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末说好的补更,尽量在月底之前给上,啊,最近感冒了,发烧什么的,才恢复一点,见谅胞谅。
============
风雨中,被惊醒的毛新兰站在走廊下,看着屋内血泊中的女儿,愣在了原地。
警车呼啸而去,姜芬的两个孩子睡得沉实,一直没有醒来,只有她迷迷糊糊的爬下了床,却看到了这一地狼藉的惨状。
“娟儿!!!”毛新兰惊呼一声,随即扑了上去。
惊呼声很快惊醒了住在一起的职工,毓秀镇的这一方小小世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有与毛新兰交好的,匆匆披上件衣服就跑了出来帮忙,抬人的抬人,找车的找车。
也有事不关己的,只是不耐烦的摁亮了职工宿舍的灯,站在窗口,嘴里骂骂咧咧的看着一楼的漩涡中心。
小镇,救护车什么的,根本就是只有电视上才会有的传说。
众人合力,拆下一块门板将苏卉娟抬上去,又急慌慌找到有塑料布的人家拽来一块,盖在了她的身上,嘿呦嘿呦,顶着瓢泼的大雨向镇卫生所赶去。
出狱后的苏怀琥,因为在狱中遭受的打击过于剧烈,整个人魔怔了一般失神,与毛新兰是再也过不到一起去了。
因此,他并没有住在这边的职工宿舍,虽然苏怀瑜也给他谋了个差事。
而苏怀瑜,原本就从没有在职工宿舍留宿过。
此时,这兄弟俩正在一起喝着闷酒。
镇上的消息传到秀水村,无非是两个渠道,打电话,或者有人回去。
台风来袭,电话线不知刮断多少,因此第一个渠道无法通过。
好心的一起在这里做活计的村民,便冒雨往秀水村赶去。
风大雨疾。眼瞅着电线也要被刮断了,黑夜中的行人更加努力的趟着水。
原本二十分钟的路,愣是赶了足足三十分钟。
“怀琥老哥,你家小娟怕是要不行了。赶紧去医院看看吧!”刘婶终于冲到了苏怀琥家院子外,拼命的敲打着院门。
苏怀琥还在恍神,苏怀瑜却是一个激灵,丢下筷子,也不找雨伞,直接快步跑了出来。
“刘嫂,你说什么?”苏怀瑜开了门,一眼瞧见那个村中最善心的老刘家的女人。
刘婶忙喘气道:“快去快去,小娟快不行了,流产了!”
“什么?怎么回事?”苏怀瑜脑中轰的一声。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孙超那小子犯事了!
招呼刘婶去了院子里休息,苏怀瑜回了自己家,拿上存款,直接去了镇上。
指望苏怀琥是不可能的,如今他苏怀瑜就是这个大家族的顶梁柱啊!
苏怀瑜到达医院的时候。苏卉娟紧闭着眼,与众人一道,还在手术室外干耗着。
毛新兰则与其余的地毯织工哭闹不休。
因为医院说,没有缴费不给手术。
苏怀瑜二话不说,掏出一把钞票,甩在那医生脸上:“我操你妈的,人命重要还是钓几把钱重要?老子的侄女要是救不过来了。老子拉你一家陪葬!”
当值的医生苦着脸:“你就是有钱,我也救不了她,我不是妇产科的。”救不了,但是钱照收,边说,这忻娘便已俯下身去捡钱。
苏怀瑜盯着这忻娘瞅了半天。确实是个年纪很轻的姑娘,弄不好只是过来帮忙顶班的。
“操!”怒骂一声,苏怀瑜直接冒雨去了公司,将公司拉货的车开了出来,叫上人。将门板抬上,连夜赶往县城。
东南沿海上空,交错的飞机,都跌进了暴风雨造成的风切中。
苏君逸所在的客机,情况更严重一些,剧烈的暴风雨,将即将落地的飞机吹得像断线风筝,摇摇欲坠。
机长竭尽全力与操纵杆较劲着,满身大汗,副驾驶的脸已经憋得通红。
进场失败,最终,机长不得已,请求了复飞。
最终,塔台转来了批准复飞的消息,机长努力扬起机鼻,在即将撞上地面时,堪堪低空掠过,将飞机奋力拉起。
复飞,再次在机场上空巡航,结果,更猛烈的暴风雨,很快吹得飞机偏离了航道,前方最近的机场便是离开时的机场。
机长知道,再不做决定就来不及了,趁着更猛的袭击来临前,飞回起飞的机场才是明智之举。
请求塔台,塔台权衡一番,给予回复。
巨大的喷气式飞机,调转方向,向来时的路飞去。
机舱内,苏君逸已经面如土色,剧烈的颠簸,使得她胃中作呕,奈何她这一晚上根本什么也没吃,只得捂住胸口,喘息不已。
谢良生紧张不已,试着伸出手去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拍打着,见她没有拒绝,便干脆向她那里靠了靠,将她的脑袋搂在了自己胸口,一边拍打她的背,一边哄着:“别怕,别怕,有我在,有我在。”
苏君逸的脑海中,是那燃烧的火海,是那纷纷扬扬的机体残骸碎屑。
她没有办法拒绝这样的帮助,她的心快要爆裂了。
无尽的恐惧与悲伤满溢心间,耳边却传来有力的心跳声,就像那一晚,那路灯下……
大概,她是喜欢这个男孩的,不过,也只能是喜欢了。
此生无缘,她和他的关系,只能在此止步。
她已将一生绑在了那个男人身上,她已经是别人的女人,这样的淡淡的好感,不足以让她做出出格的事来。
这一刻,她下定决心,如果能安全落地,如果能,她一定认真的告诉谢良生她的决定,她已经辜负了他,但是不可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