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说薛大医生啊,你自己想想,这张照片,关系到你以后的荣辱,关系到以后你的职业生涯,可不是万儿八千的事儿啊,那可是你能不能在这里立足的问题。”郭去病说道。
“我确实没有什么钱了……”薛从良无奈地说,有点任人宰割的感觉。
“这样吧,我给你出个主意,你也别八千了,我们就取个整数,一万块钱,这一万,你吃不了亏,我也发不了财,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以后,两清。你看如何?”郭去病虽然面带微笑,好像薛从良欠了他一万块钱似的。
这要是在过去,薛从良早已经把他打得满地找牙。但是,现在,薛从良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谁让自己的把柄,被这人握在手里了呢?
破财就破财吧,人们不是常说,破财消灾吗?今天,我薛从良就破一次财,希望以后,自己的事业,顺顺利利,薛从良怀着这样的想法,走进里屋。
“嗯——,这样你看多好,你保护了你的声誉,我呢,也有了路费,我们这次,真是一次绝美的合作。”郭去病在薛从良身后说道。
薛从良的拳头早已经攥得咯嘣咯嘣响。但是,却不能打在郭去病那挨千刀的嘴脸上。
一番点钞声过后,薛从良得到了那张照片,而郭去病拿着那厚厚的一沓钞票,离开了薛从良的客厅,哼着小曲,朝外边走去。
这次,薛从良彻底空了,仅有的那些钱,也全部被郭去病敲诈走了,这以后,小诊所该如何运行呢?
薛从良又一次陷入了困境之中。
但是,十分钟之后,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薛从良忽然听到外边一片嘈杂。村里的三个人,抬来一个受伤的人,来到薛从良的诊所门前。
这人看上去怎么这么脸熟?
看上去是急诊,薛从良立刻拎着医药箱子,赶去给病人治疗。
谁知道,到了外边一看,躺在病床上的人,正是郭去病!
薛从良忽然惊讶不已,这人刚才不还拿着钱,高兴地离开了吗?怎么现在突然就躺在病床上了呢?
经过送他过来的几个人介绍,原来,郭去病在从薛河过桥的时候,跌进了薛河之中,薛河河面上的桥,距离河底有两三米高,郭去病跌进去之后,并没有被摔死,而是摔得大腿脱臼,无法行走了。
薛从良这时候心中一阵暗喜。真是恶有恶报啊!
本着医生救死扶伤的天职,薛从良摸了摸郭去病受伤的右腿,从膝盖处脱臼,骨头下半截胫骨,完全脱离出来,周围皮肤红肿的厉害,稍微用手按一下,郭去病立刻鬼哭狼嚎起来。吓得周围的人,都退后了三步。
薛从良想到刚才郭去病那阴险的嘴脸,实在没有动力给这人治病。他检查了一番之后说:“给病人送到市医院吧,我这里治不了他。”
这时候,郭去病急了:“啊,不是吧,薛医生,你赶紧给接骨啊,再跑到市医院,我这条腿可就废了!求求你了。”郭去病说这些话的时候,痛得满头大汗。
薛从良一向心软,看不得病人痛苦,但是,心中的愤怒,难以平复。
“薛医生,你发发善心,帮他接骨吧,您的医术,可是这里最好的,如果你不帮他,他这条腿真的要废了。”旁边围观的人们,也在请求薛从良动手接骨。
这时候,郭去病的关节,越发的红肿,脱臼其实并不会带来多么糟糕的后果,但是,如果耽误的时间太长,就会造成局部血液循环阻塞,而导致下肢坏死,这时候,就只能采取截肢手术了。
薛从良深知这样等下去的后果,这时候,郭去病说话了:“薛医生,我明白你的意思,刚才是我的不对,我现在把你的钱,如数奉还,并且,再付给你接骨的费用。你看如何?”
郭去病现在有事另外衣服嘴脸,看上去,真是令人生厌。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真是见风使舵,看着都觉得悲哀。
“把他推进治疗室。”薛从良对这种病人的病情,拿捏的恰到好处,不可错过最佳的治疗时机,所以,要先把他推进治疗室再说。
“谢谢,薛医生,您真是活菩萨呀,我郭去病这辈子都会感激您的。我真是个无耻小人……”众人把郭去病推进治疗室之后,都纷纷听说了郭去病敲诈、勒索薛从良的事情,都是义愤填膺,没想到,这种恶人,薛医生还接受给他治疗,真是高风亮节,令人敬仰啊!
而郭去病,众人恨不得把他打得满地找牙,打他个半身不遂,才解恨。
一群人都在讨论着这件事情,很快,这个消息,便传遍了薛庄。
在治疗室里,门关上之后,郭去病躺在病床上,而薛从良则穿上白大褂,戴上白色的口罩,只留出了两只瞪得圆圆的眼睛,薛从良的眼神,令郭去病,甚是害怕。
这世界真是奇妙,刚才郭去病还气势汹汹地敲诈薛从良,而现在,却是成为了薛从良的危重病人。谁说这世界不公平,这就是最公平的一例。
郭去病把手伸进裤袋,艰难地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沓纸币,这是刚才薛从良从自己房间里拿出来的那一沓纸币,一共一万一块钱,现在,一分都没少。
“薛医生,这是你给我的一万块钱,现在,我如数奉还,我表示深深的道歉,希望你尽力给我治疗,千万被留下什么后遗症,我家就我一个人挣钱,老婆孩子都需要我,我以后还得养活他们。希望你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