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援朝看到张扬讲来,很热情的招呼他在自己身边坐下,杯盘碗碟事先都已经准备好了,他们已经预知到张扬肯定要来。
张扬知道肖鸣和左援朝之间一度发生过不快,可现在两人又坐到了一起,看来政治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张扬端起酒杯道:“左市长,谢谢您的美酒!”
左援朝笑道:“美酒赠豪杰,张扬,你可是我们公认的官场豪杰!”虽然张扬过去让左援朝头疼过无数次,可时过境迁,现在大家已经没有任何的冲突,坐在一个桌子上还是像好得不能再好的朋友。
张扬陪着左援朝干了两杯,左援朝道:“张扬啊,我们都听说你在责江新城区的成绩了,真是厉害啊,一个季度完成了招商引资近百亿,这在平海的历史上是前所未有的。”
张大官人谦虚道:“没什么,我运气好罢了,压根就没出力,人家就找上门来。”
肖鸣笑道:“这就是常说的鸿运当头,官运亨通。”他向身边的侄子肖林道:“肖林,你要跟张主任好好学习!”
育林连连点头。
左援朝道:“有能力的人到哪儿都能干出成绩!”
张扬道:“这两年,换了不少的地方,可无论到了哪里,我这心里最想的还是你们这帮老领导,没有你们的栽培,我也不可能获得现在的成绩。”
左援朝心说这厮到底出去见了眼界,现在居然知道谦虚了,他笑道:“张扬,还是你自己有实力,如果自己没本事,我们就算再想栽培你也栽培不起来。”
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张扬敬了一圈酒,怕楚嫣然就等,起身告辞,身为市长的左援朝都起身送他,握着他的手,很诚挚的说道:“张扬,咱们过去是同事,星然你去了东江,可这份情谊不能断,你和楚小姐佳期将近了,结婚的时候,一定不能忘了我这杯喜酒,不然我可饶不了你。”肖鸣也跟着附和。
张扬连连点头,知道这些人都是官场上的应酬话,当不了真,他们想出席的原因也是看在省长宋怀明的面子上,跟自己的交情没多大关系。
张扬回到楚嫣然身边,看到桌上已经摆满了菜,不由得笑道:“这么夸张?”
楚嫣然笑道:“你走这会儿,菜一个劲的上。”
张大官人坐下道:“吃,反正是公款!”
楚嫣然瞪了他一眼道:“什么思想啊你?要是干部都像你这样,咱们国家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富强起来?”
张大官人笑道:“要是干部都像我这样就好了,我最多吃点儿喝点儿,可实事儿没少干,公家的钱从不往自己兜里装!”
楚嫣然道:“张扬,我真是看不透你!”
张大官人一边吃一边道:“怎么看不透啊?我什么你没见过?你要是还觉着看不透,今晚咱回去,我tuō_guāng了让你看个够。”
“滚!”楚嫣然笑嗔道。
张扬给楚嫣然倒了杯酒,凑到她的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道:“丫头,咱俩房也圆了,还差杯交杯酒,整两杯?”
楚嫣然横了他一眼,心中却是甜蜜非常,端起酒杯,和张扬手臂交缠喝了一杯交杯酒,张大官人喝完酒,又趁机在她楼唇上啄了一记。
楚嫣然被他那么一打岔,刚才想说的话都忘了,好不容易才想了起来,她握住张扬的手道:“官场就是一个大染缸,在里面呆久了,准保要学坏,真是搞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乐此不疲。”
张扬笑道:“我好不容易有了官饭可吃,你不让我吃官饭难道让我改行吃软饭?”
楚嫣然道:“你要是愿意啊,我就把财团交给你!”
张大官人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别,千万别,我是哪块料自己清楚,也就是官场之中我还能混得如鱼得水,你要是让我正儿八经做生意,恐怕要不了多长时间,我就得把你的家业败得一干二净。”
楚嫣然嗤!地笑了起来:“你倒是还有些自知之明。”
张扬道:“丫头,说实话,我对当官也没有当初那么大的热情了,官场之中争来斗去,不外乎就是争名夺利,还不就是那点权力给闹的,从乡镇到城市,从城市到省部,大家伙忙忙碌碌,真正把精力放在为老百姓身上的有,但是更多的都是把聪明智慧都放在权力斗争上了。”
楚嫣然道:“看得那么透,那你还斗个什么劲?”
张扬道:“男人做事总得有始有终,东江新城区的建设刚刚展开,我总不能撂挑子走人,我要是这么干了,别人说我有头无尾倒罢了,就你爸脸上也不好看啊!”
楚嫣然道:“别拿我爸当理由,我算看出来了,你根本就没看破名利这两个字,和过去一样,你就是一个官儿迷,从来都没改变过。”
张大官人嘿嘿一笑,两人吃饱了之后,提前离开,毕竟左援朝那些人就在隔壁,他们不想多做逗留。
临走之时,张扬不忘去向左援朝道别。
这是江城1996年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下了一天一夜,仍然没有停歇的迹象,张扬和楚嫣然回到木屋别墅,没多久江城市委书记杜天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其实张扬在见到左援朝一行的时候就有了心理准备。知道自己人在江城的事情瞒不住了,杜天野一开口就是兴师问罪:“张扬!你小子也忒不够意思了,来江城不知道跟我打声招呼?”
张扬向楚嫣然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一下:“老大,我这不是怕你忙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