名发虚,忙把豌豆放到一旁。呆呆地坐了会儿,阿榆悄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