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子依然拦在皇帝的榻前不让,皇后就轻笑道:“墨儿,你让开!你三弟和三弟妹一片好心,怎能不让她给你父皇诊治呢?若是她比太医还强,治好了皇上,岂不是我们娘儿们的福气?”
太子听皇后说完,那态度就立马变了一个人一样,脸上那股狠厉烟消云散,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笑:“既然三弟妹有如此高明的医术,那就请吧。”
说着,他又过来拍拍上官玉成的肩膀:“哦,对了,三弟,都怪为兄一时心急,还望三弟原谅则个!”
说完,他竟然长揖在地。
上官玉成就算是心中再不满,再气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能目无尊长,只好还礼:“皇兄客气了!”
太医们都让开了,古若雅跪坐在榻前,用食指搭在了皇上的腕子上,诊了一会儿,又换了另一个腕子诊过。
几个太医都睁大了眼看着她,见她时而低头沉思,时而呢喃低语,也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为首的白太医悄悄地舒了一口气。
他就不信一个女子的医术能有多高明!难道还能超过他这个家世渊源的太医院的医正吗?
古若雅诊断完毕,站起身来,上官玉成忙上前问道:“如何?”
古若雅只微微地摇头,蹙眉不语。
白太医不易察觉地看向太子,见太子微微地点头,他则走到上官玉成和古若雅面前,躬身行了一礼,方道:“老臣无能,身为太医院的医正,竟不能诊出皇上所中何毒,还望王爷和王妃赐教!”
上官玉成眸中一冷,看了眼那个佝偻着身子的太医,冷冷地笑了。
这不是来请教的,而是来看笑话的。
就算是他的王妃诊断不出来,也用不着这群太医在这儿迎高踩低的。
他刚要张嘴说话,就听古若雅咯咯地笑了:“白太医这么说可真是折煞我了。我只不过一个柔弱女子,何谈赐教呢?该是我向白太医请教才是啊。”
白太医听了这话一愣,这个王妃没想到竟然这么肯放下身段来,他还以为人家会嘴硬不承认自己不行呢。
他愣了一忽儿,就站直身子笑着:“王妃身为女子,能通医术,倒是让老臣好生佩服,只是王爷膝下尚无子嗣,王妃还该在府上好好休养,为王爷开枝散叶才是!”
这是指责她一个女人不该抛头露面不该出来了?
果然,就知道这太医有问题,没想到他还敢出言嘲讽自己。这背后,若没有皇后和太子撑腰,谅借他十个胆儿也不敢啊。
上官玉成一见这太医有些嚣张,竟然敢藐视他家王妃,那双铁钵般的拳头早就攥紧了。
偏生白太医还不知死活地又添了一句:“王妃上次小产,身子已是不祥,如今还到皇上的寝宫里来,怕是对皇上的病不利啊。”
说完,他摇头晃脑地捋着自己的胡须,得意地眨巴着一双绿豆小眼看着古若雅。
那眼神好像再说:让你能啊,你不是也诊断不出来吗?
古若雅只觉得这人像是苍蝇一样令人厌恶,不过也没想过要怎么着他,毕竟,人家是太医院的医正啊。
可身后的上官玉成就不这么想了,他只觉得这个太医胆子这么大,若是不加以惩治,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何况这人能这么跟他和古若雅说话,势必是受了太子和皇后的指使的,要是不给他点儿苦头尝尝,怕这些人更会嚣张无度吧?
白太医脸上那副得意的神态还没落下,迎面就吹来了一股罡风,一只碗口大小的拳头对着他的脸挥了过来。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医,哪里躲得过?
就听砰地一声响,他的脸上着实地挨了一拳,人,也仰面倒在了地上,捂着鼻子满地打滚惨叫!
太子一下子惊住了,没想到老三竟敢当着他和母后的面出手,真是嚣张得无法无天了。
他立时就指着上官玉成骂道:“老三,你发什么疯呢?他可是太医,不是你想打想骂的奴才?”
皇后也尖叫一声,手里拿着一块绢子指着上官玉成:“成儿,你这是怎么了?你父皇还昏迷不醒,你怎么就敢在他榻前行凶呢?”
“这等奴才打了就打了,留着不也治不好父皇的病?太医院不缺这样没用的东西!”他恶狠狠地说道,面具下的眼神散发出嗜杀的光芒,吓得皇后和太子纷纷后退了一步。
古若雅无比崇拜地望着她家夫君,哇哦,太帅了,真是酷毙了。
这个山羊胡子老太医她早就看不顺眼了,若不是他在这里头添油加醋的,也没有这么多的事儿。皇上中毒,恐怕他也脱不了干系吧?
也不知道皇后和太子许给他什么了,让他竟然罔顾人伦,干出这样弑君谋逆的事儿来?
连太医院的医正都被打了,其他的太医自然不敢出头了,都跪在那儿瑟瑟发抖。万一他们说多了说不好,也被打了可就白挨了。
古若雅直到此时,才看着地上滚着的白太医道:“你可知道皇上中了什么毒?你可知道皇上怎么中的毒?”
不待他回答也没希望他回答,古若雅就望向那一群打颤的太医,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皇上中的毒其实不是一天半天、十天半月就能行的,而是日积月累。若是我没说错,皇上这毒是我们看不到摸不着,却又危害性极大的。这毒,乃是食物相克所致!”
本来以为古若雅也没诊断出来的上官玉成一听这话,立即就凶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