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这么好命,掉到江里都死不了呢?”云妍公主神情不平地问沈妃道:“他要是死了该多好?”
沈妃轻轻敲了云妍公主一下,却没有喝斥云妍公主闭嘴。在沈妃心里,安元志也不是好女婿的人选,这门婚事完全就是被逼无奈,里面还带着世宗对安锦绣的宠溺,这都让沈妃想起云妍公主的婚事,就心情抑郁,这让沈妃不愿意去想,云妍公主对安元志如此仇视,她的女儿日后要如何与安元志过一辈子。
安锦绣还没到千秋殿,就有千秋殿的小太监从后面追了上来,走在步辇旁边,跟安锦绣小声道:“主子,齐妃娘娘去了御房,没有回倚阑殿去。”
“知道了,”安锦绣望着这小太监笑着点点头,说:“辛苦你了。”
小太监连说奴才不敢,退到了步辇后面。
安锦绣坐在步辇上,冬日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却没有让安锦绣感觉到什么暖意。她今天带着齐妃去海棠殿,就是想给齐妃一个机会,来这个一心要为子报仇的女人没有让她失望。
一行人到了千秋殿,守在千秋殿门外的大内侍卫们见安锦绣回来,忙都给安锦绣行礼。
“母妃!”白承意被紫鸳抱着,从殿门里走了出去,望着安锦绣大喊。
安锦绣下了步辇,从紫鸳的手上抱过白承意,掂了掂,说:“九殿下再重下去,母妃就要抱不动九殿下了。”
“母妃,”白承意在安锦绣的脸上印了几口口水,说:“等承意长大了,承意抱,抱母,抱母妃。”
安锦绣抱着白承意走进千秋殿,笑着摇头道:“你能走路了都还整天让紫鸳姑姑抱着你,你日后会抱母妃?母妃不相信,九殿下都快成小懒猪了。”
白承意一听安锦绣这话,急了,在安锦绣的手上扭起了小屁股,说:“那,那承意走给母妃。”
安锦绣把白承意往鹅卵石的路上一放,说:“小心着路啊。”
紫鸳在一旁马上就跟安锦绣喊道:“主子这路上有水,你再把九殿下摔着。”
着紫鸳护着白承意在这条鹅卵石的小路上走着,安锦绣心里就在想,不管日后如何,她是一定要护着这个儿子长大的,不能让白承意像八皇子白承赋那样,不明不白就死在后宫之中。
齐妃这个时候,被吉和领进了御房的一间偏殿里。
世宗这个时候坐在这间偏殿朝南的窗口下,晒着太阳,手里还拿着一本奏折在着。
“臣妾齐氏叩见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齐妃跪下给世宗行礼道。
“你到底有什么事?”世宗也不抬眼,问道。
“臣妾方才与安妃娘娘去了海棠殿。”
“安妃带着你一起去的?”
“传旨太监到千秋殿的时候,臣妾正好也在千秋殿,所以就陪着安妃娘娘一起去了。”
世宗说:“沈妃和云妍还老实吗?”
齐妃道:“沈妃娘娘和公主殿下心里都有气,怎么可能能老实?”
“你是来告状的?”
齐妃往前膝行了几步,说:“臣妾是来告状的,这事臣妾连安妃娘娘都没有告诉,臣妾想圣上应该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世宗这才把目光从奏折上移到了齐妃的身上,说:“你也有状要告沈氏?”
齐妃从袖口里把信纸拿了出来,双手呈给了世宗,道:“这事臣妾真没敢告诉任何人,这是臣妾在沈妃娘娘寝室里,梳妆台上的小盒里到的。”
世宗从齐妃的手里拿过了这封信。
齐妃着世宗道:“臣妾原只想沈妃娘娘的首饰,圣上你说臣妾这是眼皮子浅也好,女人天性也罢,臣妾之前是真没想到,能到这样的东西。”
世宗着这封写了一半的信,字迹是沈妃的字迹没错,“久困宫中,家中之事无从知晓,近日日感心绪不宁,还望父亲将手上之事暂缓,”世宗小声读着这封信:“一切待女儿与五殿下再议之后,再做定夺。另,”信写到这里就没有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