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娟点点头,又问眼线的事儿。范老六家的便把她的怀疑说了出来。叶娟也觉得范老六家的分析的在理,老二房里的人都是她亲自选的,不太可能出问题。那问题肯定就出在四房身上,那个老五素来是个嘴欠没品的赖皮货,他极有可能乱说了什么叫老太太察觉异样。
外间,步摇打发走给老太太传话的小丫鬟,笑着进屋禀报:“太太,老太太那边来人催了,姑太太马上就到,您再不去可就晚了。”
叶娟方想起正事儿,衣裳也来不及换,赶紧叫红衣和步摇帮她理一理容妆,戴上两件贵重的首饰略显庄重一点,便匆忙的赶去老太太院里。老太太携着王氏等众人早已经走了出来,叶娟连忙加入队伍中,刚把气喘匀的功夫,已见一堆人簇拥着一名贵妇和两名锦衣少年进院。
老太太见着詹仪头一眼,当即就痛哭起来,詹仪也毫不逊色,一边哭一边抱住了母亲。
叶娟连忙跟着众人一起劝,不大会儿,便说服老太太和詹仪进了屋。
止了哭,詹仪便介绍她两个儿子。个高些的是大儿子苏循,长的是明眸皓齿,器宇轩昂;小点的名唤苏待,相貌更胜他大哥一筹,英俊潇洒,温文尔雅。两个儿子皆是知书懂礼,聪明异常。
老太太瞧着外孙子喜欢得紧,挨个仔细的瞧,问生辰问爱好,个个答得叫人满意。相较于老大,老太太更喜欢小的,爱笑,会哄人,还懂事儿。
众人早知道詹仪做姑娘的时候已是气度不凡,料定她两个儿子必非一般,今日得见,这二子竟比心中所料更胜一筹,众人皆不吝夸赞。
清玉和冰玉跟在四位太太的身后凑热闹,目前还没到她们俩说话的时候。清玉看着那苏待的英俊长相,倒叫她想起一个人来,叶侯府守寡的大太太的养子戴舒,也是个极其貌美的人物。只可惜空长了一副好皮囊,平日里最不学无术,好寻花问柳。所以清玉对这种相貌好的男人并没有什么好感。
冰玉倒有些激动,虽然低着头,但是眼睛总是时不时地抬起瞄向苏待,折腾了会儿,脸颊渐渐地变成了粉红色。
老太太开始给苏氏兄弟二人介绍家里人,从王氏到孙媳妇、孙女们。詹府的几位嫂子詹仪是见过的,倒是那些小辈她也要跟着认识。到清玉、冰玉俩姐妹这里,詹仪特别打量了一下。冰玉穿的高贵典雅,富贵气派,清玉则穿的规矩些,却自有韵味儿,清丽脱俗。细细观察二人的相貌,任凭如何比较,清玉的容颜都比冰玉好看。这也不奇怪,当初她大哥宠妾的消息她远在澶州都听说了,能把他大哥那么硬的石头弄动心了的,想必是个极为美貌的女子。这点不容怀疑,从清玉的相貌上足以体现的出来。
“各有千秋,不相上下。”詹仪笑着对清玉、冰玉俩姐妹评判道。
老太太乐呵呵的应承,转而问詹仪这才来有何目的,是否打算久留。
“循儿去年不是中了解元么,这刚过完年,朝廷就派人知会他可入国子监读书。我思来想去这机会难得,便决定搬回京,反正澶州那边也了无牵挂了。”詹仪说道无牵挂的时候,眸子里闪过一丝悲伤,许是又想起去世的丈夫。
老太太心疼,含着泪道:“好孩子,这些年委屈你了。就在这住下,住一辈子!”
詹仪笑:“母亲您又来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能一直赖在这呢。当出大婚的时候正好赶上夫君外放做官,分家后也就没在京置办府邸,我们等宅子置办好了便搬走。左右不会再离京了,母亲想见,呼之即来。”
“也罢。”老太太稀罕的握着小女儿的手不肯放,乐呵了一阵儿,突然想起她婆家来:“通知你大哥大嫂了?”
“说了,她还叫我回去住呢,好一顿推拒,明儿个免不得还要去看看她,只怕到时候又要听她提那个娘家小侄子了。”
靖远侯府大太太的内侄子?叶娟突然瞪圆眼,心颤了颤,惊讶的问詹仪:“可是那个传说中被恶鬼附身的世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