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老出征前夕,宫内举行欢庆的夜宴,预祝法老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这是赛那沙在底比斯上流贵族间的第一次正式亮相,众人无不好奇新法老在私底下是什么样儿的,宾客们个个穿着正式的白色长袍,腰间却花俏地装饰着亚麻蝴蝶结,长桌上摆满了葡萄酒、啤酒以及无花果汁和石榴汁,就连点心上面也淋上了角豆荚果汁调味。
这个时代吃食如此匮乏,人们嗜甜到了一种疯魔的程度。
大厅露台下方,红白双色的金边莲花盛开在尼罗河河畔,十二盏巨大的象牙油灯延伸出去,照得湖面透亮。一群年轻的舞娘身穿上下分截的紧身衣裙,展露出年轻的身体,个个头顶蓬松的大假发,颈垂木制大项链,臂上铜质手环随着舞动叮当作响。
乐师的响铃和竖琴奏出的音乐昂扬煽情,舞娘们的肢体无限柔软、动作缠绵,本是寻常舞蹈,并不能惹得那些底比斯的贵族们驻足观看,但大总管哈谢特怎会让好奇新法老的宾客失望呢?
音乐突然加快,渐渐牛皮小鼓的急促鼓点唱了主角,舞娘们甩脱了身上束缚,和男人一样只留一条缠腰布,整齐划一地以单脚支点快速旋转起来。转到最快速时,突然一起空翻,紧鼓鼓的*抖动着洋溢无限活力。个头最小的女孩子猛地翻入河中,嘴衔一支莲花供在了宝座上。
宾客们都热烈地叫好起来,原来这不是舞蹈,却是杂技,哈谢特的老脸得意洋洋。
皇太后是三位主人公里来得最早的,她脸色严正,穿着金线织就的长袍,绣花的披肩紧紧地箍在胸前,使得胸部看起来没有那么下垂。一大圈水晶项链压在她的脖子上,头顶厚重的金丝假发,仿佛一尊光鲜亮丽的雕像,在在昭示着她顶顶尊贵的身份。
她向哈谢特问起法老夫妇在哪儿,哈谢特只得回答说二人从西岸回来晚了,依然在寝室更衣准备,皇太后冷哼一声,也不方便在这种场合同他们计较。
赛那沙这会儿在自己殿内刮胡子,法老的用具很讲究,是把黑曜石的小剃刀,哪里像从前他都是用随身佩刀解决的,每次那姿势都像要把自己的头割下来。为了不吓到阿肯娜媚,他让自己习惯了这要花上一顿饭时间的小刀,然后就着阿肯娜媚端给他的野生薄荷油,抹在下巴上以防蚊虫与跳蚤,也使得脸上味道清新。
在穿上全套正装之前,他要用蜂蜜乳膏按摩全身。必要的话,还得用*来消除体昧。
赛那沙克制着烦躁,只有望向阿肯娜媚的时候才能让他平静下来。他并不是没有过去的人,年少的时候还曾以为撕下女人的衣服就是男人最爽快的一刻,等到现在年纪渐长,才晓得欣赏喜欢的女人穿衣,竟然也是无上的乐趣。
阿肯娜媚腰身纤纤却不瘦弱,埃及女人更以□□的双峰为骄傲,并不避讳展露人前。薄纱下臀部挺翘,大约是热爱游泳之故,又因养尊处优,即使在酷烈的埃及沙漠里,手脚也细嫩如羊奶,这一切都足以让男人心神荡漾。
赛那沙每看她一眼就觉得自己更加爱看她,甚至不知自己是就这样远观不去亵渎好,还是与她热情缱绻永不分离才好。只是他最近又多了难以言喻的烦恼,蒙妲丽说他恢复状况良好,只有他知道大概是好过头,哪怕是不慎摩擦到缠腰布,都会立刻激动起来。这种时候,他就万分想念从前裹在外头的那圈皮子。
蒙妲丽却很专业地告诫道:虽然短期内会有这样那样的烦恼,但长远来看,却予雄风有益。
赛那沙不得不要求哈谢特去找最最轻盈又厚实的布料来,轻盈是为了不要时时被摩擦刺激,厚实是为了不让人瞧见法老频繁雄伟。他虽想和阿肯娜媚勉力为之,一尝夙愿,却怕坚持不久,惹她嘲笑。
毕竟阿肯娜媚不是不知事的少女,赛那沙打定主意,别的事情或许可以退让,这方面绝对不能输给图坦卡蒙。阿肯娜媚已是全然成熟了,芳唇柔软如水中莲花,双腿则灵敏似林间藤蔓,赛那沙保证自己要处在巅峰,第一次就将她全然征服。
如果没有十全的把握,那他愿意等待,在爱情的战场上势必要吹响胜利的号角。
法老夫妇姗姗来迟,相比之下,法老竟打扮得更加隆重。他少见地戴了双辫的厚重假发,假发上的黄金荷鲁斯之鹰翼下藏着只天青石眼镜蛇,眼镜蛇的毒液可以射瞎所有危害法老的阴谋者的双眼。
他今天也是身穿长袍,腰上束着金色缎带,手握名为“全能”的纯金权杖。法老原本高贵身份带来的光彩无法掩盖,但如果法老长得年轻俊朗,则更加增色。
这是怎样的年轻人啊!他举起权杖宣布宴会正式开始时,手臂上的肌肉贲起,鼓起迷人的弧线。眼睛是外国人的金褐色,虽是异国特征,却正如埃及人钟爱的黄金和蜜糖。而赛那沙惯于掌握这种场合,五官深邃却又笑容柔和,未嫁的贵族少女巴望着成为他的次皇妃,而卑贱的舞娘却哪怕得到一夕之欢也很满足。
阿肯娜媚配合着法老也是浓妆,却打扮清艳,因图坦卡蒙的身体原因,前法老不能喝酒,因此这还是底比斯王庭近十年来规模最大的宴会,许多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深居简出的皇妃,初时不相信“美人中的美人,前后两任法老的挚爱”的传言的人,立刻就被折服了。
虽然已是二嫁的妇人,阿肯娜媚依然体态轻盈、神情温柔似少女,头上只戴了灯芯草模样的环状黄金发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