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扶着受伤的薛从良,薛从良已经是筋疲力尽,身体有些孱弱,甚至无法站立时间太长。
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一直震颤不已的山体,现在已经平静了下来,山上的石头,早已经不再滑落。天空中的红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散了许多。
薛庄和周围的几个村子,都是狼烟四起,看来,薛汉中这件工作做的不错, 很快把防止五行红虫的消息,散布到了千家万户,人们都纷纷点燃艾蒿,驱赶红虫。
这些红虫的寿命,其实很短,只要过了这段时间,红虫必然自行灭亡,危害就会降到最低。经过这次大规模的熏蒸,估计,薛庄今年夏天的蚊子,要少了很多了。蚊子照样害怕艾蒿燃烧之后气味。
薛从良的左边是嫣然,右边是拐子薛,两个人,架着薛从良开始往山下走。
经过这一天的折腾之后,天色早已经暗了下来的,真是没有想到,这一天,竟然是这样度过的。
但是,事情好像并没有的完毕,受损失最大的当算是薛庄了。
庄子上的牲口和家禽,由于没有防护措施,各家各户的损失都不小。石头鸡,石头鸭子,甚至石头猪,都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有些石化之后的东西,经过几个小时之后,也像人一样,产生了攻击力,纷纷开始攻击自己的主人。
无奈之下,很多人家 ,只要看到这种变态之后的牲口,直接灭掉。
薛从良家也是同样。当薛从良回到家的时候,正看到老爸薛大志,站在院子里,手持一把菜刀。气势汹汹的样子。把薛从良给吓了一跳。
“老爸,你……你这是在干嘛呢?”薛从良惊讶的问道。
“小心,这些鸡都疯了。我直接把它们给宰了。”老爸薛大志指着地上的一大堆东西说道。
这时候,薛从良才看到。地上早已经堆了一堆堆僵硬的鸡的尸体。这情景实在是吓人。
“小心,你快进屋里去,关上门。”薛从良还没有说话,老爸一个箭步冲过去,只见,一只发飙的鸡,扑棱棱向薛从良和嫣然飞来。
薛大志挥舞着菜刀。朝着鸡脖子就砍了下去。
“啊——”嫣然看到这种情景,失声惊叫了一声,只见,这只鸡早已经身首异处。掉落在地上。
令人奇怪的是,并没有鲜血流出来,而是露出了脖子上白色的鸡肉。不,更确切地说,应该是僵化了的鸡肉。
“老爸。你把鸡都杀了,我们怎么吃鸡蛋呢?”薛从良惊讶之余,无奈地说。
“没办法呀,现在全村都在杀鸡,不杀这些鸡。这些疯掉的鸡子,就要杀人呢!”薛大志大开杀戒之后,血气十足。
“啊?全村人都在杀鸡吗?”薛从良听说之后,无比惊讶。
“嗯,不仅仅杀掉鸡,如果猪感染到了之后,同样要杀掉了。村南头有个大坑,那边正有人焚烧病鸡,你去看看。”薛大志说道。
薛从良一听,没想到村里竟然都在焚烧家禽牲口?
“走,嫣然,拐子叔,我们去看看。”薛从良说着,就要朝门外走。
“薛大哥,你劳累一天了,不休息一下吗?”嫣然有些心疼地说道。
“哪里还有时间休息,给我一瓶水,我要去看看!”薛从良伸着脑袋,想要到外边去看看。
一杯水下肚,薛从良稍微觉得轻松了一些,他接着又啃了一个馒头,才有点力气。看来,薛从良大部分时间,是太过劳累的缘故,再加上一天没有来得及吃饭,早已经饿得饥肠辘辘了。
三个人一起,向村南头走去。
还没有到达村口,就看到灰暗的天空下,一大片火光,轰隆隆地燃烧着,在火坑的周围,站着一二十个戴着口罩的村民。
其中一个人,挥舞着手臂,指挥着人们把大堆大堆的东西,投入火坑中。
薛从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有些消瘦的背影,就是薛汉中。
“汉中叔,你们在干什么?”薛从良有气无力地问道。
“哎呀,良子,你这是怎么了?”薛汉中回头一看,只见薛从良有气无力地站在身后。
“我没事,我没事,就是太累了。”薛从良说道。
只见,有三轮车,从村里边,一车一车的;拉来了很多猪啊啊,鸡啊,鸭啊。三轮车把车屁股,对准火坑,轰隆隆地把车上的东西,自动卸了下来。
薛从良看到,除了身体僵硬的鸡鸭鹅之外,还有四脚朝天的猪牛羊。它们全都被感染了五行红虫,身体石化,然后被主人杀掉了。
可谓损失惨重啊。看到这种场面,就连薛从良都觉得心疼。
这可是庄户人家的财产啊,一年的收入,也只不过就是这些东西而已。这么以来,今年算是白干了。
但是,不这样处理,也是不行的,就像薛从良的老爸薛大志所说,如果不杀掉它们,它们就要杀掉人们。所以,这也是无奈之举。
只见,另外十几个人,站在大坑旁边,手持铁锹,把没有堆进火坑中的尸体,又重新掀进火坑中。
还有人拿着一根长长的树棍,把这些东西,挑来挑去,试图让它们燃烧得更加充分。
这些尸体燃烧了之后,人们又挖来土,把它们全部都掩埋了。这样看来,就安全了许多。
这项工作一直持续到晚上八九点钟,还没有结束。通天的浓烟,把周围几棵杨树的枝桠,都熏得黑乎乎的。
薛从良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他需要休息,眼睛都干涩得睁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