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萱娘也只是想想而已。
不过李锦似乎知晓了萱娘的想法,追问凌远霄道:“侯爷一共有几个孩子了?”
“连这个小东西一共八个,六个女孩二个男孩。”
“哦,原来侯爷有六位千金,我只是见过三位小姐,那其他的是?”
“京城还有两个庶女,才五岁,三公子似乎对凌某的家事很有兴趣?”凌远霄再次变脸了。
“侯爷稍安,我也只是随口问问,侯爷应该也听说过,我一向不大出来参加什么聚会。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我以后就是侯爷的弟子了,总得对侯爷多了解几分,从侯爷嘴里说出来的,想必比街头巷尾谈的要可信多了。”
“三公子客套了,凌某不过虚长三公子二十岁,不敢忝为人师,三公子若不嫌弃,就请在将军府住下来,以后一起互相切磋吧,凌某还有很多想向三公子请教的地方。”
“好说好说,侯爷但有所命,本,本公子无不遵从,来,三郎敬侯爷一杯,以后请侯爷多多关照。”李锦举起了杯子先干而净。
“阿五,给侯爷倒酒。”
“不敢劳烦这位小哥,府上还有几个丫鬟,虽然粗笨些,也勉强可用。”凌远霄说完,旁边站着布菜的两个丫鬟忙抢过了萱娘手里的酒壶。
李锦连敬了凌远霄几杯酒,凌远霄常年在军队上,喝酒如喝水一般,李锦几杯过后,便有些脸红脖子红了。
“侯爷,今儿我多喝了几杯,说了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还请侯爷多担待些,我知道,我们这种人。从出生开始便已经定了性,不能太聪明,不能太能干,要懂得讨别人的欢心。分寸还要拿捏好了,不能让人家误以为你有图。与人相处也是,太远了不行,人家会以为你孤傲,太近了也不行,人家会觉得你晦气,难,太难了,侯爷,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的到来是晦气?”李锦捏着杯子问。
“三公子真的喝多了。”
李锦听了摇头。一笑,接着道:“没多,我清醒着呢。说来也怪,这些天我脑子里一直想着一个人,你道是谁?就是你家如夫人难产生的那个孩子。那个孩子的命也够苦,我想她若知道自己的出生会给家人带来灾难,她一定不会选择来到这个世上,可没办法,这是她的劫,人是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父母,呵呵。但是父母却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子女,你说可笑不可笑?不知道侯爷这些年可曾想起过那个可怜的孩子?”
凌远霄听了没回答,却拿起了酒杯一干而净,然后起身,道:“阿五,你主子醉了。你扶着他好好回去歇着,本候还有公务要理,告辞。”
“别呀,别走呀,我是不是戳中了你的痛处?”
凌远霄看了李锦一眼。拂袖而去了。
“哼,不说就不说,以后有你后悔的。”李锦叨叨了一句,然后拉着萱娘坐下来吃饭。
饭后,萱娘闷闷地回到东跨院,正要回房去歇着时,李锦拉住了她。
“你放心。”
“我没事,倒是你,不必这样委屈你自己。”
李锦听了嘻嘻一笑,“你都知道我委屈了,那我也就没白委屈。”
“这话什么意思,听着倒像绕口令,我要去休息了,今儿总能睡一个安稳觉了,你也是,晚安。”萱娘说完,逃也似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小笨蛋也不笨嘛,知道顾左右而言它。”李锦看着萱娘的背影念了一句,摇摇头,咧着嘴角回屋了。
回到自己房间的萱娘也没有清静下来,山花几个都在等着她。
“阿五,你说你是来找父亲的,咱们走了这么远,这里都是边境了,你父亲究竟在哪里?”山花先拉着萱娘问。
“我也不清楚,先慢慢找吧。”
“啊?还要慢慢找呀?这里的条件也太艰苦了些,冰天雪地的不说,还到处荒突突的,连点茅草都不长,我还以为将军府能吃到什么好东西呢?除了有点羊肉,跟咱们在庵里的日子也差不多,就是一点干菜豆腐。”小美撇了撇嘴。
“这就不错了,你以为是跟晋阳和金城一样?这里是边境,你没听将士们连饭都吃不饱,咱们好歹还吃了一顿羊肉。”春杏向小美翻了个白眼。
“我倒没觉得这个,阿五,你跟这个将军还是侯爷是不是有什么事呀?我总觉得你看他的眼神怪怪的。”荷花关切地问道。
“对对,你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在驿站的时候就这样,阿五,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山花也忙追问。
萱娘倒是没想到荷花的心这么细,不过想想也对,第一次进容府,就是荷花发现了一个妇人看着彼时还叫绝情的萱娘怪怪的,当时大家都没有多想,现在想来,那妇人应该就是自己的嫡母,永定候夫人。
“哪有什么怪怪的,我就是听大牛哥不止一次说过这个将军,如今见到真人,未免好奇了些。”
萱娘一提到赵大牛,小美有些兴奋了。
“对了,大牛哥也是在军队,明天我们问问那个将军,看看能不能找到大牛哥。”
“这个恐怕不太容易,就算赵大牛在西北,可将军手下有好几万人,他能都认识?”山花摇头了。
“哎呀,我说咱们说点正经事行吗?”春杏对那个什么赵大牛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什么正经事?”其他四人问道。
“阿五找到父亲还不定什么时候,这一路还不定要花多少银子,咱们手里的货是不是该倒腾出去,咱们是不是趁这个机会,也跟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