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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与元阳子等几人赶来后,居委会的场地里几乎全村的父老乡亲们都聚在了这里,小孩们不知大人的烦恼,时不时就趁机溜出母亲的控制跑到场地中间,好奇的围着刘允与他的母亲两人跑过来跑过去。
刘允与母亲已经跪了一天了,他们不知道迎接来他们的是什么,其实他们完全是可以不说的,但纸包不住火,该是他们承担的迟早会被揭漏出来,与其如此不如及早由他们站出来。
“今天很热闹啊,”元阳子被儿子推着,笑眯眯的对着周围的村民们说着,凌风站在元阳子身后,看着跪在场地内的刘允,面无表情。
“老先生,您来了,唉,谁能想到我们村里出这样的大问题居然会是人祸!”
“呵呵...”元阳子没有回答,倒是一直颇有兴趣的看着跪着的刘允,招手:“那个跪着的小家伙到我这里来。”
刘允没有吭声,想要站起来,但跪了许久的膝盖却十分僵硬,摇摇晃晃的忍着酸痛走到了元阳子身边,恭恭敬敬的给鞠了躬,“先生好。”
“好孩子!”元阳子拉着刘允的手,仔细看去,这孩子是个好相貌,但因为他母亲的一时贪小便宜,也算是为这孩子平添了许多坎坷,“膝盖还疼吗?”
“不疼。”
“嗯,如果你们的村民不肯原谅你跟你母亲,你打算怎么做?”元阳子对这个沉稳的孩子还是很喜欢,这孩子不是个池中之物,只需要被人轻轻的扶一把那么便可扶摇而上。
“...这是我跟我母亲惹得祸,是我们承担的我们承担。”
“嗯,我知道了。”元阳子点头,心里赞许,但该说的还是要说:“人说做错事就要受惩罚,你觉得你跟你母亲两人跪了这么一天,你觉得你们的罪赎完了吗?”
“....没有。”刘允沉默,如果不是无名道长他们及时出手,那么党家湾的村民估计都活不了,如果真是这样他们的罪孽一辈子也洗不清了。
“你愿意跟我走吗?”元阳子微微一笑,高声道:“你是个有出息的,今后势必会钱财千万,再说你们全村人都是由我师兄等人救的,你跟我走他们也不能说什么,是不是?”
“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在等你的答案,但我要告诉你,你们的村民很显然是不要你跟你们的母亲了,到时候你们怎么生活?你好好考虑。”
“....”刘允沉默,被赶出这个村也是他能想到的最坏的结局,如果真被赶出了自己与母亲该怎么做?如何为生?
“我说这孩子能有啥出息?先生,您不会看错了吧?”一个全身精瘦的女子站出来,一脸不屑,冷哼,一个山里孩子能有什么大出息?何况还是个贫困的寡妇家?能不能供得起都是个大问题,什么千万财产?估计就是来忽悠他们的。
“怎么会出错?”元阳子微微一笑,即使坐在轮椅上那一身身居高位的贵气愣是将村民们全给镇住,那个精瘦的女人更是被其气势逼迫,喃喃开不了口。
“你们看他的鼻梁又丰又正,说明他的财运多主旺,你们再看他目尾上翘,这也说明他福禄不断,当然我这么说你们也未必能听得懂,呵呵,你们不欢迎他们母子,但我可是非常欢迎,这孩子是个知恩图报之人,我相信他也不会辜负我。”
“这...”村里人迟疑万分,你看我我看你交头接耳,顿时全村都响起了嗡嗡的私语。村里能出一个有出息的人这对这些日更劳作的农民而言着实诱惑不小,就像我们现代自己身边出现一个名人都会恨不得告诉全世界这个名人就是出自自己身边,这就是虚荣心。
元阳子之所以如此之说一方面是不想真的毁了这个孩子,他要做的就是拾起这个孩子的自信心,要让全村人真的在这么快原谅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估计就是跪断了双腿也无法寻求原谅,只有想办法将人留在村里,让他们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证明这一对母子是真的改错了,而时间才是最终的检验者。
能得到全村人的原谅,对这对母子而言不仅仅是心里的宽慰也能减少些许波折。
“儿子,我们不去!”李寡妇跪着,硬声道:“这是我们母子犯下的错,就是把我们赶出去了也是我们自己做的孽,这是我们该得的,怨不得旁人,但我们今天要是跨出了党家湾,那么我们就真的一辈子是个恶人了!”
刘允回头看着母亲坚毅的眼神,转过头看着等待自己做决定的元阳子,也跪了下来,“母亲说的没错,是我们犯下的错,我们不能逃避,我要留下来,如果真的被赶出来了,哪怕是捡垃圾我们也认了。”
“唉,痴儿!”元阳子虽是这样说,但不得不感慨这孩子的纯良。
“谁说我们容不下了?!”许久之后,一个村民率先站出来,“我们也就一时生气,哼,说的我们党家湾人心眼气度好像很小似的!”
“就是!”
“留下来,以后看表现,要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就赶出去。”
..
刘允与母亲两人跪在一起,看着周围的乡亲们说的,齐齐的磕了个头,泪流满面。
“等一下,要是这么容易原谅也不行!”刘福社站出来,抚着胡子,满脸怒气,“不能只因为说刘允是个有出息的就轻易的原谅他,我建议上点王法这才能让他们长点教训。”
“王法?上什么?”
“来人去找一条长板凳来。”刘福社手里拿着一根混子,“李寡妇身子不好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