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翻了个白眼儿,拍了某姑娘地翘臀一下,有些沉吟地说道:“嗯,你们来圆明园也快一个月了,差不多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甜儿闻言,抬起头看了男人一眼,并没有多问什么,只微点了下头,乖巧地说道:“离家这么久,妾身也有些想了,正该回去呢!”
有了准话,第二日,甜儿便着人开始收拾细软,只等弘旦他们几个回来,便动身回京。耿氏听见动静,特意过来看一眼。甜儿招呼她坐下,又让追月上了温茶过来。
两人寒颤了一会儿,甜儿便直截了当地说,离府月余了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你放心”甜儿对着耿氏道:“弘时他们几个最近几天就会回来,而且我们走了之后,你也可以继续住在圆明园里。”
“谢福晋。”耿氏圆盘似的脸上勉强地露出抹笑容,眉宇间是抹愁容。
甜儿见了便问道:“怎么了?”
耿氏抬起头悄悄地看了眼左右。
“你们都下去吧。”
“是!”翡翠、追月,以及在耿氏身边伺候地下人们依次退了出去。
那耿氏见其他人都走了,突然站起身,做出了一个让甜儿大吃一惊地动作,只见她猛地跪在地上,低声呼道:“请雍亲王福晋发发慈悲,救救婢妾吧!”
甜儿一愣,赶紧扶了她起来。
“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做什么?”
那耿氏便哭着说道:“福晋,婢妾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啊,郭络罗氏她,她早就看上了妾肚子里的孩儿,打了那去母留子的主意。”
甜儿闻言一双眉头皱的更紧。这耿氏也真是莫名其妙,她一个贝勒府的侧福晋,竟会跪在自己面前,说着什么主母看上肚子里的孩子,起了去母留子的主意。
“耿侧福晋!”甜儿面色转冷的呵道:“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你孩子都还有生下来呢怎么就说八弟妹起了那种心思。”
“福晋,婢妾说的都是真的啊!婢妾——”
“够了!”甜儿当机立断的呵斥出声:“休要在胡言乱语,否则的话,我立刻把你送到八弟妹身前,让她好好管教管教。”
耿氏闻言脸上隐现绝望之色。甜儿却不管,只站起身,干脆利落地走了。
晚上,她把翡翠叫了过来。
“这些天,你在耿氏身边伺候,觉得她怎么样?”甜儿放下手中画本,有些头疼地问道。
“耿侧福晋看着挺老实的。”翡翠想了想后说道:“只是不太开心,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大约是被管的太严了吧。”
“管的太严?”甜儿皱着眉:“被谁?”
“耿侧福晋身边有个姓邢的嬷嬷”难得的,一项利落的翡翠,脸上出现了打蹙的神色:“可厉害了呢,她说一句,耿侧福晋便会照办,根本不敢还嘴。看她们相处地情形,都让人不知道到底谁是主子,谁是奴才呢!”
“哦?”甜儿声音拉长,心里面却知道,这位刑嬷嬷定是郭络罗氏地人了。
“怎么个严厉法?”
翡翠便道:“譬如说,每日三餐前,刑嬷嬷都会让耿侧福晋喝碗补药,那药可苦了,离着老远都能闻着涩味,耿侧福晋那是喝一口吐一口,便是那样难受,也不敢不喝。因为那邢嬷嬷就在旁边看着,还时不时地说什么,这都是为了您肚子里的小阿哥好,吃了这些,小阿哥才能长得好,将来出生了,爷和福晋才会喜欢。”
甜儿闻言,心中不由一梗。当年她怀孕地时候,整个雍亲王府差点就没拿她当菩萨供起来,休要说强行喂药这种事,便是她皱下眉头,都能弄得跟天崩地裂似的。
“算了,毕竟是别人家的事。”甜儿有些心虚地摇了摇头。颇觉得耿氏说的那些话好像也有一些道理,毕竟那个郭络罗氏可并不像她天仙般的外表样,是个心善的人,说不准,耿氏的想法是对的。可是那又如何呢,自己能帮得了她什么呢?难不成到郭络罗氏面前说,你们家侧福晋察觉出你要去母留子的主意了,你停手吧,不要这么做了。
又不是脑袋被门夹了,怎么可能这么说。
那天的不欢而散后,甜儿便特意躲了耿氏,直到两天后,胤禛带着三个孩子们过来,次日,郭络罗氏便来接耿氏。
“正好,咱们两家一块回京。”郭络罗氏笑着说道。
甜儿看了她一眼:“你们不是才来吗?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郭络罗氏听了轻轻地叹口气,苦笑地说道:“皇阿玛想了,咱们就过来,皇阿玛烦了,咱们就自动自觉的赶紧回去,省的他老人家生气。”
瞧郭络罗氏一脸郁闷的样子,与她刚来时那副兴冲冲地表情不可同日而语,甜儿便知道,怕是八爷在康熙帝眼前遭了什么排揎。
微敛下心思,郭络罗氏又因为耿氏的事,郑重地谢了甜儿。
“你是个有福的,这是连皇阿玛都说的了”郭络罗氏叹了口气道:“只愿耿妹妹能沾些福气,一举为我们家爷生个儿子,我便是减寿十年,也愿意啊!”
甜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满是不可置否地嗯了声。
闲话休说,第二日,甜儿便带着弘时、弘均、弘历三个小的与八阿哥府上地马车,一道回了京城。至于胤禛和弘旦,则依然留在畅春园中陪驾。
回了府,宋氏和李氏两个过来问了安,大约是这些年下来,甜儿不但没有要被“克死”地迹象反而越活越滋润,越活孩子生的越多。她们两个本就不怎么受宠,几年下来,见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