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看着高氏稍稍愣了会,才接着说:“是啊,人事不醒没什么大事的,你奶我就经常被人气的人事不省,不说别的,就上次在你三叔家门口,还不是被你爹几个气的人事不醒,后来被你四叔掐掐人中就醒了,你们也回去帮着菲儿掐掐人中就好了,就别送去镇上了,去镇上看大夫可贵了,别浪费那些钱了。”
余氏和高花香说到这里,夏铜柱知道不要说菲儿人事不省,就是菲儿死在他们面前他们都不会借的,但是夏铜柱今儿实在是太需要这牛车了,而且他觉着夏康贵刚才是想借的,他没再理高花香和余氏两人,只是盯着一旁的夏康贵,继续低声下气的求着:“四叔,我求求你,你把牛车借给我们用一下午,不然就按照你租给人的价格,我们算钱给你,真的求你了。”
夏康贵此时也是一脸为难,他当然知道高花香和余氏还在为上次老三家的事情生夏富贵家的气,他虽然也为上次的事情生气,但是他觉着夏铜柱这也说的挺严重的,如果不借等于是见死不救,怎么说都是自己侄女,确实有些过分。
他想着,暗暗拽了夏高花香的手,但高花香根本都没理夏康贵,直接赶人:“哼,我知道你们家有钱,但也用不着再我们面前显摆,总之今儿这牛车我们不会借,更不会租,你也别问你四叔,这家是我管,我要是不肯,你四叔也没权利把我家的东西借给任何人。你们走吧,我要出去有事了。”高花香说完就直接把夏铜柱两人给推了出去,把院门给关上了。
夏富贵听了夏铜柱说的这件借牛车的事情后,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愤怒,无奈,伤心,总之有很多种情绪交杂在一起,非常复杂。令他无法思考,他内心深处是有些不愿意相信这个事情,但他知道这种事情,事关菲儿的安危,自己儿子肯定不会说谎,因此尽管他非常不愿意相信。但事实也由不得他不信。
夏铜柱说完这些事情,便从夏铁柱手里结果夏菲儿背上往前面走,夏铁柱和夏银柱两人也忙跟了上去,几人走了一会,才发现夏富贵还一直在原地呆呆的站着,没跟上来。夏铜柱烦躁的皱了皱眉头,喊着夏富贵:“爹。想啥呢,有啥好想的啊,这种事情四叔两口子和奶又不是做不出,见死不救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四郎的事情不也是那样么,他们对三叔家做的出,对我们同样也做的出。现在我们最要紧的是先把菲儿送去看大夫,你做事情先弄清楚轻重。好么?”
“是啊,爹,现,现在不是说这个的事情,别的事情以后再想,先把菲儿送去镇上再说。”夏银柱也觉得夏富贵好似没搞清楚状况,也跟着喊了一声。
夏富贵这才回过神,立马跑过来,催促着:“是,你们说的对,是我糊涂了,你们不要停,接着跑啊,还怕我追不上么?”
几人虽然是刚刚休息了一阵,稍稍恢复了一些体力,但是休息之后再跑好似更加难,四个人背着菲儿轮流换的频率比之前高了很多,但这眼看离去镇上的路还有一小半,怕是至少还要半个时辰,菲儿中间一直都没醒过,而且刚在二叔家换上的包额头的布这时全部被血渗透了,夏铁柱等人看着,心惊胆战,怕再这样下去真会出什么事情。
不知道是他们运气好,还是夏菲儿运气好,在他们四个人的体力都耗的差不多,又逼不得快要停下来歇息的时候,远远看见前边有车往这边使了过来,因为太远,看不清是不是村口的那辆牛车,但这无疑给了夏铁柱等人一个希望,夏铜柱当时就高兴的喊了起:“老四,村口的车回来了,菲儿有救了,我跑过去拦车,你背着菲儿跟上来。‘
等那车稍稍近些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不是村里人的牛车,而是一辆高大豪华的马车,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马车,夏铜柱等人刚升起的希望瞬间消失了,因为他们村里有牛车的也才不过只有两三户,这马车肯定不是他们熟悉的村里人的,夏铜柱刚打算伸出拦车的手也垂了下去,他一脸着急的看着夏铁柱等人:“咋办?”
夏铁柱看了看怀里的夏菲儿,又看了看由远而近的马车,他一咬牙,把夏菲儿放到身边的夏银柱手里,等那马车到这里的时候,他站到路中间,喊了声:“停车。”
那马车原本是驾的飞快的,后来大概看到夏铁柱在路中间,看出了夏铁柱是想拦车,速度减了下来,等到了夏铁柱身边的时候,那马车停了下来,赶车的车夫,大概看着夏铁柱几人的穿着也不像是半路打劫或者做别的,他脸上没有惊慌之色,只是不耐烦的看着夏铁柱问道:“你是何人?光天化日的,拦我们赵家的马车做什么?”
一听是赵家的,夏富贵等人脸上的那种失望透顶神色又稍稍松动了会,这赵家是村里的大地主,虽然和他们这些穷人不怎么打交道,但好歹比不认识的人好些,而且赵家的人品一直都不错,要是跟他们求求情,他们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
夏富贵听着那车夫的问话,他连忙走到马车旁边,先是对着那车夫行了个礼,接着恭敬出声:“这位大哥,这马车是凤凰村的赵老爷家里面的么?是这样的,我也是前面凤凰村的人,我叫夏富贵,我家女儿有重病,急着赶去镇上,但是我们一路都拦不到车,不知道大叔能不能和赵东家说一声,行个方便,掉个头把我家女儿送到镇上?麻烦了。”
车夫听了夏富贵的话,眉头皱了皱,刚打算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