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灿小的时候因为缺钱,家里出了很多事,到最后爹娘也因为这个原因相继过世,他也被卖身做下人,这麽多年也吃了不少苦。
正因为经历了很多,他把钱看的很重,他以前在夏家的时候,一个月月钱也不少,但他从来不乱用半分,别的小厮再怎么节省,拿了钱之后好歹还会去买些自己喜欢的小玩意,但他不会,总是一分不用的攒起来。
有一次夏菲儿给家里的丫头小厮发完月钱还特意放了一天假,说要他们出去逛逛,买些东西,家里所有的下人那日都出去了,只有大灿没去,夏菲儿问他怎么回事,他才跟夏菲儿说了些小时候家里的事情,夏菲儿也是那时候知道他为何会把钱看的那般重要。
还记得桑菊以前找大灿借钱,那个时候大灿和桑菊不熟悉,还拒绝借钱给桑菊,弄得桑菊从那时候开始就极度讨厌大灿,但没想到这两人如今还成了一对。
夏菲儿看着大灿手里的几个布包,又看了看愣在一边的桑菊,她推了推桑菊,笑着说:“咋了,不一直嚷着要买嫁妆的么,如今这不是有钱了,到底还去不去买啊?”
桑菊方才也没想到大灿真会拿这么些钱出来,她和大灿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自然比夏菲儿还要了解大灿几分。
平时大灿和她出去一般都不乱花钱,还让她别乱花钱,说啥把钱攒着,以备不时之需的时候用,万一以后有事情要用钱了,手里也没有,到时真是喊天不灵叫地下不应,怎么说自己手里有钱总要好些。
桑菊虽然嘴巴上老说大灿抠门,但也知道他小时候的事情,心里却还是心疼他的。桑菊觉得还是小时候的事情影响他太多了,桑菊还想着等两人在一起了,还是要好好改改他这个观念,不能让他把钱看的太重。适当的时候要学会及时行乐。
但还没等她有机会来改变他,这个呆子因为小姐的一番话竟然这般轻易就把这么些年攒下来的钱全给交了出来,还说要给她买嫁妆,桑菊心里也感动到不行。
桑菊这丫头是刀子嘴豆腐心,心里感动归感动,嘴巴上也说不出好听的话,她瞟了大灿一眼,嗔道:“你脑子是进水了还是咋地,我又不是啥千金小姐,这买嫁妆用的着这么多钱么。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也不怕被人打劫了去。”
“我可跟你说,你弄的自己跟个大爷一样,一出手就是五十两,万一被什么坏人盯上了,像上次我和小姐一样被人给绑了。我可不会寻钱去赎你的啊。”
大灿愣了愣, 他完全没弄清楚桑菊这到底是要闹哪样,是要他给买嫁妆还是不让他给买,他只是手里拿着几个布包呆呆的看着桑菊。
桑菊也知道依着大灿那个榆木脑袋是弄不清楚她意思的了,她翻了个白眼,伸手从大灿手里抢过布包塞进自己背的小荷包里,没好气的看着大灿说了句:“小姐今儿跟我逗着玩的。我又没嫁,买什么嫁妆啊,再说就算要买也不是你买啊,这些小姐会给我操心的啊,跟个傻子一样。”桑菊说到最后,还特无赖的看了夏菲儿一眼。
都说女生外向了。桑菊这死丫头还没嫁呢,就知道帮着大灿来敲她的东西了,这意思摆明了到时嫁妆要自己给她准备呢。
夏菲儿这会可懒得搭理她,她拉着一直站在她旁边看热闹的夏铁柱:“走,别理这丫头。咱们自己进去看,等会给家里所有的丫头一人买上一件小东西,就不给她买。”
夏铁柱轻声笑了声,跟着夏菲儿一起往银楼去,到半路的时候,夏铁柱笑着逗了夏菲儿一句:“那你的嫁妆今儿要买了么?我也给你五十两银子置办好么?”
夏菲儿看了气道:“夏铁柱,你想好事吧,我的嫁妆你这么轻易就打算买几件首饰想打发了啊,你等着,我得细细开张单子,到时把单子给你寄过去,你一样一样给我置办好。”
夏铁柱一听,有些委屈的出声道:“这是怎么回事,桑菊都知道为大灿着想来敲诈你,你怎么不为我着想啊。”
夏菲儿头疼的扶额,决定好好跟这厮讲讲这其中的利害关系:“那我要是为你着想该去敲诈谁啊,敲诈我爹么,那我爹拿不出还不是要你这几个儿子出,几个儿子当中你最有钱,到时候还不是要你出大头,反正都这样,还这般麻烦做什么,你直接给就是。”
还有这样推理的?夏铁柱呆住了。
夏菲儿看着他的表情,呵呵笑了起来,拉着他一起进了银楼。
后头的大灿虽然还是不确定嫁妆今儿到底要不要买,但是桑菊把钱收下了,在他心里就跟买嫁妆是一样的,他喜滋滋的跟在桑菊后面,尽管被桑菊左一个傻子右一个傻子,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四个人逛了一整天,到快天黑的时候才回到家,还真是前所未有的尽兴,东西大包小包的买了好多。
回到家大门口的时候,桑菊和大灿已经快被那些包袱压的不想动了,桑菊靠在门边不动,说让大灿先把东西给拿进去,她好好歇息一会再说。
夏菲儿虽然手里没拎东西,但是走了一天,也有些累,此时靠在夏铁柱身上也被夏铁柱半抱着往屋里走。
家里人好似早就知道他们会给家里人买东西一样,都在院里等着他们回来好分东西,听到门口边有响动,宝柱那小家伙第一个就冲到了门口边,一看见是夏菲儿他们回来了,宝柱乐的朝院子里大喊起来:“爹,三哥,大姐和四哥回来了,他们果然买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