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真的在那所旧屋里睡了一夜,第二天,脖子,腰,胳膊,腿都疼。
清平笑道:“这算是上刑吗?”
初初笑道:“差不多吧。今晚还要不要在这儿睡了?”
清平挑衅地道:“你说呢,你能忍受,就能忍。”
初初转动着灵眸笑道:“我能在这里睡上一年,你能吗?”
清平笑道:“没问题。”
“行啦,别逞强了。我能受的苦你绝对受不得。我尊贵的王爷。”
清平抓住她的玉手,郑重道:“所有的苦我都能吃,你知道我还俗是为了谁,我不图荣华与富贵,不贪享受,我只想与你在一起,不管吃苦也罢,受累也罢,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算让我做平民也无所谓。”
初初极为满足地道:‘好啦,我的平民王爷,我们可否回去了?”
她象梅若烟那样勾着清平的胳膊。清平勾着好看的嘴角,频频回顾,看得初初有些不好意思:“你在看什么呢?”
清平柔声道:“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非常喜欢,非常享受。非常骄傲。”
初初笑道:“应该是跟你在一起的女人该骄傲吧。”
“不,是跟你在一起的男子应该骄傲。”
初初抿嘴笑道:“这么抬举我呢。”
清平迅速地在她的玉颜上啄了一下,笑道:“不是抬举,是喜欢。”
花丛树荫转角处,亲亲热热的两个人忽然与梅若烟狭路相逢,梅若烟显然也没有想到,吓了一跳,她带着大病初愈的美丽,瘦弱苍白,楚楚可怜,婀娜纤巧的身姿出现在他们面前。她由白菊相挽着,远远地绽了一个笑脸,那微笑既温暖,又美丽,既高贵,又可亲。
她笑道:“表哥,城雪姐姐,没想一清早就遇到你们了,你们好吗?”
清平道:“你还没出满月,应该好好休养,怎么就出来了?”
她叹了口气道:“我烦了,就出来溜达,总在屋里太闷了。表哥,有时间的时候陪我走走好不好?”
清平望了一眼初初,然后答道:“好。”梅若烟嫣然笑道:“你说话要算数噢,我会等着你的。”
初初亦笑着点了一下头。但美目始终迷一般地望着,无论从外貌,言谈举止中都无懈可击的梅若烟。她表现得简直太完美了,纯玉女形象,你完全无法把她跟阴谋诡计,心机深沉联系在一起。
若不是领教了她的手段,她一定也会被自己的眼睛所骗。她这样完美的表演是在考验初初的智商吗?如果不是有清平在,不知道她又是一幅什么样的尊容。
你能跟清平在我面前亲昵,难道我就不会了吗?
初初故意贴着他的膀,柔声道:“清平,我饿了,咱们该吃早饭了。”
清平笑道:“我都快忘了。好吧,我们这就走。”
梅若烟没有一丝嫉妒的痕迹,她仍是单纯地笑道:“表哥,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噢。”
清平道:“不会。”
"早晨风冷露重,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我知道啦,出来走一走,也让你那么紧张,真是的。那我先回去了。”
望着她弱柳扶风的身姿,初初不禁醋然:“要不要跟她回去?”
见她吃醋,他反倒很高兴,指着自己心,柔声道:“我这里想得只有你,爱得也只有你。你让我跟谁去?”
“那么担心人家还不跟去吗?”
清平用力地捏着她的手道:“我担心她,是怕她又生病了,她又生病我就又不能跟你在一起了,这点简单的道理还不懂吗?”
初初嘟着嘴,点点头,柔声道:“嗯,懂了。”
清平从此更加不愿意离开初初,梅若烟虽然用情丝缠绕,却也只是留得他的躯体而己。他的心始终在初初那里。
梅若烟做完假月子,总算松了口气,一切都是有代价的,时间就是最大的代价。时间总带走你想留住的东西。
她无法容忍,又回到以前的模式,现在她的孩子没了,清平就没有来的理由了,所以会一连十几天都看不到他,我哪里有那么讨人厌了?看来只要江城雪在,她的日子就好过不了。
她更加确定要除掉江城雪,她要加快步伐,刻不容缓。可是机会不是每天都有,她得等待机会,她要有足够的耐性对付等待的寂寞。
欧阳夫人仿佛年轻了许多,小丫环每天早晨在镜子前都会夸赞几句:“太太的白发变少了。太太眼角的皱纹变浅了,太太的色斑也没有了。太太的脸色越来越白皙红润了,就象回到了三十岁。”
虽然丫环们的话不无夸张,但欧阳夫人觉得最近确实年轻了许多。这得多谢姬馥雨给她的秘药,虽然只是零星一点,只够她吃一年的。但她也终于尝到了越活越年轻的滋味。
其实欧阳夫人只是脾气暴一些,模样还是可以的,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位美人了。最近她又找到了年轻时的容貌,心情激动不已。
一些社交活动,贵妇之间的拜访明显多了起来。贵妇们在一起除了看戏之外没有别的消遣。看戏就得捧戏子,比谁的钱多,谁的花样多。
花钱对于欧阳夫人来说倒很容易,只是在花样上面,她因为不是资身玩家,平常也不是个爱玩的人,所以就显得很古板,往往钱给得不少,出彩的却是别人。
不过那也没关系,她不计较,这么大岁数了,有机会回来玩也不错了。以前是担心端木睿的那些侧室们抢了她的位子,现在她没有那样的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