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在按时用‘那个’进行催化?”
一听到许安原问起‘那个’,脸色灰败的杨思路表情也变的微妙起来,过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一直都在按你说的做,每隔一个小时就循环播放五分钟,不过也真tm邪门,你是怎么知道那种东西有用的?”
大约在半个月前,由外间部队送进来一段长短只有一分半钟的带音频录像,录像里很清晰的正面拍摄下了一个女性变异体,与他们所有已捕获的变异体患者不同,那个女性变异体看起来虽然人形稍微有些改变,但身形却矫健彪悍,四肢的比例几乎达到完美的黄金分割,丝毫不像已捕获的实验体那样病态变异。
杨思路他们曾在录像送进来时如饥似渴的反复对其进行研究,可遗憾的是不管他们如何希望能从这个神秘出现的女性异变体上得到灵感,都一直没有得到捕获该异变体的消息,显然,没有人能只凭一段录像就促进科学技术发展,更令他们失望的是除了录像,一起送进来的采集样本显然已经被人先一步提走了绝大部分,留给他们的数量少到只能完成几项极为简单的检测,根本不够进行试验。
杨思路和其他几个主要研究员几乎被这种空入宝山,看得见摸不着的感觉折磨得快疯了。
最后还是一直跟着他们一起翻来覆去一遍又一遍的看录像的许安原提出一个建议,让他们给所有实验体播放录像中的音频,原本没有人对这个建议有所期待,毕竟那段类似于尖啸的音频经过分析之后并没有检查出有什么物理方面的特殊,但是就在他们尝试着对几个实验体播放那段声音之后,几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结果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几个刚刚送来的体征还算稳定的实验体莫名其妙的在那段声音持续时间长过二十秒之后,陆陆续续的突发颅内高压,和内脏出血,夸张点的几乎只尖叫了两声就仿佛被装进微波炉一样七孔流血血崩而死,唯一一个幸免的就是编号为7的女性幼儿实验体……
不,应该说还有一个实验体也在那个古怪声音的洗礼下存活了下来,就是那个叫李力的1号实验体。
原本体征已经崩溃的他在反复接受那个声音的播放之后居然奇迹般的停止了崩溃,但是已经崩坏的机体显然没有能够自我修复,而已经无法对其进行研究的人们只能看着这个原本极为难得的实验体一步一步走向他们无法了解的诡异未知世界,逐渐变成一个人类无法理解的变异生物。
“师兄你……就没看过科幻网文杂志?”许安原居高临下的瞧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明明知道对方的求学生涯有多么枯燥单一,却依然讨人嫌一般的问——
现在除了幻想,还有什么能跟得上这变化奇快的世界呢?在亲眼看到‘魔盒’之前,他还不相信这世界上真有外星人呢!
已经心力交瘁到稍微有一点刺激就炸毛的男人果然立刻就露出了不忿的表情,但还没等他开始讲话,一直在用欣赏自己作品的态度看着他变脸的许安原就又开口问:
“师兄,你累不累?”
“……”原本一腔怒火想冲着他发的杨思路被忽然转换的话题噎得顿了顿,停了半晌才扭着脸冷笑着反问:
“每天就睡四个小时你说累不累?”
“最近研究员们的工作强度确实太大了……”许安原若有所思的把脸转向墙上的监视器屏幕,上面除了封闭室还有各个实验室的画面,他其实并不是刚刚知道研究员们的工作强度大,没有人要求他们加班加点,但是在这种时候如果还有人能没心没肺到坚持每天睡足八小时,那也算是一朵奇葩。
他只是突然意识到,工作强度超大,精神压力超大,身体素质还基本上都是中等偏下,这样的一群人还这样近距离的研究各种病毒*,基本上就应该算是未来的感染者后备役了吧?
“那能有什么办法?”杨思路继续保持冷笑的哼了声,好几天没洗过澡的身上忽然感觉一阵干痒,忍不住把手伸进白大褂里,隔着里面那件皱巴巴的螺纹大背心用力挠了两挠。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我打算好好写点东西的时候,家里就会发生点让我如遭雷劈的事,秀身体不好,真心要受不了这个世界的恶意了啊,事情现在不能说,只能先忍着,但是我觉得我对这个世界的三观都崩塌了,谁能想到我都过三十了还能碰到这种狗血事呢?真心无力给老天爷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