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争执,元白与初初再一次达成共识,两方均做出让步。冀州拥有百分之三十的采矿权,但是不能再限制海外自由贸易。也不能打压冀州的内销。初初同意。
另外他还送了初初一张白玉床,并附有一张喜贴和一张道贺贴。
道贺贴自不必说,主要是道贺初初大婚的,而那张喜贴则是他和慧欣大婚的喜贴,结婚的日期居然跟初初是同一天。
初初气得把那张喜贴又撕得粉碎,立即奋笔疾书。骂端木元白大胆,竟然跟她一天大婚。到底谁是皇帝!
他的婚期必须与她错开十天!
他回复道:“为了沾陛下的喜气所以选择跟陛下同一天,既然陛下不愿意就算了,不过十天太久了,有些等不及。不如错开一天怎么样?送陛下的白玉床还喜欢吗?臣也要大婚了,陛下是不是该回赠一些礼物之类?如果陛下要送,就不要送臣了,送臣的新娘吧,能得到陛下的赏赐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初初气道:“真是岂有此理,”
但后来一想,又何必生气?不如就做一套锦衣,以她的尺寸,做完给送了过去。
然后把他送的白玉床放在冷宫里。连看也不看一眼。这回欧阳夫人应该满意了吧?他的儿子终于没有娶她。
初初的心情失落到极点。爱情到底是什么?其实自己没有坚守又有什么资格怪别人呢?
她要成婚了。难道要他一直守着她等着她,无结果,无希望地盼着她?又何必呢。正如苏臣所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但是当初她是诚心诚意地要跟元白生孩子的。既然没有那样的缘分,又何必强求呢,既然已经放手了,又何必再抓住不放呢?就算他是风筝。这根线也应该剪断了,还他自由。
她没有特别伟大。只是不希望有人因为她而痛苦。她猜想他只所以跟她一天结婚,有气她的成份。
初初挥笔又写了一封信函,内容大致的意思是要他善待自己的新娘,不要三心二意,不要朝三暮四。不要让他母亲失望。
得到的回复是:陛下要把女权发展到冀州来吗?
初初嘟囔了一句,不懂好坏的家伙。
再有两天就到了大婚的日子,但新郎尤澈始终没有现身。初初开始有些担心,又派人去鬼域问,尤澈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不要误了婚期,如果到了大婚的日子新郎不到,她的脸可就丢大了。
尤澈并没有走远,就算去采药也很快就回来了,就在初初答应与他成婚的第二天就回来了。
起初他从老封那里听到这消息时有些不信,但很快皇上大婚的布告贴满京城,他这才相信了。
他终于能和他的女神成婚了。可是他手里握着的药,令他痛苦不堪。有多少次他都想把那药沉入湖中。他痛苦的根源也就断了。
他喜欢她始终如一,从来都没有变过,那么他期盼一个结果也当属正常。
这么想他的心又平衡一些。在他想通之后终于想回到初初身边,可是他一回头却碰到了他最不想见的人,端木元白。
他威严地道:“你手中拿的是什么?”
尤澈慌忙退入袖中,凛然道:“没什么。”
“你以为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吗?如果她知道世上有这种药的存在,她还会嫁给你吗?你因为一己之私就让她委屈求全,你存心欺骗,这其中还有什么爱情可言?”
尤澈冷笑道:“这不是我惯用的手段吧?论起欺骗有谁能胜得过将军呢?平王爷的死不是已经说明一切了吗?别以为她原谅了你,你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到处义正词严地指责别人!”
“当初七哥去红玉国是国情所迫,也正是他的自杀才引得两国争端再起,他没能好好忍耐。”
尤澈冷笑道:“把一个国家的命运放在一个手无束鸡之力的王爷身上,您这常胜将军的名号不觉得徒有虚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