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道:“陈彪,事到如今,你再来这套就没劲了。你有的话说的很对,咱们都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害我?有人在背后指使你?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想害我,你还没这个本事,本来我不想将这件事闹大,可你既然嘴巴这么硬,好,咱们就经,杨勇在我手里,你给他两万块钱让他打开猛兽房的事情他已经交代了,这就谋杀,你当过警叉,应该知道这件事的后果,当着渠主任的面,我什么话都给你说清楚,你老老实实把幕后真凶交代出来,看在渠主任的份上我放你一条生路,如若不然,你就拖着那条残废的右腿在监狱里了却余生。”
“你吓我?”
张扬哈哈大笑,将天花板震得嗡嗡作响:“你配吗?你知不知道当类打猎的几个人都是谁?周兴国、徐建基、稀伟童,你但凡有点脑子可以去打听打听,如果其中有任何一个出了意外,你陈彪一百条命都不够赔的!”
陈彪别人没听说过,周兴国的名头他早就知道,此时他的脸色已经完全变了。
渠圣明看到陈彪此时的表情,已经明白张扬所说的都是实情,他怒道:“陈彪,你给我说明白,你到底有没有做过?”
陈彪闭上双目,此时内心中后悔到了极点,如果他对张扬多了解一点,如果他对这件事多了解一点,绝不会干出这样的蠢事。
张扬道:“装哑巴,不说话?那好,咱们走着瞧!”
说话的时候荣鹏飞打来了电话,告诉他一个相当重要的信息,精武特卫的启动资金是祁峰提供的,江南食府的祁峰,和张扬发生矛盾的那个。
张扬放下电话,已经将这件事的真相猜了个九八不离十,他冷冷道:“陈彪,是祁峰让你干的?”
陈彪面如土色,他不知该如何作答。
张扬道:“义气的人我很欣赏,可是为了所谓的义气盲目为人出头,甚至把自己的性命都搭进来的纯猝是个**!”
渠圣明道:“你则是说话啊!”
陈彪咬了咬嘴唇,声音嘶哑道:“我当初从警叉局出来的时候,他帮过我,是他给了我注册公司的资金,我欠他的人情!”
张扬道:“这个理由好像有些可信子,他找你对付我,想趁着我打猎制造一起意外?”
陈彪道:“杨勇过去是我的老乡,也是我介绍他去八旗猎场工作的,我和祁峰一起去那里打过猎,他对里面的事情很熟悉,知道你带人去那边打猎,他找到我让我找杨勇帮他做这件事……还给了两万块……”
渠圣明听到这里,气得脸色铁青,抬起手就狠狠给了陈彪一个耳光,他也是练家子,这一巴掌打得极重,陈彪被打得口鼻喷血,渠圣明指着陈彪道:“畜生!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当过警叉,你怎么可以这么糊涂?混账,混账!”
陈彪的脑袋耷拉了下去。
张扬道:“这件事该怎么做我都跟你说过了,精武特卫必须要关,你伤好以后,不要让我在东江看到你,二百万精神损失费三天内送到我的手上!”他说完上前抓住陈彪的右腿,螺旋般拧动,只听到咔啪一声,陈彪惨叫了一声,脱向的右腿已然复位。
张扬向渠圣明点了点头道:“渠主任,现在你全都清楚了?”
祁峰的江南食府遭遇了开业以来最大的难题,一天之间所有的饭店全都遇到了麻烦,原因很简单,祁峰的这些饭店都在经营野味,平海省林业工安局刑侦总队长甄中原、东江市林业工安局局长徐匡亲自带队,协同林业工安局各级干弊一起同时出现在江南食府各大连锁店内展开调查工作。林业局珉警在对这些酒店冷藏室进行清查时发现,冷藏室中有豆雁三只、野鸡田余只、野鸭田余只、半翅田余只、长嘴鹬200余只、狍子肉口袋、野猪肉口袋。而且经过进一步调查发现,江南食府只有《驯养繁殖许可证》而没有《野生动物经营许可证》。
林业珉警当即就对查获的野味进行了清点没收,现场还有平海电视台零距离的记者进行来访。根据国家规定没有《野生动物经营许可证》就是非经营。江南食府提供的《驯养繁殖许可证》在没有办理《野生动物经营许可证》之前,属于无效证件。
祁峰本来以为只不过是走走形式,可当他听说这次林业工安局动了真格的,这才惊慌起来,江南食府在东江一共有六家连锁餐厅,几乎在同一时刻被工安局调查,这绝不是巧合,而是一场策划好了的行动。
祁峰遇到任何事首先想到的就是去和大哥商量。
东江音乐厅内,祁山静静坐在观众席上,倾听着舞台上林雪娟的小提琴独奏,祁峰是在演出进行到中途才来到音乐厅的,他在哥哥身边空着的座位坐下,事实上,这种传统的演出很少有人过来看,省交响乐团近些年一直都处于入不敷出的境况下,如果不是祁山赞助了这次的音乐会,他们恐怕连在新落成音乐厅演出的机会都没有。
祁峰低声道:“哥……”
祁山抬起右手,示意祁峰不要说话,他听得很专注,眼镜后的目光深邃而幽远,似乎沉侵在乐曲声中。
祁峰听出林雪娟演奏的是一首《梁祝》,他也知道哥哥和林雪娟是高中同学,两人应该还处过那么一段,不过后来他们最终没能走到一起,林雪娟嫁给了东江工安局的行警霍云忠,霍云忠也是他们的同学,如今已经担任西城区工安分局局长。祁山也成为富甲一方的水产富商,垄断了整个东江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