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说的很不客气!
酒店门口璀璨的灯光下,姜橘生因着喝过酒精致小脸绯红着,就连说出来的话也带着扑面的酒气。
“你说过我们做不成夫妻,还可以做朋友的。”虽然知道此时不是跟这个微醺的小女人讲道理的时候,可唐淮南还是不由自主的说出这句,他站在背光处,因着光线和醉酒的关系,姜橘生并不能够很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只是在听到他的声音时微微的笑了下,倒有些讽刺味道。的灯的璨精。
“我还说过你想要什么时候来看曦曦都可以的,我随时欢迎,我也没见你来见过女儿!”到了美国后,她每两个礼拜都会给唐淮南发一封电子邮件,将女儿的近况告知于他,在姜橘生看来,他们两个人虽然离婚了,但自己也没有剥夺他这个做父亲的权利。只是电子邮件里从来都不会提起自己的状况,就连给盛夏姐的心里也会特别叮嘱,不要将她的事情告诉这个男人。
“我……”唐淮南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反倒是姜橘生状似无所谓的笑了笑,有句话却一直都未曾对这个男人说起过。
那些所谓做不成夫妻还可以做朋友的男女,无非就是爱的不够深刻而已,若是爱的深沉,爱的执迷,爱的痛苦,分开之后或怨或恨,心里怎么可能一丝芥蒂没有的当起朋友?
门口站着的酒店门童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这对男女,姜橘生还没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自然也注意到了。
“还给你……”
将唐淮南的西装外套脱下来递到他面前,女人喝醉酒后总有种莫名的空虚与孤独,姜橘生也不例外,她不希望那种寂寞影响自己的判断力。
当熟悉的男人味侵袭而来时,她强撑出淡定冷静的模样,黑白分明的眸子就这样落在他的脸上,不避不让,也没有丝毫容许他拒绝的机会。
唐淮南的心堵了下,自从橘生回来之后他好像又重新的认识了她一番,她不在似之前离开时的模样,又或许对于她来说他们的那段过去也仅仅只能够称之为过去罢了,这样的想着,那深邃黑沉的眸光深不见底的望着她,带着薄茧的手掌缓缓伸出。
就在快要碰到西装外套时,姜橘生却好似故意似的松了手,任由那黑色西装掉在地上,沾了灰黏了土。
“不好意思,不小心的。”她轻描淡写一句话,表情诚恳的犹如真的像她说的那样不小心。
说完那话转身就想要拦住一辆恰好驶过的空出租车,唐淮南却比她更快速的挡下她抬起的手,对已经停下的出租车司机说了声抱歉,弯腰捡起已经脏了的西装外套,唐淮南握着她的手腕向酒店前停车位走去。
“唐淮南,你是疯了吗?放开我!小心我报警告你威胁我人身自由!”
姜橘生的脚步有些踉跄,毕竟喝了酒穿的又是高跟鞋,酒劲在挣扎里也上来了。
那挣脱的动作在唐淮南的眼里看来更像是小儿科。
话语中的威胁更显好笑,这里不是美国,制度不同处理的方式自然也不同,就算她报警,他也丝毫不担心。
“曦曦也跟你一起回来了吧,你想要让女儿看到你这副鬼样子吗?”中控锁打开车门的瞬间,唐淮南将她推入到车内,姜橘生刚想要反驳,后视镜里的自己略显狼狈的模样呈现在自己眼前。
眼妆的部分已经有些花掉了,凌乱的发落在颊边颈边,前襟处还有些水渍,姜橘生有些懊恼,刚才自己竟然就是这副模样站在酒店门口。
“酒店地址。”唐淮南坐在驾驶座上,动作极快的将车门锁摁下,从车后拿出瓶矿泉水递给她,车厢内的柠檬味很快混杂了酒精味。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姜橘生侧头看向车窗外,像是没听到他在说些什么。
唐淮南倒也不在意,转动车钥匙启动引擎,将车倒出车位,向着宽敞的马路行驶而去。
“如果你不想要曦曦今晚一个人在酒店里,我倒是不介意将你带回家。”很快,唐淮南再度开口,低沉的语调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上的变化,姜橘生听到倏然转过头来看着他,被人威胁的滋味,还真是让她记忆犹新。
咬牙切齿的将酒店地址报给他,不甘心的转头看向窗外,将车内的另外一个人当成是空气。
或许本身就累了,或许是之前喝过酒的关系,姜橘生的眼皮越来越沉,明明努力的让自己清醒,可车窗外路灯橘光闪烁的柔和令她终于还是昏沉的睡了过去。
见此情形,唐淮南的车越开越慢,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的落在安静沉睡的小女人脸上。
路过彩妆店的时候,他将车停在路边,打开车门的动作很轻,像是为了不惊扰她的梦境,一路小跑进了店内,因着也是第一次来,给店员形容了半天才讲清楚自己需要买些什么。
很快,唐淮南提着东西重新回到车内,此时姜橘生睡得很沉,脑袋抵靠在车窗上,之前面对他时的疏离冷淡收敛起,小小的身体在副驾驶座位那蜷缩着,如同酣睡着的小猫。
将全新的卸妆水拆开,倒在化妆棉上,那小小一块柔软在男人宽阔的大掌内显得尤为不伦不类,动作僵硬的在她脸上轻柔擦拭,尤其是眼睛的部分,唐淮南仔细的处理着。
直到记忆里那张素净柔嫩的脸再度呈现在他眼前,唐淮南莫名的长舒了口气,从见面到现在,橘生都以着一种他完全陌生的状态面对自己,有瞬间他甚至怀疑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