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嘴角动了动,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微笑,她差点就脱口而出:既然你我姐妹如此情深,当日你又为何用掺了胡桃的花豆粥来使我过敏。
良久,子衿终是没有把这话说出口,因为她知道只要这话一脱口而出,可能她和元淇这辈子虽然同在宫中。但真的就形同路人了,甚至可能还不如路人,至少路人之间没有什么感情纠葛。而她们并不是。
“姐姐!”季元淇又哭了起来,“看在往昔我们在季家朝夕相处的三载岁月,看在现在我们都姓季的份上,你就原谅妹妹一次,无论妹妹做错了什么。今生今世就这一次,以后再不会做对姐姐有半点伤害的事情。”
子衿侧目看着她,没有言语,心中却在滴血一般的疼痛。难道元淇这是在间接的认错吗?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柳如烟害她,季元淇也害她……
“姐姐。难道你一定要妹妹给你跪下才肯原谅我吗?”季元淇说罢就欲曲膝跪下去。
子衿赶紧弯腰拦住,叹道:“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季元淇一喜:“那姐姐原谅我了?”
子衿点了点头。心里却空空落落的难受。
季元淇忽地搂住她的脖子,笑中带泪地将头靠向她的肩膀,喃喃道:“太好了,从前的那个姐姐回来了。”
子衿拍了拍她的背,眼中却也有泪滚了出来。但心中依旧暗自思付着:元淇啊元淇,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我真是怕了!
这时水漾进来报:“娘娘。随喜回来了。”
“快!让她进来!”子衿急道。
随喜推门进来,大冷的天脑门子上却挂着汗珠子,子衿赶紧吩咐道:“水漾,快倒杯水给她。”
随喜端水一杯饮尽,方才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信,说道:“小姐,这是冷少爷给您的。”
子衿接过信纸,却未发觉季元淇微微变色的俏脸,也没问随喜怎地连信封都没有,直接打开便看,上面只是简单的写了几行字,说子衿托付一事,他一定尽量去办,至于朝中有人奏本季老爷一事,让子衿不用担心,老爷身正不怕影子斜,即便暂时有些过节,但终究会真相大白的。
子衿看完深吐了一口气,将信递给季元淇:“妹妹你也看看吧!”
“我?”季元淇有些意外,“我能看吗?”
子衿看她:“怎么不能,是冷哥哥的信。”
季元淇脸上红了红,才接过信看了,放下信纸便说道:“既然父亲那边安然无事,我们也就放心了。”
子衿“嗯”了一事,又看向随喜,“苏锦可找到了?”
随喜目光一黯,摇了摇头:“城内十多家较大的绸缎庄奴婢都找了,庄子的老板说苏绣倒是有,但没有玫粉色的,现在是秋季,已经没有人再穿那么浅色的衣服,织布的产地也在织一些应季的衣料,到了秋季玫粉色早就断了货,而且苏绣是抢手的衣料,根本就没有存货。”
水漾一听,急得直搓手:“这可怎么办?宫中没有,宫外也没有,要不咱们去求淑嫔娘娘,问她换个颜色行不行?”
子衿“哼”了一声,“你觉得依淑嫔的性子,她会同意吗?”
水漾苦着脸没说话,元淇却摇了摇头:“恐怕是不行,我看她那性子真是叫真的很哪,她巴不得咱们做不出一模一样的鞋子,好以此为难咱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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