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走了之后,初初心想应该把汤明辉的事处理了,她和清平不能在此久留,所以要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该解决的问题都解决掉。
他们欠药店一百八十两银子,初初递给汤明辉五百两银票,其实这次出来他们只带了这么多,毕竟府中也很困难,全靠王勤酒铺支撑。酒铺虽然生意不错,但支撑一个王府属于小马拉大车,费劲得很,这五百两银子对初初来说,已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去了还药铺的,剩下的也别动留下给爹以后吃药用吧。”
汤明辉惭愧地低着头,应了一声:“是。”
“除了爹的药费,家里的开支是不是也很艰难呢?我听城雨说每天都是免强度日 。”
他咬了一下嘴唇又应了一声:“是,附近又开了两家麻油铺,又正值闹饥荒,所以收入得也少,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过了这阵再说。”
初初心道,恐怕你们汤家粮米成仓吃几年也吃不完呢,她也不想跟他绕弯子,也不想选择客气的话说 。
“你觉得城雨怎么样?”
清平听着有些不入耳:“城雪,人家已经是两小夫妻怎么这么问?”
初初道:“你不懂,别插嘴。”
清平便安静地坐在一旁,不出声了。
她继续追问汤明辉:“说说你觉得城雨怎么样?”
汤明辉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紧张地道:“城雨当然很好,各方面都很好。”
“你不会觉得城雨比一般的姑娘差吗?”
“不会,城雨比一般的姑娘要好,姐姐为何这样说?”汤明辉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
初初冷笑道:“是吗,我还以为在你眼中城雨比一般姑娘差,所以才那么廉价,不值一文,就嫁给了你。”
汤明辉艰涩地咽了一下喉咙。初初几句话下来,已经令他汗流浃背,不知如何应答。
是啊,如果他是一般的穷小子也没有什么。初初连提都不会提,可是他是有身家的,为什么要被 净身出户,来娶城雨。
况且他们的生活正陷入窘境,还有了孩子,从哪方面来说,他的不争行为都是不合理的。就算不为自己,为孩子为城雨也该争一部分过来。如果他真的爱城雨的话。
汤明辉一句话不说,只是祥林嫂般地低着头。他只知道她一定是犀利的目光,即使如此他也选 择一句话不说。
“你不想为城雨做点什么吗?还是让她和孩子跟你一起吃了上顿没下顿。你知道她有多愁苦吗?也因为愁苦连奶水都少了,孩子总是挨饿。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坚持什么。”
“你的小姨娘母子俩过着锦衣玉食的好日子,而你的老婆孩子却在生活中苦苦挣扎,你却将自己的那份财产送给别人享用。我真的不能理解你。”
汤明辉仍是沉默不语,但看得出来,他非常痛苦,即使如此痛苦,他也仍不表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汤明辉的沉默在消耗着初初的耐性。
“清平,你能理解吗?”
清平望着汤明辉。同情地道:“也许他有他的苦衷吧。每个男人都想保护自己的妻儿,”初初听到他的言论,不耐 烦地皱紧了柳眉。
心道,我让你发言是让你向着他的吗?有你这样大人物的理解恐怕他更起劲儿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初初瞪了他一眼,清平转而又道:“可是就算有天大的理由也没有妻儿的安乐重要,如果是我。我会选择争取,绝不退缩,绝不沉默。”
初初赞许地看着他,这话还不错,象那么回事。本以为他会动摇。可是汤明辉仍是一如即往地沉默,仿佛沉默能抵抗一切。
初初切齿道:“汤明辉,你不配拥有城雨,我看你还是跟她分开吧,别 在一起了,我不希望我妹妹跟这样的人一起生活,一个养不起她的人,这一生都葬送了。”
此时江母和城雨都不在,如果在的话,不知道要怎么反对她的话呢。
初初又道:“我们的领头侍卫,去年死了妻子,家中殷实颇过得去,我想如果我出面撮合,他一定是很乐意的。’
只见汤明辉的汗珠儿打在地上,结巴地道:“千万不要,城雨是喜欢我的,我也喜欢她。没有她我什么都不是。”
“我同意要回我的那部分家业,”
“其实也不是我不想要,谁愿意受穷呢,我爹死的时候只有薛芷兰在他身边,她说我爹把所有的产业都留给了他们,没有我的份儿。”
“我也要不过来,又不愿意跟她一个女人家打官司,所以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薛芷兰曾经告过初初盗马,因此初初在牢房里呆了几天,有了一种非凡体验。
很早以前,初初就知道薛芷兰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她 这么坏。
她早想会会她,不过一直没时间,现在倒是有机会了。
“我跟你一起去,看那个女人说什么,我想知道一个弱女子是怎么对付男儿汉的。”
汤明辉表示默认,他已经没有选 择,就算他一百个一千个不想让她去,可是仍拦 不住她,除了事情本身,好奇心是最无法抑制的。
清平道:“你又要去?我跟你一起,”
初初笑道:“明辉也会武功,并且我会带十个侍卫去的。所以你放心好了,你就在家调教那些侍卫帮助城雨榨油吧。”
清平笑道:“这个任务还满 有趣儿的。我们只知道吃油,还不知道怎么榨油呢,我也会跟着学的。”
初初笑道:“好,那家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