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既如此,怎么不多派点人手?”李锦问。
“三公子有所不知,这次我们已经加派了人手,都是个顶个的好手,可谁知对方更狡猾,竟然派人穿了和我军一样的衣服在晚上来劫持,赵校尉他们以为是接应的人,一点准备也没有便上当了,幸好关键时候刘副尉跑了出去,不然的话,后果不敢设想。”
“侯爷还是叫小侄三郎吧。”李锦别扭地说了一句。
“嗯?”凌远霄有些没反应过来,怎么好好地说着公事这皇子突然跑题了。
“监军一事,到了寿昌再说,其实,父,父亲派小侄来也是跟侯爷学习的,既然小侄大老远来了,我也不想白跑这一趟,我想跟侯爷学一点真正有用的东西,希望侯爷不要嫌小侄添乱,能尽心尽力地教小侄。”李锦放低了自己的姿态,执晚辈礼,甚恭。
李锦的这一举动倒是让凌远霄沉默了片刻。
“三公子,这一声小侄凌某不敢当,不过三公子想学什么,凌某定当尽心竭力,只怕凌某未必是一个好老师,让三公子失望了。”
凌远霄自然知道当今的二皇子成了自己的女婿,而二皇子又是圣上最受宠的儿子,这里面的关系十分的微妙复杂,作为臣子,他必须忠于皇上,不能站队,不能结交皇子;可作为父亲,他就是不想站队也由不得他挑选了。
虽然私下里他多次揣摩过圣意,可是至今他也不能理解皇上的意思,这门亲事是他来西北之后定的,由不得他不同意,他琢磨,皇上应该是对他拉拢示好的成分更多。
可问题是这才过去多久,皇上居然派了最不受重视的三皇子来做监军,这是什么意思?
对他不放心?
哼,如果他凌远霄真有反意,就凭李锦一个没成年的小奶娃,能奈何了他?
李锦自然看出了凌远霄脸上的不屑与不平,也不恼,淡淡地一笑,道:“永定候不必着恼,不瞒永定候,我此番前来,并不是父亲的本意,我也没有别的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我只是为了替人完成一个心愿,我知道这是一个很私人的理由,不足为信,可这人对我很重要,我希望以后,我会有这个机会跟侯爷坦承一切,今儿天色已晚,侯爷想必也是一路奔波劳苦,有什么话我们还是等到了将军府再说吧,来日方长呢。”
“好,好一个来日方长,凌某先告辞了。”凌远霄瞟了一眼萱娘,又大步出去了。
如果他没有猜错,这个对李锦很重要的人应该就是这个小孩子,短短的几次接触,他可没有忽略,李锦看向这个小孩时,眼睛里是满满爱意,爱意,见鬼,他怎么会用了这样的一个词,难道这三皇子是个恋童癖?
不然的话,怎么解释这两人同床共枕呢?
其实,这还真是冤枉了萱娘,萱娘可没有想着跟李锦同床共枕,她只是见李锦病了,而且是为了她才冻病的,所以才身不由己地照顾了他一天一夜,就是铁打的汉子也得累倒了,更何况萱娘才是一个九岁的孩子,这一路舟车劳顿的,不累趴下才怪。
她真的只是累趴下了,随便躺了下来,哪里知道就正好躺在了李锦的身边,哪里知道就正好被自己的父亲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