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没敢做多少,几个人也就吃了个半饱,不过这样也不错了。几个人吃饱后就都坐在床
上 都没动,想现在这样。不动,就减少热量,下顿就能吃的少。
听着外边呼呼的风声,周安就问“大哥,借的谁家的粮食,借了多少,来年咱们想办法得
还上”
周草点点头,下边几个还小,正是成长的时候,就是为了弟妹们的教育,哪怕再难,这粮是
一定要还上的。
周平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啦,周草一看气氛不对,却没敢说话,他们家虽说周平是老大
可是周安自小身体不好,大家都让着他,久而久之的就成了习惯。而且周安也聪明,什么事都
分的清楚,自从周家父母去了之后,家里的事都是周安出注意,周平性子本就平和,所以家里
就以周安为主。
周安一看周平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自己这个大哥脾气温顺,若不是太为难的话怎么会这样,又想到他刚出去借粮,如今家里的情况,怕他出去也没听到什么好话。于是就放缓了语气说温和的说:“大哥,出什么事了,没事,咱们兄弟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周安声音越温柔,周平头越低。
周草在旁边看到,就拽拽旁边的周粟,看看老六和老七。两个孩子也支着耳朵听,周粟就说“六妹,七弟,到四姐这儿来,我带你们玩,”
两个小的乖巧的应了声,就准备从大哥二哥这头往四姐这头来。
“不用”周安见状发话了“让他们也听听,咱们家如今,多经点事,对他们有好处”
周草就不哼声了,想想也是,这个家一群小的,爹娘死了,亲戚根本指望不上。到现在周草还记的周父死的时候,大伯三叔来闹了一场,惦记着家里的几块地,根本不管这一家子孤儿寡母的死活。
周母硬撑这带病的身子跟他们大闹一场,带着周平周安差点拿绳儿吊死在他们老周家的房梁上。
可又如何,没了当家的男人,男孩子又小,周家又在这住了几辈子,村子里的人根本没人干说话。
就连他们的爷爷奶奶居然连面都没露,最后还是被他们拿走了几块好地,只留下两亩多的山地。事情闹的那么大,周草兄妹再恨也没有办法,愣是被人欺负.
接下来周母就一病不起,没多久也去了.
周草有时就根本想不起来那段日子是怎么过的.她一个女孩子尚且如此,真正面对这些事情的俩个哥哥却又如何.
周草真的为这两个男孩心疼,气氛就这样沉默下来了.
也不知道过来多久,才听见周平说“是跟三叔他们借的”
三叔,他会这么好心,周草听到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
果然,这么想的不止周草一个,周素接下来就问“三叔为什么借粮给我们,他还想要我们干什么?”
周平抬头看看大家“三叔说,过来年想租我家的地种”.
租地?周草明白,虽说是两亩多的山地,可在周家村这个人多地少的地方,也是个进项.
猛地听周如加了一句“前两天听狗蛋说,周栓要有兄弟了”周栓是二叔的三儿子,他上边是两个哥哥,
如今怕是三叔家又添孩子了,这才又盯上了自家的地.只是不知什么时候盯的,如今只是有个借口罢了.
对面周安冷笑“三叔,可真是......”,一句话没说完却被一阵咳嗽打断,吓的坐在他旁边的周平赶紧给他拍背.
周草也赶紧偎过去,扯了被子往他身上盖,周粟赶紧舀碗水过来,周草接过来,凉的直冻手
这大冷的天,柴火早就烧完了,家里只有周平能出去打柴,也只能中午出去.
冬天柴又少,他们住在村子的边边上,也不敢让他走太远,村子里那年不发生几起被野兽弄死人的事.所以家里的柴都是用的很省.
周草想了想,把水放下,没让二哥喝.
周安那边在咳过一阵后,半靠在周平身上,气喘吁吁,看了看周围一双双担忧的眼睛笑笑说“我没事”
又缓里一阵,看众人还看这他,“真没事,刚才是被呛到了”
周草看他“没事就好”有调笑这说“你看看你,跟雷公似的,一出声,全家都被惊动了”
一句话说的大家都跟这笑起来,可笑声没持续多久,就停下来.
自家的地要被租出去,虽说是租出去,可就是最小的周意都知道,三叔那个人,别说租子,恐怕连地都要要不回来了,
周草想了想,斟酌这开口“大哥,二哥,我倒觉得租地是个法子”惹到所有人都看她.
“你的意思我知道”周安接口道“我本来也是准备把地租出去的,但那是等到地里的冬小麦收了之后,可现在......”
停了停又说“他们在村中住的久了,跟多少家都连着亲戚,有爷爷在,根本就没人敢跟他们对上,现在也只能租给他们,可......”
是啊,一亩山地等交完税,留下种子,再分给租地家的一些,也就剩的不多.就两亩多的地还真没人会为这个得罪一大家子.
在这个法律观念淡薄的地方,村中长辈的意思还是很认可的,而周家的爷爷正是一个说话有些分量的人,得不偿失.
“要不”周平说我去找找管三儿,看能不能出去干个”
“大哥”周安一下子打断他的话,找管三儿,他算是个中介人,专门给人介绍学徒.
可他介绍学徒不是人干的,又脏又累不说,还被打骂.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