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本就心悦古若雅,如今见她这副巾帼不让须眉的模样,心里更是赞赏不已,说出来的话也和软了许多。
“姑娘乃是朕的救命恩人,朕自然不会对姑娘怎么样!”月朗始终觉得太旺王妃这个称呼让他心里难以接受,所以张口闭口还是“姑娘”相称,听得上官玉成不由火起。
不容他说完,干脆就出声打断他的话:“堂堂月环国的国君竟然也这么不懂礼数。她是本王的王妃,月环国国君就算是高高在上,也不能一口一个‘姑娘’地叫着!”
月朗本就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心事,此时被上官玉成拿话一刺,竟然红了脸,只是默默地盯着古若雅不语。
古若雅心里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苦笑。这个人对她有什么意思,她可是一清二楚了。可是她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什么一见钟情只说,况且这人只不过见了她一面,就产生了这样的情愫,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何况,她自己的心她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怎么还能和别的男人有任何的瓜葛?
不过这些男人剑拔弩张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她心里还是有数的。
要真的打起来,上官玉成这边怕是要落下风。与其在这儿干耗时间,说不定还有一场惨烈的血战,还不如动动脑子回到兵营里再说。
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大丈夫能屈能伸方是活命之道!
想至此,她对上月朗那双脉脉含情的狭长眸子,淡淡地笑着:“月环国君的心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乃泰王王妃,自是和泰王夫妇一体。绝不做那种背信弃义之事,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她笃定地语气,让上官玉成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息。
这个小女人,虽然身子纤瘦,可是总是让他一颗心能踏实下来,就像是有很强的蛊惑力一样,让他心有所属!
他低头望了望一脸坚毅的古若雅,一只大手又紧了紧,握着那只白玉般的小手。
月朗也被古若雅的话给吓住了,这分明告诉他,今儿就算是双方打了起来,她也绝不会离开上官玉成的。
这样的女子,总是这么刚烈,刚烈到让他嫉妒地快要发狂!
他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慢慢地往下沉,直要沉到了湖底。
一时,酸酸的东西在眼眶儿里打转,似乎想冲出去。他知道,自己绝不能失态,一定要把持住,一个帝王,怎能没有尊严呢?
他的两只手扶在担架的两边,紧紧地箍在那上面,担架响起了轻微的咯吱声,让他一颗心才慢慢地平静下来。
他眸光波澜不惊地望着古若雅,丝毫不掩饰里头的情意,看得上官玉成心头火起,恨不得上前去挖掉他的两个眼珠子。
古若雅安抚地捏了捏他的手,从他背后走了出来,和他并肩而立。
她直率地望着月朗笑了笑,道:“月环国君也看到了,今儿一站,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既然这样,我们两边还不如退一步。不知道月环国君可否同意我的想法?”
既然遇到了大麻烦,就该解决麻烦才是!
月朗望着那张头巾挡住的面容,想起了昨晚上的惊鸿一瞥,只觉得身子轻颤,有些难以自已。好半天,才渐渐地缓过气来,也笑道:“不知姑娘有什么好法子?朕想听听。”
依然死不悔改地叫着姑娘,不把上官玉成脸上要杀人的眼神当做一回事而。
他既然愿意听,那就太好了。古若雅摊了摊手,朝他笑笑:“方才听这位老丈说贵国缺少我这样的医士,若是您不嫌弃的话,可以让这位老丈跟着我学医。他日回到贵国,定能造福百姓!”
月环国久已仰慕大秦的文化和医术,只是苦于连年征战,不能到大秦取经,如今听古若雅这么说,那灰衣老者顿时喜出望外,连连对着古若雅作揖:“多谢姑娘成全,老朽定不负所托!”
月朗听古若雅说完,定定地看着她足有移时,看得上官玉成恨不得捏着拳头过来一拳把这该死的眼睛放电的小白脸给劈死!
这人的眼珠子滴溜溜地看着他家王妃,分明是有什么企图的,还说的冠冕正大的让人挑不出刺儿。
见月朗面色有所松缓,古若雅心里稍稍地松了口气,一双明丽的眸子也对着他的眼睛看去。
月朗只觉得自己就要溺在那双杏子样的眼睛里去了,一时有些痴迷地望着古若雅。
上官玉成只觉得自己的肺都快要气炸了,捏着拳头就像冲过来。
敢这么直愣愣地盯着他老婆看的人,他定要把他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古若雅说完这句话就闭嘴不提了,任凭月朗一双电一样的眸子在她脸上打量。
月朗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良久,才自失地一笑,对古若雅抱拳道:“如此,就谢过姑娘了。就让他跟着你回去学学吧,半年后,朕自会让人来接他!”
月朗这么说意味着他答应自己的条件了?
古若雅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好说话,轻轻松松地就化解了两军对峙的堡垒,让她和上官玉成能够全身而退。
这人,还是讲些道理的啊。
心下感动,也就学着月朗抱拳回应:“我一定倾尽所能教会这位老丈!”
当下,月朗也就一挥手,这边的人就立即抬着他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而上官玉成这一方也有些惊讶,这月朗竟然这么好说话?还是真的看在王妃救命的面子上的?
反正兵不血刃,还是值得庆幸的,于是一行人望着月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