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成并不回头,只是侧身抽出腰间的软剑,对着后头一个冲上来的护卫一挥,就听一声惨叫,那侍卫已经倒地身亡。
溅出来的热血喷了古若雅一头一脸!
她一下子惊呆了。天啊,杀人了,他家夫君杀人了!还杀了个皇宫里的侍卫!
满殿的人都呆住了,皇后和太子也忘了哭,愣愣地站在那儿望着这个浑身散发着狠厉的男人!
空荡的室内,只听到上官玉成那金钟玉吕一样的声音:“谁在靠前一步,别怪本王刀剑不长眼!”
古若雅抬头望着这个修罗一样的男人,眼神中无限的膜拜!
上官玉成身后不知道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站了两个高大的黑衣人,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穿过这层层侍卫的。
原来他家夫君不是独身一人闯虎穴啊?还好,还好!
古若雅抚了抚胸口,就听上官玉成冷冷地吩咐道:“剩下的事儿交给你们了,王妃如今要给父皇治病!”
那两个黑衣人恭声应道:“是!”就仗剑长立,看着一屋子的人!
皇后身子战栗,几乎要软倒下去。
太子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反了反了,这是要造反吗?来人,拿孤的腰牌去调集羽林卫!”
上官玉成不理不睬,径直走向古若雅,掏出帕子细心地为她擦拭着脸上发上的血迹,笑问:“怕吗?”
他本不想在她面前这样,可是他们逼得他不得不出手。自打他喜欢上她以来,他在她面前始终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形象,这杀人的事儿哪能让她看到呢?
可是今儿却不得已而为之!
瞧吧,他的小妻子都吓傻了,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了。
他怜惜地拍拍她的手,触手一片冰冷!
他吓得赶紧要揽她入怀,先安慰好她,才能给父皇治病啊。
古若雅没想到在这样血腥的地方,他还有心情弄这些,身子一侧躲开了,才摇头道:“不怕,就是有些紧张!”
前世里,在实验室里,不知道看过多少死人。
她怎么会怕这个?只不过她没动手杀过人啊,她做的都是治病救人的好事儿。
他的小妻子不怕反而紧张?紧张什么呢?
紧张他被皇后和太子杀了,还是紧张这么多人看着他们呢?
不过眼下确实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时间紧迫,若是她不害怕那就最好了。
那个白太医已经吓得钻进了柜子底下,让上官玉成一把给拖了出来,“把银针给王妃!”
这个家伙,估计也是皇后的人,不然怎么这么快就断定父皇不行了?
白太医浑身如同筛糠一样,抖索着手打开了药箱,拿出了那套银针来。
古若雅接过,又从药箱里找出了烧酒来,把银针浸在里头一刻钟,方才把银针拿出来给皇帝扎上。
白太医在一边瞪大了眼睛看着,这样的针法他还从来没见过呢。
那长长的银针都是斜着扎进去的,针柄几乎都要没入肉里。
这样能行吗?
反正行不行的现在他也不敢发问,刚才泰王那煞神连侍卫都能毫不留情地杀了,他这个太医若是多一句嘴,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太子依然狂叫着要让人拿了腰牌去叫羽林卫来勤王护驾,却被刑天给冷冷地堵了回去,“殿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各大城门入口处都是我们的人,羽林卫里也不都是殿下的人!”
原来已经这样了,怪不得他们有恃无恐!
太子虽然有些怀疑这话,可他没有胆量去印证。万一打起来,他还有命活吗?
他攥紧的拳头松开了,颓丧地垂下了头。
皇后的脸已是煞白一片,只能靠在旁边宫女的身上。
上官玉成立在古若雅身后,看她心无旁骛地扎针起针。
一炷香的功夫,皇帝已经悠悠醒转。
上官玉成惊喜万分,赞赏地看了自家王妃一眼。
“这是在哪儿?”皇帝一双浑浊的眼慢慢地看向众人,有些不知所措。
“父皇,您没事儿了,这是在寝宫里。”上官玉成上前握着皇帝的手,小声地说道。
“哦,朕明白了。”他这时看到了坐在龙榻前的那个女子,转头就问上官玉成:“皇儿,朕这是怎么了?怎么你媳妇也在这儿?”
那个小女子头上蒙着头巾,不言不语地坐在龙榻前,看上去温温存存的,一副贤惠的样子。
“父皇,是她救了您的命!”上官玉成攥着皇帝的手,耐心地解释着。
“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刚才还愣在那儿的皇后,此时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劲儿,也不倒在宫女身上了,从旁边就扑到了龙榻边,大哭不已。
太子也惊醒过来,皇帝活了,他也不能坐以待毙啊。
于是他也爬跪过来,抓住皇帝的手也哭道:“父皇,您可要为儿臣做主啊?”
上官玉成默默地盯了他们一眼,拉起了古若雅,一声不发地大步出了寝宫。
父皇已经没事儿了,剩下的事儿就不该他管了。
刑天和风影两个却留了下来,一左一右守在了寝宫门口。
折腾了大半宿,又一惊一乍的,上了马车后,古若雅就止不住地打起盹来。
“困了吗?”上官玉成手臂揽过她,让她舒服地靠在自己身上,又细心地拿过一条柔软的毛毯搭在她身上。
“嗯。”古若雅像是只慵懒的猫儿一样,找了一个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