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发家的话一出,明摆的是要去找刘掌柜他们的麻烦。刘光有些烦躁,瓮声瓮气的说道:“不管怎么说,老大总是你们的大哥,咱们家有吃的有喝的。老大又替老二上了战场,我看你们就别去了吧。”
刘光的话一出,刘光家的就找到了发泄口,骂道:“好你个刘光,感情老大是你一个人的孩子。我是他阿么,十月怀胎生了他。我养他这么大,给他娶了夫郎,还要怎么着。现在他富贵了,不就是去了当兵吗?要是他不当兵,还发不了财。这是抢了老二的机缘,他想把我们放一边,自己发大财去想都不要想。我还没死呢,真闹起来,看谁倒霉。”
刘发家听了心里很是赞成,要不是老大顶替了他当家的去了战场,说不准现在发财的就是他们家了。哪还有老大家什么事情啊,想得了好处就丢下他们不管不问,也看他们乐不乐意。
刘光当年家里并不是太好,刘光家的长得很是不错,刘光能娶到这样的夫郎,很是满足。对着自己夫郎事事迁就,处处让着,时间一长,家里的大事小事都是刘光家的做主了。
现在刘光听着自己夫郎这么一骂,也不敢说什么了。也想着老大太狠了,和他们置气,怎么也不该对着两个小辈发火。
刘发家的得了话,回去之后和刘发商量了一下。刘发一直都认为家里的活的最好的就应该是他,没想到被刘掌柜比了些下去。以前还能用爹么来打压刘掌柜,换些好处,可现在刘掌柜从战场回来连他爹么都没法压住了。
看着村子里在传刘掌柜多出息,再瞧着自己家两个孩子被排挤在外,连私塾都上不了。这对一贯认为天最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想法是大大的不和,让他丢了面子,又没是实惠,早就憋着一肚子火气了。
原想着等刘掌柜消消火气,和他爹么和好,他再去捞捞好处,可没想到刘掌柜真的是六亲不认了。全家搬去了镇上,半点没有再回刘家村的意思。这才让刘发心里一惊,既然,刘掌柜他不留情面,刘发觉得他也可以不要面子了。干脆上门去闹,现在刘掌柜家大业大,可不比以往。
说句难听的,他一个光脚的还怕穿鞋的。看谁狠的过谁,大不了让他爹么到衙门去告刘掌柜一状,看他们怎么办。
第二天,两个人坐了村子里的骡车上了镇上,来找刘掌柜和刘阿么。到了镇上,他们问了几个人,找到了刘掌柜的布行。正好刘掌柜和刘阿么新进了一批布,正在盘点上货。
刘发家的一进铺子,瞧着琳琅满目的布料,再瞧着大气宽敞的铺面,眼睛都红了。这得要多少银钱才能置办这么一处铺子,想到刘掌柜和刘阿么把刘光两口子接过来后,他一定要哄着自己的公爹嬷嬷,让刘掌柜把这个铺子给他们。
刘发也被迷了眼睛,瞧着刘掌柜一身上好的料子,在指点伙计上货的姿态。心中想着这要是自己的铺子,那他不就是老爷了。这么一想,眼睛闪过狠意,怎么也要把刘掌柜拿住。接了爹么过来,让他们拿好处给自己。
刘发一进来,刘掌柜就看见了。他心中冷笑,对着伙计耳语了几句,伙计是个机灵的。小跑着就出了铺子,朝着衙门走去。
刘发和刘发家的,大摇大摆的进来,对着刘掌柜开口道:“大哥,你开了铺子,也不和我们说一声。爹么在乡下等着你去,看不着你人,这才叫了我们过来问问。大哥,爹么岁数这么大了,你就是气他们糊涂,也不能真的不管不问吧。他们可是生养了你一遭,你不会这么没良心吧。”
刘阿么听着刘发如此的颠倒是非,就要和他争辩,刘掌柜拦了拦刘阿么。对着刘发道:“不敢当你这声大哥,刘发,我记得你欠我十五两银子,难道阿么没和你说。骗子被抓住,是要流放的,你也不想流放到那些荒蛮的地方受罪吧。”
刘发一听有些心虚,不过瞧着刘掌柜的铺子又有了底气,说道:“大哥,你这话说的。我们是亲兄弟,弟弟家里穷,用了你些银钱,你不能见死不救吧。再说了,你这么多银子,花又花不完,给弟弟几个用用也没什么吗?我们可是一个阿么肚子里出来的,可不比旁人。”
刘掌柜冷哼道:“是不比旁人,旁人怎么会骗我欺我去送死,怎么会时不时的撺掇阿么来欺负的夫郎孩子。哼,我银子再多,施舍乞丐都要比给你强。至少人家没有害我之心,这么多年,我对着你怎样,你心知肚明,就是喂条狗,狗还知道给我摇摇尾巴表忠心。给你却是得寸进尺,贪得无厌。”
一想到刘兴害了自己夫郎,刘发带着家小上方家威胁,要自己夫郎做孤魂野鬼,刘掌柜就恨不得生吃了他。如果不是刘发,他怎么会去当兵,如果不去当兵,又怎么会有后面的事情。
他上辈子吃了刘发太多的苦头,他的悲剧一部分是自己,一部分就是刘发和他爹么造成的。该还的债,他都已经还完了。这辈子他再也不想被刘发和爹么牵着鼻子走,给他们当牛做马,还要再背后说他傻。
刘发听着脸色涨得通红,从没有人敢这么说他,刘发发狠,瞧着铺子里的布料,上前就把这些布料摔下来。一屋子的布料被他弄的七零八落,刘掌柜冷眼瞧着并不阻止。
刘发发泄了一下,刘掌柜的不动作,甚至他瞧着刘掌柜还拦住了刘阿么。在刘发看来就算拿他没法的样子,他心里得意。对着刘掌柜说道:“哼,喊你一声大哥,你就以为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