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凌怀孕之后,苏勒每天都如临大敌,瓜尔佳氏看到儿子这幅傻兮兮妻奴的样子,分外的落寞。小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
嘴里虽然这样刺几句苏勒,瓜尔佳氏本身很是期待纱凌肚子里的孙子。从库房里挑出了好几匹上好的细棉布出来做小孩子的衣服,纱凌偶尔见了,啧啧称赞,瓜尔佳氏的女红真不错。
“额娘,这是棉布吧,摸着挺柔软的。”纱凌拿着绣篮里的一件小巧的衣服,细细的打量。
“棉布好,比绸缎透气。当初苏勒小小的时候,我特地省下绸缎给他做了好几件小衣,没想到,身上起得都是红疹子。”瓜尔佳氏咬断绣线,向着纱凌解释,免得纱凌以为她不看重孙子。
“果然是额娘,真有经验。媳妇现在可是按着额娘的吩咐好好养身子呢。”纱凌抿唇一笑,这小孩子的衣服上绣着两只漂亮的憨态可掬的猫咪,针脚密实,摸上去平滑的不见线头,这份心,即使没有十分也有*分了,对于瓜尔佳氏的心意,她自然心领了。
两个人闲话家常,纱凌不时的从一旁的碟子里拈起一颗青梅,那梅子旁人吃起来,简直能把人酸倒,而纱凌则吃得津津有味。
这些日子,她原本平坦的肚子开始有了一点点的凸起,纱凌甚至有些不敢触碰,这里竟然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
“媳妇,来尝尝我特地给你买的酸枣糕。”苏勒急匆匆的踏入屋子,看到瓜尔佳氏低头做衣服,而纱凌则坐在一旁吃青梅。
“哟,儿子,就光买了酸枣糕呐?”瓜尔佳氏停下手中的针线,似笑非笑的看着苏勒。
苏勒干干一笑,讨好的把油纸打开,搁在两人面前:“哪能呢,这不是还有额娘爱吃的百合糕嘛。”
“算你有良心。”瓜尔佳氏戳了戳苏勒的额头,嘱咐到:“牵着纱凌到院子里走走,孕妇整日整日的躺着也是不行的。”
“好勒。”苏勒殷勤的上前两步扶着纱凌,笑呵呵的答应下来。
“额娘,那我和苏勒出去走走啦,小厨房已经准备好甜汤,待会儿额娘多少用一点。”纱凌笑着对瓜尔佳氏略一点头,挽着苏勒的胳膊,便出门了。
天空如同洗过一般干净,微风拂过,带着淡淡的清爽。纱凌这些日子早就闷坏了,仰起头对苏勒说道:“咱们去街上逛逛吧,买些首饰什么的,到时候到龙源楼吃饭,听说那儿的特色菜不错。”
“可你的身体没关系吧?”苏勒有些犹豫,纱凌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
“咱两个异能者能出什么事儿啊,说,去不去。”纱凌一手叉腰,一手揪住了苏勒的耳朵。
“好好好,媳妇,咱们这就去这就去。”苏勒连忙讨饶,媳妇说的都是对的,他就该乖乖听从。
几个手脚勤快的下人很快就准备了马车,纱凌也不愿意多带人,只带了流寰和流宇就够了,外加一个驾车的车夫。
街道上一如既往的熙熙攘攘,苏勒小心的把纱凌护在怀里。那仿佛如珠如宝的举动,叫纱凌心里涌起一股淡淡的甜蜜来。这种恋爱的感觉,也不坏。
待纱凌过足了逛街的瘾儿,才慢慢悠悠的到了一家装饰华丽的酒楼门口。跑堂的小二见到一男三女,心里头微微有些惊诧,脸上还是带着殷勤的笑:“四位客官,里面请。”
到了楼上的雅间,苏勒点了好几个龙源楼的招牌菜,还特地询问了小二,那些菜里有没有孕妇的禁忌。
龙源楼不愧是京城的大酒楼,不止有北方的佳肴,就连南方鲜甜口味的菜肴也非常的多。
滋味尝起来还不错,纱凌没有拘着流寰和流宇,四个人享用着美味的佳肴。就在这个时候,大堂突然传来了一个女孩子娇娇柔柔的唱曲儿的声音。
纱凌心中一动,这嗓音有些耳熟。探头朝外望去,就见一个亭亭玉立的貌美少女手里拨弄着琵琶,唱着小曲。这小曲的内容在纱凌和苏勒听来不算什么,倒是旁的人皱起了眉头。
哪有大庭广众之下唱这种情情爱爱的小曲儿的,平白降低的格调。
这不是陪在夏紫薇身边的白吟霜嘛,没想到被皇后丢出宫之后,竟然又重操旧业卖起唱来,以她在宫里得到的赏赐,足以舒舒服服的过好几年了。亦或者找个老实人家嫁了也足够。
白吟霜卖唱并不是心甘情愿的,她享受过皇宫里的奢华生活,又怎么甘心再回到大杂院。很是苦恼许久之后,才下定决心出来卖唱,只要勾搭上一个权贵少爷,她不信以她的手段,还拿捏不住。
没想到还真的给她遇到了一个,白吟霜不时的抬头,飞一个羞答答火辣辣的媚眼。
大堂旁边坐着的一个倨傲少年叫纱凌意外,她扯了扯苏勒的袖子,一抬下巴,示意苏勒看。
“你看那男的和白吟霜有jq啊,这眉来眼去的。”纱凌饶有趣味的说道。
那少年穿着华贵,单看身上的挂饰已是不凡,更别说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太监了,那小太监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上的。
“这不是硕王府的世子皓祯吗?”苏勒仔细的看了看,口中不屑的说道:“这皓祯被他爹到处吹捧文武双全,实际上是文不成武不就,以前一直盛传的捉白狐放白狐就是硕王弄的一出戏。晴儿格格就是下嫁给他,他爹硕王是个异姓王,实际上,整个清朝现在就剩他家一家异姓王了,偏偏不夹起尾巴做人,到处显摆,生怕皇上忘记他家一样。”
苏勒最后总结:“完全是老寿星吃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