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勇朱力,我且问你,你两状告田上绣庄以次充好,证据可是这桃花屏风?”不知什么时候竟是有衙差将屏风抬上了公堂,而此时马尚正指着那屏风对朱勇和朱力说话。
围攻群众见着被抬上来的屏风,不禁十分感叹,有说那绣技好的,有说绣技好管什么用,那绣布竟是随手能让人戳几个洞想来不是什么好东西,有那眼尖的看出那绣布竟是麻布通过特殊手法处理而成。见着这证物百姓的心里开始动摇,难不成这几个小丫头为了昧几两银子,竟是做这样的勾当,朱勇和朱力两兄弟真是受害者?
“恩,恩,就是这个,之前那些小娘子还想破坏了证物,幸亏我们兄弟俩机灵,没让她们得手,不然如今咱可是百口莫辩!”朱勇见着屏风被抬上公堂,点头过后,开始抹黑田立春她们,希望县令大人从心底里开始产生偏见,对田立春她们不满。
“你可确定,就是这幅屏风是证据?”马尚拍了一下惊堂木,在次向朱勇两兄弟确认到。
再次听到惊堂木的声音,朱勇朱力较之前已经有很大的进步了,但是身子还是忍不住的瑟缩了一下,听到马尚的问话,两人又扭头将屏风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直到马尚在次向他们确认,两人才点头说是。
“既然这样,田立春你看这幅屏风是否出自你家店铺?”听了朱勇和朱力的回答,马尚抬头看向田立春她们。却并没有说话,只一双眼睛在她们几人身上扫来扫去,像是在思考找谁说话,最后将眼睛定在田立春身上,开口问道。
“回大人,可否让小女子近前察看,次屏风虽然和田上绣庄售出的屏风花色一样,甚至连标记都一样,不过小女子还需要查看针脚。方能辨别是否是出自我姐妹之手,毕竟图案其他绣娘也是可以仿制的!”田立春话说的不卑不亢,让夏至在公堂外暗点了一个赞。
“胡扯!既然你承认标记是田上绣庄的,那还有什么可查看的,这定是你家绣品无疑,更何况我们昨天才从你家绣庄拿到绣品。想仿制根本不可能!”
“就是,就是,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大人你赶紧将她们抓起来,让她们赔偿咱两的损失!”朱力见朱勇开口,便上前帮腔。
“住口!我未问你二人。修要开口,再有下次。以扰乱公堂罪处,拖下去二十大板!”朱勇和朱力插话,让马尚十分恼火。见两人被他的言语吓到,又扭头朝田立春说道,“你自去看,不过千万不要破坏了证物!”
马尚吩咐后,田立春带着田家姐妹便走上前去。几个人围绕着屏风的,打转的打量着屏风。夏至想要不是有人在那看着,田家姐妹定是会拆了它。
“可是有看出什么?”见田立春她们久久站在屏风面前不出声,马尚只得率先开口。
“回大人,看出来了!”
“哦,你且说一说看出什么来了?”
“大人,这屏风架子却是田上绣庄的,屏风上面的桃花图案也是田上绣庄的!”
“哈,大人你听见了没,她承认了,这屏风就是他家的!”
“啪!”惊堂木一拍,“朱勇你可是忘记本官刚才所说,来人啊,拖下去,打十大板,因本案尚未审清楚,先大十大板,稍后十大板等案件结清再打!”马尚话音刚落,便有两位衙差过来拖着朱勇执行。朱勇被人拖着出去,边走边喊大人饶命,可惜马尚并不理他,一会就响起了木板与屁股相撞的声音。
“田立春你且接着说,若有人在如此,依法办理!”
“是!大人,那屏风从表面上看确实出自我田上绣庄,但仔细看却是不是,我和我的姐妹虽然和徐绣娘学了些苏绣的皮毛,但在徐绣娘离开后的日子里,一直是家妹教导我等。而家妹的绣技大多是自己琢磨出来的,因此与时下绣技却有很多差别!”
“有何差别?”
“苏绣具有图案秀丽、构思巧妙、绣工细致、针法活泼、色彩清雅等独特风格。绣技具有“平、齐、和、光、顺、匀”的特点。
“平”指绣面平展;“齐”指图案边缘齐整;“细”指用针细巧,绣线精细;“密”指线条排列紧凑,不露针迹;“和”指设色适宜;“光”指光彩夺目,色泽鲜明;“顺”指丝理圆转自如;“匀”指线条精细均匀,疏密一致;
这是家妹在教导我们姐妹时常要说的话,但是时下的苏绣虽然也有这些特点,可却做不的并不完美和谐,不管是绣面平展,图案边缘齐整,用针细巧,绣线精细还是不露针迹,设色适宜,色泽鲜明,丝理圆转自如,疏密一致,当下的绣娘都处理的不是很恰当。
但是经我们姐妹之手的绣品却是处理的很好,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人喜欢田上绣庄绣品的原因,虽然客人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觉着咱们绣庄的东西好,看着让人更喜欢。
如若大人不相信,可以查看本店的产品,而且大人你看这种布虽然看起来像绢帛,但仔细一看却与绢帛有着极大的差别,摸上一摸就能确定是麻布,田上绣庄从来没有这种布匹,不信大人可以查看!”
“恩,我这就吩咐人去查看,还有什么你且尽说来!”
“还有,就这是针眼大小,因着家妹说,针眼要疏密一致,我们姐妹的针眼大小虽有不同,却是也无甚差别,可却要比这上面小多了,而且从这屏风上的针眼可以看出,估计有一二十个人参与了刺绣,而当初这两位顾客却是指明要我们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