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拉着白宁的手往外走,林心语皱眉,看得见白宁脸上的红润,想到自己在外面苦等,白宁却在里面霸占着王爷承恩雨露,林心语忍不住咬牙,死死的攥紧手心。
看着白宁的背影,林心语脸上一阵阵的狠毒闪过,“这个贱人!”
回了荣福堂,林心语委委屈屈的将此事与谢氏说了,没有说自己的苦,只是说了白宁的善妒和无耻,霸占着陶允行不松手。
谢氏一听,立刻大怒,“好一个不知廉耻的白宁,自己是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只不过有点小聪明坐上了个二品官而已,竟然这般嚣张!”
林心语见谢氏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倒是顺着自己的意思将恨意都转到了白宁的身上,林心语便继续煽风点火,道:“伯娘,语儿真的不曾想过要独自霸占王爷一人,只是想帮着王爷分忧,然后好好的孝顺伯娘,可是白宁她……实在是太无耻了,竟然想独自一人霸占王爷,限制王爷的举动,今日又让王爷陪她出去游山玩水,实在是太不贤了。”
谢氏听了这话,心里的怒火更加大了起来,重重的拍了一下一旁的桌子,谢氏怒不可遏,“简直是放肆,这个没规没距的野丫头,竟然是以为自己能只手遮天,在这王府里独大不成。”
林心语急忙附和道:“就是呢,伯娘,您才是这王府真正的主人,连王爷都得听您的,您怎么能屈居于这么个野丫头之下呢?这丫头如此下去,一定会抢了您的掌家大权的。”
林心语的话正说中谢氏的心思,她最怕的就是失了手里的掌家大权,如今听着林心语的话,再想想白宁一贯嚣张的态度,谢氏心里悬了起来,想了好半晌,道:“语儿,你不要担心,有伯娘帮你,一定可以让你顺顺利利的坐上王妃的位子。”
林心语知道自己的话对谢氏起了作用,便也不再多说,行礼退了出去。
白宁和陶允行坐着马车去往淞南镇,先到了白府去给家里的人带了好些礼物,然后才正式启程。
淞南镇隔着京城也不远,半天的路程便到了,白宁和陶允行到了陵水村的时候,已经是天色擦黑了。
下了马车,白宁仰头看周围的景致,笑道:“阿允,我们有多久没有回来了,还记得以前吗?这儿是姚爷爷用来放草药的茅草屋,我和娘还有秀儿在这里住着,那时候你跟我一起去抓鱼。”
陶允行侧脸,看白宁的笑颜,心中无限幸福,那时在河边的接触,他便对她有了一种异样的情绪,现在想来,那种特殊的感觉大抵就是喜欢了吧!想到以前,再想想现在,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天下人皆知她白宁是他的人,陶允行想到这一点,只感觉心里无限的幸福。
白宁见他看着自己傻笑,弯唇道:“怎么?”
陶允行伸手给她理理发丝,帮她紧了紧衣襟,道:“走吧,外头冷。”
两人走了进去,书香上前拍了拍门。
“谁啊?”
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紧接着门就被打开,书香调皮的笑着上前,一把挽住了陆威的手臂,“陆叔,是小姐和姑爷回来了。”
陆威一愣,身后的小厮急忙打着灯笼上前,看清楚了陶允行和白宁,陆威忍不住喜极而泣,急忙侧身,“小姐,快进来。”
白宁笑着走了进去,道:“陆叔,你们可歇下了?二舅舅他们呢?”
陆威引着白宁往前走,道:“都在,都在……”
进了屋子,闻讯而来的许恒民和刘兰已经赶了来,不一会儿,白立业和葛杏花白光孝也来了,白宁笑着道:“我本来想着早些出门的,也不至于弄到这么晚,没成想有些事儿耽搁了。”
几人都是连连摇头,白光孝道:“丫头,兴哥儿来信了,说是你已经跟王爷成了亲,我们都还没送上贺礼。”
白宁心里有些尴尬,道:“大爷爷,当时事出突然,实在是没办法叫你们都上来,不过兴哥儿这也算是在京城慢慢的站住了脚跟,等着一切都安排妥了,就将你们都接去京城里住着。”
白光孝笑呵呵的道:“我这老头子都一把年纪了,还去什么京城,就在家里住着啊,挺舒坦的。”
葛杏花也急忙道:“兴哥儿有你看着,俺放心,俺们都是乡下人,去什么城里,就在家里安安心心的种地就挺好。”
白宁听几人这么一说,也没有再提,转口道:“我这次回来可算是忙里偷闲,住几日就得走,大家要是想跟着一块去,就收拾下东西,等咱们一块回去。”
几人都是连连摇头,白宁见他们都是这样不肯走,也不多说了,又问道:“金子是不是该生了,也没个信儿。”
葛杏花笑着,“可不是,回来没几天就生了,生了个大胖小子,还没来得及给你们报喜呢。”
白宁眼睛一亮,“真的?太好了,我去看看去。”
“哎!”葛杏花急忙跟着下炕,和白宁一起往金子的屋子里走去。
白宁一走,炕上只剩下陶允行和一众家人,几人都是跟陶允行不算熟,也没话说,加上陶允行的身份摆在那,气氛一时间就尴尬了起来。
陶允行却是不觉,弯唇,道:“大爷爷,最近村子里还好吗?有没有什么有趣儿的事儿?”
白光孝一听,急忙连连摇手,“使不得使不得,您是王爷……”
陶允行脸上的笑意不减,摆手道:“无妨,我此刻只是白宁的夫婿罢了,大家都不必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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