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熬夜熬的厉害,他见着她眼睑下有青压压的眼圈在,分明是满脸倦怠的。相比刚分开的那时,桑桑是明显削瘦了许多,连带着放在安安被子上的手背上都是青筋凸起的。
他不知道她那时经历了什么,才会这样毫无回旋的要和他离婚。
他最终还是遂了她的愿。
不过有言在先,那个敏感时期为了避免给锦大再添负面的报道,两人选择最低调的处理方式,她一概全盘接受。
他是看出来她那时的意图,不过是想着尽早离开他和安安。
越快越好。
于他,未尝不是觉得从未有过的挫败。
越是低落的时期,他何尝不希望能够有个人在他身边,在他事业受挫的时候带上一句问候,就已足以。
可是什么都没有。
他自顾不暇的时候,还得心力交瘁的应付桑桑骤然提出的离婚要求。
不过总归那段最难熬的时光也都过来了。
分开后直到半年之久,桑桑甚至都没来看过一眼安安。
他竟然也都忍住了去找她的冲动,只是偶尔在深夜回来时,却又哄不住哇哇大哭的安安时,那时他束手无策的也曾有冲动立马开车过去去找她,质问她离开他的缘由。
可是,那也是瞬间的冲动而已,他还是忍住了,一直忍到今天。
分开大半年过后,她有天忽然意外的提出要过来看安安,他也由着她。
那时的他就想着,她到底能冷血到什么样的地步。
果然不出所料,她看了安安几次后,倒是又离不开安安了。
凑巧安安又是刚开始学走路和说话的时候,本来就被桑桑带了大半年的,虽然中间隔了半年没有被桑桑带,潜意识里还是很黏桑桑的。
到后面,她过来的次数就愈发频繁起来了。只要安安稍微有点事,不关大小,她都是会无比紧张的赶过来陪安安的。
靳斯南人脉本来就广,没多久后就知道她此时已经在竞争对手协和那边上班,而且听说她的老大对她颇为赏识,他听到这样的消息,之后却是没有再打探过她的消息了。
他也知道她这样两头跑的,两头都要顾上,其实是累得够呛的。
不过他倒是心硬着没有戳破。
他就是想要看看她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
可是,眼下看着躺下去没几分钟就睡熟了过去的桑桑,他只觉得心头的某处揪的生疼起来。他自然知道着她潜意识里无时无刻不是提防着自己的,不过提防之下还能随即就睡了过去,她到底是多久没有好好的睡上一觉才会这样的?
他嘴角边本来是有丝冷笑浮上来的,不过那冷笑之中更多的却是泛着苦意,一直苦到他的心头去了。
都到了这个时候,放不下的那个人居然还是他而已。
对着面前这个亲手推开自己的她,他居然还无时无刻的不在想念着她,想的暗无天日想的伤神伤肺。
意识到这点后,靳斯南忽然就俯身下来,朝她额上轻轻的落了下去。
桑桑睡得迷迷糊糊中,觉得旁边似乎有点动静,她就下意识的微微翻动了□子,可是眼皮沉的却是始终没有睁开来。
可是没一会,她就觉得身上似乎有重压俯了上来,她一个激灵立马就醒了过来。
果然,她刚睁眼,就对上靳斯南的目光。
四目相对。
“安安呢?”她下意识的先扭头过去看安安。
果然,不出所料,原本睡在一边的安安早被靳斯南抱走了。
“我把他抱到隔壁去睡了。”
“现在几点了?安安是不是快要醒了?”桑桑还是惦记着安安会准时醒来喝奶的事情,她自己没有切身带过安安,靳斯南有时候信口拈来提到安安的事情,她倒是深信不疑的。
“他已经醒来又重新睡了过去。”靳斯南一边低沉的应道,那还闲着的大手早已朝桑桑的牛仔裤那边拉去。
“那我要回去了。”桑桑此时才有点意识过来自己今晚这么巴巴的跑过来,不过是靳斯南诳他的借口,眼下一边颇为恼怒的说道,身子也是下意识的想要撑着起来。
靳斯南这样沉沉的压在她的身上,她是完全脱不出身,她这才发急的说道,“你快起来!”
然而靳斯南根本不理会她的抗拒,他力气本就大的可以,大半个身子将桑桑压制在下方,那一只手早已灵活的将她的裤子褪了下来,桑桑还要乱踢起来,他身子继续压了上来,桑桑便立马动不了身。
她这样奋力和他搏斗起来,没一会脸上也是涨的通红起来。
意识到靳斯南的手都探了进来,她本就敏感的可以,立马跟着不可遏制的战栗了起来,不过她的私。处就这样被他随意挑。逗着,她只觉着羞。耻的可以,眼下便恨恨的朝他喊道,“流氓!”
“这么快就湿了,看起来你似乎也挺享受我这个流氓的!”未料到他忽然抽手出来,不无戏谑的问道。
果然,桑桑也是立马见着他食指上。的液体,她只觉得羞愤难当起来,眼下虽然是气得半死,出口的还是就那么一句,“靳斯南,你混蛋!”
“我是混蛋不假,那么你呢?”他说完后忽然冲了进来,像是为了呼应他自己末了的那句质问,他冲进去后还刻意发狠的顶了进去。
方才被靳斯南这样逗。弄了下,桑桑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就会跟着起了反应,眼下被靳斯南这样横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