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称了声“是”,转身一拍手。便自门外进来两个侍卫打扮的年轻人。其中一个左手臂包着白布,可以明显看出是受了伤。另外一个走起路来似乎也不太便利,据目测,似乎也是有伤在身的样子。
进得殿中,二人依礼下跪叩拜皇上和太后,经皇上允了他们平身之后才直身站起。
子衿坐在一侧细细瞧来,这两人正是昨儿护送元淇去广安寺那四个侍卫其中的两个。
秦非上前道:“皇上,太后,这两名侍卫正是昨儿护送季贵人去广安寺,四个侍卫其中的两个。四个侍卫中,其它一个在打斗中已经当场死亡,另外一个也是伤势较重,不便带入大殿,只有这两名侍卫,方便皇上和太后问话。”
夜未央“嗯”了一声,对那两名侍卫道:“昨日可是你们护送季贵人去的广安寺?”
两名侍名均答:“是”
夜未央再问:“那就将昨日发生的事细细讲与朕来听,不可遗漏。”
左臂受伤的侍卫称了声:“是”,随后上前一步说道:“回皇上,昨天奴才等护送季贵人去广安寺,行到至广安寺约两里路的望崖坡时,突然从前方的树丛中窜出四个着黑衣,蒙黑面的人。他们什么也不说直接窜上前来用刀驾住奴才四人的脖子喝问:‘马车内是何人?’奴才等人不敢回答,喏喏向后闪避,哪知其中一个黑衣人直接一刀就将一名侍卫捅倒在地。”
众人略略蹙眉,却是谁也不敢发声,只夜未央问道:“后来如何?”
那左臂受伤的侍卫继续道:“后来另一名黑衣人又问:‘马车里的人是不是宫里出来的季贵人?’”
侍卫话音刚落,夜未央的俊颜已经微微变了色。下首处的妃嫔也是面面相觑,神色微变,太后冷声道:“这么说来,这几名匪徒还真是有目地而来?居然还知道马车内的人是宫内的季贵人?”
另一个腿脚不便的侍卫接话道:“回太后娘娘,奴才不知匪徒是不是有目地,但是他们一听说马车内的正是宫里的季贵人后,不容分说就将马车帘子用刀挑起,喝斥季贵人下车。季贵人问他们是什么人,若是要钱,包裹和身上首饰可以尽数拿去。但是那匪徒只是冷笑,说钱自然有人给,现在他们只想要季贵人的命。”
侍卫说得越多,夜未央的脸色变得越难看,他几乎是忍着胸中的怒气,才沉着声音问道:“后来如何?”
左臂受伤的侍卫继续道:“后来季贵人下了马车,他们直接将刀抵在了季贵人的胸口,宫女碧玉上前护主,被其中一个黑衣人用刀柄打晕了。季贵人仍然不死心,说将死之人只想死个明白,问他们到底是领了谁的命来害自己,其中有个黑衣人说:‘你在宫里得罪了什么人还不知道吗?’那黑衣人说完就要用刀直刺季贵人心脏……”
夜未央咬了咬牙,道:“继续说……”
侍卫缓了口气继续道:“后来奴才等冲过去和黑衣人周旋,其中一个黑衣人一刀就将另一个侍卫砍倒,季贵人想趁乱逃跑,结果那黑衣人转身朝她的腿窝处扔了一块石子,季贵人腿上受击,站立不住,又恰逢慌乱的马车撞击,就直接滚下了山崖,紧接着秦大人就带人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