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路货,高云见的不少不少的,知道都是些什么操性。跟这种人啰嗦,有辱智商。所以高云拿这话噎他,问“你怎么不去?”,寻思着噎住他得了,省的啰嗦。
但是这个人实在是太过不要脸,竟然能拿出他们是文人,不会打仗这样的借口。
高云随口就问了一句,“那你会干什么?”
这一句似乎问到了这个货的痒点上,仰着脸、捋着小胡子,一副欠拍的样子,说道:“在下嘛,三教九流无所不通,诸子百家画,无所不知其妙!”
高云差点没给气乐咯,“噢?那我问你,董卓是何人?”
“董卓篡国之贼也!天下皆知,又何必问!”
“嗯!”高云点点头,“我听闻昔日董卓篡国之时,满朝文武皆在当场,而唯独只有袁本初一人敢秉忠义,挺身阻拦。后福宝郎拒不缴玺,惨遭董卓屠戮。其余满朝文武,无一人敢有异声。你既然敢自称诸子百家无所不晓,那应该明白,百家以儒为首,儒之教化,忠君爱民。尔等一个个也是叨食君禄,身为汉臣,眼见大汉天子被奸贼欺凌,却全都贪生怕死,缩首不前,反对篡国之贼俯首参拜,是何道理?”
“这……这…,我等皆是文弱书生,如何能与虎狼之贼相抗衡!?”
“文弱?说你们弱,确实是真的,但这个文字,尔等不配!所谓文者,胸怀韬略、腹有良谋,忠君爱国,谏不畏死,上能舍生以正君王、下能慷慨以拯黎民。这!才是文人之所为。而汝等,治国安民百无一用,又毫无文人之风骨气节。天子蒙羞之时,尔等一个个如缩头乌龟。为保自家性命,甘心拜倒在国贼董卓脚下,助贼为虐,与国贼何异!?本座原不屑与尔等计较,因为尔等不过是一群只知道寻章摘句、数黄论黑的废物。汝竟然还有脸在本座面前大言不惭!?贪生怕死便是贪生怕死!缩头乌龟就是缩头乌龟!尔等做都做了,还恬不知耻的编排如此多的借口。实在是让本座觉得很恶心,本座不想再与尔等多费唇舌”。
“你……出言如此粗俗…”。
高云刷的一下就把刀架在了这个货的脖子上,“我说了不想再跟你这种狗奴才多费口舌,再多说一个字,割了你的舌头!”
高云一变脸,这个货立马安静了,瞪眼看着高云,紧紧的闭着嘴,一声儿都不敢出了。
“哼!这天下还有不让人说话的道理?也太过霸道些了!”。这一声从女眷群里传来,声音悦耳清脆。
高云扭头看了看这个说话的姑娘,心说:“有点儿意思,这个妞儿长的跟不食人间烟火似的,跟貂蝉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啊……”。
“噢!?你又是谁啊?”
“当朝中郎将蔡邕之女,蔡琰是也!”
“吆!失敬啊!你父亲可是董卓的大宠臣啊,怎么你也沦落到如此地步?难不成你父亲在董卓那里失宠了吗?”
“你!你……休要胡言!我父乃是受国贼胁迫,绝非本心!你为何出言讥讽!?”
“胁迫!?这个借口倒是冠冕堂皇啊!子曰:‘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春秋时,介子推为谏文公不惜受烈火焚身而死,方使文公顿悟,以明政理;武帝时,司马迁秉持太史之责,不惧腐刑,历尽磨难,才有《史记》百三十篇传世。如今蔡邕老儿毫发无损,却对董卓俯首帖耳,为国贼歌功颂德,说好听了叫做贪生怕死,说难听了就是背主求荣。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以受贼胁迫为其辩解,真是可笑。似蔡邕老儿这等奴颜卑骨之人,纵然才华盖世又有何用?不过徒增罪孽耳!“
“你!……你…”,菜昭姬“你”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刚才那个货本来被吓老实了,但这会儿看到菜昭姬说了半天,高云也没把她怎么样,以为高云是吓唬他们的,又憋不住了,“言语粗俗!不堪入耳!……”。
“割”,高云实在不想听这路货叨叨了。
虎威军这些战士也是听的又好气又好笑,听高云一声“割”,曲良“蹭!”的一下就飞了过去,左手揪住头发,右手掏出短刀,往那个人嘴上一划,“哧!”的一下就把两个腮帮子给豁开了。
“啊!!!”
“闭嘴!”,曲良把短刀往他脖子上一横,那货吓得连“啊”都不敢了,双手捂着腮帮子,疼的直打滚儿,就是不敢出声儿。
“哼哼”,高云冷笑两声,“她是一个小女子,头发长见识短,我不跟她计较。但是你敢把本座的话当耳旁风,那就是自找倒霉了。”
高云琢磨了琢磨今天这事儿,自己也觉得挺可笑的,心说:“这tm叫什么事儿啊,跟一帮臭穷酸在这叨叨半天,我td还好些正事儿得办呢……”。
高云看了看这些人,不自觉的摇了摇头,说道:“早知道你们是这么些货色,我刚才就不该救你们。我很恶心你们这些人,所以,我虎威军的营盘你们绝对不许靠近,否则,格!杀!勿!论。你们就自生自灭吧”。
说完这些话,高云一提丝缰,“我们走!”
“将军等等!”,这是貂蝉的声音。
高云停住马蹄,看了看貂蝉,“何事?”
“贱妾仰慕将军久矣,本以为将军只是刀法精奇、用兵如神。然方才听将军引经据典,高谈阔论,字字珠玑、句句有理。才知道原来将军还是位博古通今的一代儒将,真是叫贱妾敬佩之至”。
“少奉承我,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