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成果然勃然大怒,不过却不是对他发怒,而是扭头看向明珠,朝着自己这边的队伍一挥手,立时就有亲随上前,如入无人之境一样,三下五去二绑了明珠,亲自押送过来。
明珠一路狂喊着:“王爷,妾身都是为您好啊,怕这女子又是个冒牌的,月朗趁机要杀了你,才不得已而为之的啊。”
不得已而为之?
上官玉成冷冷一笑,这话哄傻子呢。
他的王妃他会认不出来,要她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来管?
人已经被捆成肉粽子一样,被他几个亲随给押过来。
明珠知道这回可是触了上官玉成的底线,若是再打感情牌怕是没用了,干脆搬出自己的杀手锏来:“王爷,不管您信不信妾身,妾身都是为了王爷。王爷要想救出王妃,凭你手里的兵力怕是难以攻入定州城,到时候月朗那小子说不定对王妃做出什么事儿来。王爷还是三思吧。”
就不信自己身后的那些精锐骑兵他不眼馋!
若是有了她的助力,凭着他的骁勇善战,荡平整个月环国怕也不是问题!
她睁大了一双惊恐的眼睛,带着,满满的期望看着他。她不信,为了一个女人,他会不在乎这天下!
上官玉成好笑地听着这个女人的话,似乎是从没见过她一样,用陌生的眼神审视着她,半天突然一笑,冷声道:“本王再没用,也用不着靠出卖妻儿来换取天下!”
大手一挥,就让人把明珠押到了离他百步的地方,狞笑道:“你刚才射了王妃一箭,本王也要以牙还牙。若是这一箭,你能躲过去,算你命大!”
说完,张弓搭箭,对准了明珠。
明珠吓得连声尖叫,朝身后喊道:“你们都是死人啊,看着主子被人欺负不来救啊?”
她身后的骑兵就蠢蠢欲动,将要上前。可是上官玉成的骑兵已经牢牢地看住了他们,若是他们动一下,双方就要发生一场大战。
明珠带来的骑兵虽然是南诏国最精锐的,可是和上官玉成的铁骑相比,还是差远了。
为首的一个将军不敢硬来,忙招手让自己的亲随跑回南诏报信去了。
上官玉成冷冷一笑,不屑地瞥了一眼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明珠,冷笑道:“你也知道害怕?刚才射向王妃和我孩儿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呢?”
话音刚落,已经拉满了弦的弓猛地一放,一支白羽箭带着呼啸的风飞向明珠。
明珠知道大势已去,不由咬牙闭目。
那支白羽箭随着一阵强风急速射入她的肩胛骨,巨大的冲击力连带着她从马身上摔了下来。
一阵疼痛袭来,她只来得及“哎呀”一声,就晕了过去。
南诏国的人见状,忙上前把明珠抱回去,探了一下鼻息,还好,并没有伤及性命!
上官玉成望着那为首的将军,朗声道:“若是南诏想和本王为敌,尽管放马过来。若是不想,就赶紧滚回老家去!”
这边的士兵也跟着像狼一样吼叫了起来,吓得那为首的将军赶紧领着骑兵调转马头回南诏去了。
这里,只剩了上官玉成和月朗两拨人马。
古若雅望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知道上官玉成为她报仇雪恨了,此刻,夫妻两人泪眼凝噎,更是又万千的话说不出口。
她再也忍不住了,抱着孩子就冲下了城门石阶。她要出去和他在一起,生生世世再也不分离。
可是没走两步,却被月朗一把拉住了胳膊,他的力气大得很,古若雅挣了几下,都没有挣开。
无奈中,古若雅只得回身又站到城门楼上,瞪眼望着月朗,一字一句地问道:“我要去见我的夫君,为何不让我下去?”
月朗嘴角撇了撇,嬉笑自若地答道:“我们月环国有个传统,若是两个人都喜欢上一个女子,就要单挑,谁赢了那女人就归谁!”
“放你娘的狗臭屁!”古若雅头一次爆粗口,实在是受不了这男人剃头挑子一头热了。
她对着月朗啐了一口,骂道:“丛林中我救了一命,上次出逃定州的时候,你又救了我一命,咱俩扯平了。哦,不对,刚才你又从明珠手底下救回我们娘俩两命!”
望着月朗面上一掠而过的惊讶,古若雅轻蔑地笑道:“可那又怎样?你不能挟恩图报啊,若是你想要别的,我可以考虑。唯独这拆散我们夫妻父子的事儿,我绝不能同意。你不要总是用你们月环国那一套来束缚我,你知不知道你这叫什么?”
月朗被她骂得狗血淋头,心里竟有丝快意,只觉得这朵玫瑰虽然带刺,可是更够味儿了。望着她那因愤怒而潮红的面孔,越发地灿若桃花了,他竟看得呆住了。
听古若雅问她,不由喃喃念叨着:“叫什么?”
古若雅呸了一声,大声道:“这叫欺男霸女,你懂吗?有本事,真刀实枪地和我家夫君干一场,少把我拿来说事儿,还没见过你这狗皮膏药一样的人!”
月朗听了不由好笑,也没理会她的话,只冲着城门下的上官玉成喊道:“泰王,你听见了没有?你老婆骂我是狗皮膏药呢!”
古若雅见这人总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倒不好意思再骂下去了。
月朗已经朝上官玉成笑道:“泰王,若是你答应朕一个条件,朕就让你们夫妻团聚!”
为了夫妻团聚,上官玉成自然什么都愿意答应。
月朗也就拿准了他的这一点,才敢狮子大开口的。
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