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真象个孩子,你看我这样子象出去玩儿的吗?”
她不乐意地嘟着嘴:“在我看来,没有生命危险就是玩儿,人生何处不能玩儿呢!”
初初笑道:“你道理还真多,不过听起来挺 顺口儿的,没准可以归入名言一类,就叫黄芮名言,怎么样?”
黄芮不高兴地一跺脚:“我说的是好话,你却笑话我!”
初初望着镜子里她立眉瞪眼的样子很可爱。
打扮完毕,转身对她们俩个道:“我走了,不许对外声张!”
两人异口同声答道:‘知道了。你要多加小心。”
“我会的,”
外面元白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从来没有等过别人,更没有等过女人。心道,不过是换件衣服,怎么这么久。
初chū_yè色中寂静如猫地走到他身边,未到跟前,就闻到了一股好闻的香气,他好久没有闻到这种香气了,那应该是七哥失踪的当天,他刚跟她见面时,就有这种香气。
花园的门口有灯,借着灯光,他看到她梳了漂亮紧俏的发髻,而且化了妆。她本来天生丽质,但化妆之后别有一番情味。能迅速刺激体内某些物质的分泌。他隐隐感觉到了。
他不悦地说道:“不过是见太子一面,用不着这么刻意吧?象平常那样不好吗?”他边走边道。
虽然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但初初知道那一定是黑着脸,皱着眉,眼里是不耐烦的。
“打扮自己是对别人的尊重,有求于人,当然要给人家好印象。如果随随便便地去了,太子一定会以为我是随意求他。”
元白不是不懂,只是觉得她心境转换得好快,刚才在园中还是那样无助失魂。一转眼马上就精神抖擞了。
“我们不要骑马了,不然马蹄声响,目标太大,你也知道太子府也是受监视的。”
“我们可以把马停在太子府的附近。然后再步行去。”
“不行,那也太引人注意了,为了隐秘,我们还是不要骑马了,只能辛苦一些。”
初初也没有多想,只好听他的。
其实太子府离这里很远,就算他们骑马飞奔也要半个时辰的路程,如果他们不骑马,到少要一个时辰,并且他们也是飞奔的情况下。
飞奔之后就会流汗。就会发髻松散,初初可没有想到那些,可是元白想到了,那正是他想要的效果,当她盛妆打扮出来的时候。他就产生了那样的想法。
他们抄近路,发足脚力,比赛一般地飞奔着,初初武功不如他,但轻功却不逊于他。有时候追平,有时候赶超,不能总保持领先。但总保持与他不近不离。
对于战神一般的元白来说,初初对自己的成绩已经很满 意了。飞奔了一个时辰,体力消耗殆尽,满身汗水,当初的精致妆容早被汗水冲得没有踪影了。
即将到终点,他们停下来。初初擦着满头的汗水,靠在墙上喘气,而元白则气定神闲,呼吸匀净就象平常一样,仿佛什么都没经历过。他递过一个手帕让她擦脸。手帕柔软而香。初初识得,他衣服上就是这种香味儿。
她现在也才知道,什么不分伯仲,什么相差无几,简直是天差地别,明明是人家让着自己。想到此,她又羞又恼,用手帕狠狠地擦了把脸,然后不客气地扔了过去。
元白云淡风轻地接住,上面沾满了她的汗水,初初以为他会扔掉,没想到他折整齐又装了回去。
眼前就是太子府,还有几百步的距离,府外侍卫有增无减。虽然名义上说是为了太子的安全,其实是不相信。
真不知道姬覆雨的心长成什么样儿,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相信,这样的人才可怕,同时也很可悲。
待初初呼吸平定,元白道:“我先引开他们,你随后进去。”
“好。”
元白蒙了面,在他们面前晃了一下,那些人便追了过 去,初初见无人便蹿入府中。
她对太子府内部还有印象,而且是印象深刻,她找到端木逍遥的卧室,此时各处灯都亮着,有两个侍卫站在那里她无法靠近,忽然一个丫环从那边走来,托着一盘水果,初初心道,有了,这小丫环来得正是时候。
她捡起一枚石子准 确地朝她太阳穴打去,那小丫环啊呜一声倒地了,盘子里的水果滚了一地。初初把她拉到背人的地方,换上她的衣服,然后不客气地把她的手脚都绑起来,并堵上她的嘴,拉到无人的地方,以免她醒后叫喊。
捡起水果,身服也很合身,便四平八稳 地往前走,那侍卫看他一眼,叫道:“站住!转过脸来!”
初初转过脸冲他一笑,那侍卫道:“我怎么没见过你,”
另一个也道:“是啊,没见过,不过模样倒是挺俊。”他言语轻佻,正闲得发慌,想动手又不敢动手,他们是不敢得罪漂亮姑娘的,不知道哪一天人家就成了主子。
初初笑道:“我是新来的,两位大哥还有什么问题吗?太子等着呢。”
“啊,没问题,快进去吧。”他们朝她柔软的小蛮腰狠狠地盯着,一直到她开门进屋去。
里面端木逍遥正在把玩一根簪子,并用簪子尖在桌子上勾画着,旁边放着半张画儿,和一个字贴,可是都写到一半,就扔在那里。
头上编了两个小辫随着头发束在一起,身上穿着柔软的绸衣,应该是睡衣,白皙的脸无聊地枕在一边的胳膊上,有人进来连头也不抬。另一只一直在不断地勾画,嘴里喃喃地不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