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中秀详详细细的给杨夕解释了这个“热乎乎便当盒”的原理。把杨夕听得一愣一愣的:“小王爷,你这么骗人,要是卖得人多了,厨师不就跟不上了么?”
景中秀却道:“傻帽,所有法宝都是有损耗的好么?大门派弟子,大家族传人出门在外都是不愁吃喝的。人家有尚好灵食,哪会看中咱这便当?这东西的主要销路,是那些单打独斗,又常年游历在外身家不错的修士。这种人吧,这东西真就当个道具用,而且,嗯,死亡率也挺高的。”
杨夕悟了,死亡率挺高,就是说这东西被天长日久用下去的可能性并不大。她完全没觉得景中秀这样算计人家身后事有哪里不对,还默默的觉得自己又长了一点心眼儿。
“其实这做生意吧,也不是一个人本事,”作为一个长袖善舞的小王爷,景中秀不忘礼贤下士,拍着身旁那胖厨师的肩膀:“像这个便当盒卖得好,很大一部分归功于老朱的饭做得好吃!”
杨夕顺着景中秀的指引望过去,本想跟这位厨师见个礼,却在看清那人的眉目之后呆住了。
那小胖子生得很讨喜,浓眉大眼,憨头憨脑,那一刻不停从兜里掏零食的动作,让杨夕一眼就认出了他!
尼玛,这分明是剑道那个大杀器!总给掌门的连坐式炮仗当引线那个“死胖子”!他当时被一群昆仑老大海扁的青紫伤痕还在脸上呢!
杨夕猛然后退三步,抬手指着那“死胖子”:“这货谁?”
景废秀其人,平日里对察言观色算是有些心得。可不知是人天生抽筋,还是万千宠爱过久了,骨头特别轻,一旦得意起来,就变成个看不出听的蠢货。如今已是新一界昆仑弟子中,公认的首席扛雷大师!
景小王还在那笑:“哎?你没印象了吗?老朱是咱们剑道课的同科啊!当时就坐你旁边来着,我跟你说啊,老朱可是食堂除了岑大厨之外,手艺最好的!要不是邓光腚儿的面子,我还拉不来呢……”
杨夕用崇拜的目光仰望着景中秀。
连这种坑爹货都敢收,实在是一种要钱不要命的男儿本色,英雄胆识。
真正的猛士绝对不是直面惨淡的人生,那得是努力去创造惨淡的人生!
被两代掌门人联手虐什么,绝对最惨淡!不会更惨淡!
血染衣衫红到老!
景小王爷此时的形象,在杨夕眼中前所未有的高大!
岂料,杨夕还没来得及表达她对景中秀的敬仰,下一刻就被天降横霉残酷的糊了一脸。
那小胖子转过头来,哈哈大笑着道:“丑丫头,你不认得俺了吗?”
杨夕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是一惊:“你谁?”
这自来熟的腔调实在有些耳熟!可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个小胖子?杨夕可以确定,自己哪怕是在根殿的训练中认识了许多人,也绝对没有这样一个“死胖子”!这“死胖子”还是个厨师,难道是在食堂买土豆的时候……
就听“死胖子”笑哈哈的道:“我是朱大昌啊!”
杨夕觉得自己被命运之神残酷的嘲讽了。
可她从不认命!
一想到微笑的残剑和面无表情的花绍棠,杨夕便毫不犹豫的放弃了仅剩的全部节操,空前绝后的死撑着也要当一把鸵鸟:
“不可能!朱大叔都五十多岁了!你看起来还没二十!”
“这个呀,食堂的岑师兄给了我一门,只要每天吃下三十斤以上的灵食,就能返老还童的功法。”朱大昌一边儿说着,一边儿又往嘴里絮了三张饼。
杨夕:“……”
我认命了,这种食量的人,我确实长这么大只见过朱大昌一个。
景中秀依旧保持着他只能看到钱,绝对看不到听的眼神儿,一脸惊喜道:
“对呀,老朱跟光腚儿那么熟,跟杨夕肯定也是认识的嘛!怎么样,杨夕,你也入伙和我一起做生意吧,凭小爷的经营思路,大大有钱赚啊!光腚儿现也是合伙人之一,现这便当盒上旁人识别不来的阵法,全靠了他呐!”
杨夕:“我能做啥,帮你们把买了饭盒的人全部打死,让朱大叔少做点饭么?”
“……”朱大昌手上的糕点啪嗒就掉了地。
“你认真的?”景中秀险些被自己口水呛死。
杨夕:“我说笑的。”
景中秀额头青筋直跳。
“是这样,你不是幻丝诀用得很棒么?我除了这便当盒,还想开发点新式的法衣来卖。”
杨夕:“可我不懂炼器,阵法学得也不好,就只能给法衣打个底子。”
如果是这么简单,以景小王爷对钱财的胃口,大约不会特意找她。
景中秀摇摇手指,“不不不,我想卖的法衣与旁人不同,重点不在强大与否,而在于漂亮!走的是销量,卖的是时尚,论吸金的速度,绝对比那些贵死人的高阶战甲、法袍快得多。”
杨夕想了想,有钱赚总归不是坏事。
“行,但我需要聚气丹不断补充。我经脉太窄,即使聚灵阵作用也不大。”
修士常用的补充灵力的方法,大都是聚灵阵,奢侈点的直接吸收灵石。可杨夕那经脉,再丰沛的灵气吸不进去也是白搭,只有直接吃进肚里,融进丹田的灵药,才能真正起到补充效果。
但补充同样的灵力,丹药的价格可比灵石贵多了。不知景中秀那边这么做生意,划算不划算。
至少让杨夕自己来算账,是绝对不会用这么奢侈的补充方式。
自从拿到了骨殿甘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