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桑菊那丫头怎么去喊的人,夏富贵和夏顺贵几乎在下一刻就赶到了这里,而且不只他们两,还有夏顺贵,夏铜柱那辈的夏家人都来了。
看着夏菲儿好好的站在巷子口,夏铜柱等人倒松了口气,夏富贵刚想开口问夏菲儿是怎么回事,只听见巷子那头的钱氏又喊了起来:“顺贵,大哥,你们是不是来了,快来这里,茅厕后面这里,高花香在这偷人,被我给抓住了。”
听钱氏这么一看,夏家人都变了脸色,之后都立马往巷子后走去,夏菲儿没跟着去,她和桑菊往一边站了站。
夏铜柱和夏银柱他们毕竟也是小辈,不好参与这些事情,也没跟着过去。
夏铜柱低声问夏菲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夏菲儿抿了抿嘴,不知道从何说起,没说话,倒是桑菊那丫头,听夏铜柱这么一问,便噼里啪啦的把今儿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夏铜柱听后也愣了愣,但随即脸上起了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呵,高花香这回终于被逮了个正着,看她还能赖谁。上回明明是她自己想小产,但却故意把事情推到我们身上,最后弄得四叔回来还说我们合伙欺负他媳妇,这回让他看看最欺负他的到底是谁。 ”
夏金柱一听,也不屑的说了声:“哼,高花香这个娘们一看就不是啥好东西,整日在外人面前装的自己高人一等,原来就是个贱人,这回非得要夏家休了她不可,不过休了也好,夏家也能少个祸害。”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倒也没啥奇怪,但从夏金柱的嘴里说出来,大家都觉得有些五十步笑百步的感觉。
夏铜柱当即还接话道:“别说别人,你自己家里也有个祸害,要是把你家里那个祸害也给休了。咱家才能清净。”
夏金柱被夏铜柱说的脸色甚是尴尬,片刻之后,他喃喃的说了句:“陈氏再不好,好歹还是不敢做这种事情啊。这哪里能比呢?”
夏铜柱瞟了他一眼,一副懒得跟他多说的模样。
几人正沉默着,只见巷子那头起了一阵响动,夏菲儿几人抬头一瞧,只见夏富贵等人已经把高花香和那男人押了出来,
高花香一边被人押着一边还在做垂死挣扎:“你们可别乱冤枉人,我不过去茅厕的时候正好碰到他,顺带在那边聊了几句,干啥说我偷人。”
“哼,顺带聊了几句?聊天要两人滚到一起去么。我方才看着真真的,两人裤带都松了你……”钱氏看这一大家子人都在,不好把话给说下去,片刻之后又说了句:“反正你今儿别想把这事情给圆过去,你这样丢夏家的脸。夏家怎么都不会放过你。”
“钱氏,我是和你家的关系不好,但到底我们家老四和你家老三是一个娘生的,是亲兄弟,你就算对我天大的意见,也别用这种事情来污蔑我。”
“你说我和他有啥事情,你有什么证据?你以为光凭你随意说说就是了么。我还说你和男人有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高花香到底是个冷静的人,到这份上了没吓得惊慌失措,还能如此反驳钱氏。
钱氏虽然也厉害,但是轮到嘴皮子功夫还是不如高花香,被高花香这么一说,钱氏突然顿住了。她方才去的时候是隐约看着这两人在草垛子后面翻滚,这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要她拿出证据,她还真是没有证据。
高花香看钱氏被她堵的没话说了,她微微扯了下嘴唇,然后突然往地上一坐。嘴巴一扁,大声哭喊起来:“孩子他爹,你快回来啊,我一个人人在家都快要被你家的这些个兄弟哥嫂给欺负死了。”
“前些年他们看我们老实就一直欺负我们,最后我们没法子,只得跟他们断了来往,哪里知道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们,趁你不在家竟然冤枉我和男人有染,看着样子是想逼死我。”
“我死是不要紧,但我舍不得你和几个孩子啊,孩子还那么小,这要是没了娘,岂不是更加会被人给欺负死啊……”
高花香坐在地上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瞧那样子好似真受了多大的委屈,这让众人不由的都往钱氏看去,意思是在跟钱氏确认高花香偷人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虽然大家没问出口,但钱氏知道所有人其实都开始怀疑她话里的真假了,倒不一定说是怀疑她因为要报复高花香而编出来的事情,只是怀疑其中有误会。
但钱氏也没法子,这年代没有照相机,没有摄录机,要说捉*奸这种事情,最好的证据就是捉*奸在床,但只有钱氏一个人捉奸在床却又是不够的,这被高花香三言两语就给往外摘了。
但钱氏明明就看见高花香偷人了,她怎么能让高花香这么容易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呢,而且这还顺带往她身上泼了盆脏水,这口气无论如何都要咽不下。
她走到高花香身边,满脸戾气的看着高花香,指着天发赌咒:“高花香,我对天赌咒,今儿我若是有一句话冤枉你,我全家不得好死,你也给我赌句咒你要是冤枉我,你全家也不得好死。”
高花香闻言,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她就从地上爬起来,朝钱氏点了点头,接着就跟着钱氏赌了句咒。
钱氏没想高花香竟然有这一手,真敢这样发毒誓,她明明做了,却还真拿自己一家人来赌,她看着高花香半天说不出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夏菲儿看了高花香一眼,难怪这高花香可以如此游刃有余的盘旋在两个人男人之间,以一个乡下女人来说,她的胆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