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见太史慈跃马舞鞭,势如猛虎,心下惊惧,不敢迎战,使部将许烕出战。太史慈奋抖神威,手起一鞭,击中许烕面门,再复一鞭,扫许烕于马下。
众贼皆惊惧而走,太史慈趁势杀开一条血路,冲出贼群,策马狂奔,往下邳向高云求援。
徐州有“虎威军”坐镇,又吏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域内一片祥和。高云闲来无事,除了陪陪美女、看看兵书,就是习练刀法。经过坚持不懈的苦练,“飞虹贯月”的这九式刀法也日益纯熟了。
这一天,大雨突至,高云出不了门,便在凉亭里摆下冰点凉茶、时新水果,陪众美女们消遣。风挽月生在艺人世家,自小受父母教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手谈极其高明,从来未逢敌手。
正好闲着没事儿,美女们又一个劲儿的怂恿,风挽月便摆出棋盘,非要跟高云对弈几局。高云本来也喜欢下棋,加上现在的记忆力又有的是棋谱残局,对古今各路棋局杀法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实在经不住这些姑娘们执拗,便坐到桌旁,跟风挽月对弈起来。
这一局棋从上午杀到日落,高云跟风挽月可以说是使出了所有招式,最后竟然杀了个旗鼓相当,和棋了。高云禁不住暗暗赞叹,心说:“我现在的棋力可以说是集百家之所长,没想到竟然赢不了她,风挽月的天赋实在太高了,这以后可算有乐子了,哈哈”。
风挽月更是吃惊,她是从小练棋的,从八岁开始就一直赢,从来没人能跟她对局超过三十着的。这一局下了三四个时辰,最后竟然没占到高云一点便宜,实在太出乎风挽月的意料了,心中暗喜道:“高将军真乃人中龙凤,非但文治武功天下无匹,未申棋艺亦如此卓绝,如能嫁得如此夫君,也不枉来此一世了……”。
风挽月正心里美呢,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有一名“虎威军”战士快步跑进花亭,向高云报道:“启禀主公!北海寇发,郡城为贼所困,太守孔融遣人前来求救!”
“噢!?”高云略一迟疑,心说:“救援北海这本来该是刘备的事儿,对了!刘备这小子跑哪儿去了?从黄巾之乱以后就没再听到他的信儿了……。北海被围,应该是管亥干的,孔融派人来向我求救……对了!?”
高云猛然想起一出事儿来,急忙问来人道:“北海来人,相貌如何?”
“启禀主公!来人二十上下年纪,虎体猿腰,形容极其魁伟。虽然浑身湿透,却威风凛凛!”
“速带我去!”高云呼啦站起身来,往外就走。
“是!”那战士赶忙转身,带高云直奔前厅。
一路上高云按不住心里窃喜,大步紧行,来到厅上,果然见一员骁将,披盔带甲,正在那里等候。
高云打量了一下这人,试探性的问道:“足下莫非东莱太史慈乎?”
“嗯!?”那人吃惊不小,满脸诧异的问道:“在下正是太史慈,将军缘何认得在下?”
“真是太史慈啊!我擦!这是哪位神仙大姐这么照顾俺啊!?”,高云心里一阵高兴,笑道:“久闻东莱太史慈乃当世豪杰,今见足下仪表堂堂,威风凛凛,又能单枪匹马闯出重围,恐怕北海郡只子义一人矣!故此相问耳”。
太史慈连忙拱手施礼,谦让道:“将军谬赞,慈甚惶恐。今北海寇发,情势危急,文举大人知将军能征惯战,又宽仁厚德,必能救北海之危。故修书在此,令在下前来求救,望将军施雷霆之威,扫灭贼寇,以救北海百姓!”
太史慈说罢,从怀中掏出孔融书信,双手递给高云。高云接过拆开,略一观瞧,便放在案上,说道:“既是子义亲自前来,本公断无推却之理。今日天色已晚,子义鞍马劳顿,且先在府中安歇一晚。明日我亲自领兵,与子义同去解救北海!”
“多谢将军锤恩施救!只是……太史慈乃一介草民,焉敢在将军府中叨扰。恳请将军另赐下处与慈,慈已感激不尽矣!”
太史慈这种顾虑也是理所当然的,他现在只是一介布衣,而高云贵为虎威中郎将,身份悬殊实在太大。要让太史慈在将军府过夜,对他来说确实不敢想象。
但高云根本没有这种尊卑观念,身份在他眼里就是粪土,他连当朝皇帝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他这么一个杂号中郎将的职位了。
听了太史慈这话,高云立即摆了摆手,说道:“子义乃当世豪杰,何为此繁文缛节所累耶?我与子义一见如故,意气相投,岂能以虚位之尊卑而轻待子义乎?子义不出此言还则罢了,既如此说,本公今夜定要与子义同塌抵足而眠!来人!”
高云一转身,叫进两名士兵,吩咐道:“速去收拾上房,今夜我要与子义抵足而眠!”
“是!”士兵应声而去。
太史慈差点儿傻了,连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慈乃何等样人?岂敢与将军同塌?万万不敢!万万不敢!”
高云呵呵一笑,故意问太史慈道:“莫非子义对高某有成见乎?”
“岂敢!岂敢!将军乃当世英雄,慈敬佩久矣,绝不敢微意,只是……”。
“如此便好!子义无须多言,如不依本公安排,我便不出兵也!”
“这……!”,太史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深深的给高云鞠了一躬,说道:“承蒙将军不以在下卑微,如此垂恩厚待,太史慈感激不尽,日后若得机遇,定当报答!”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