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都说他千好万好,自己闺女,纵使跟方家不和,也该接到家里去养着。承恩侯倒好,就这么把个大闺女放在深山老林的住着,也是稀奇。”方太后难掩厌恶之色,道,“果不其然,后来皇帝可不是跟得了失心疯似的要娶她入宫。若别的事倒还罢了,难道哀家愿意去传儿媳妇的闲话?此事非同小可。九皇,可是嫡!哪怕捕风捉影,皇帝也要查上一查,不然,哀家这心里,实在难安!”

昭文帝沉声道,“断没有的事!母后想多了!”

“关系到江山社稷,皇帝还是谨慎为好!”

“绝不可能!”昭文帝脸沉如水,冷声道,“皇后的品性,朕信的过!”宋嘉言不只是皇后,她还是皇、公主的生母,昭文帝但凡露出半分犹豫,母三人性命难保!

方太后虽有私心,也不好死求白赖的往儿头上安绿帽,叹口气,不说话了。

宋嘉言素来耳聪目明,流言这东西,就是让人知道的,方太后都闻了风声,宋嘉言没理由不知道。

她并不是装聋作哑的性,对昭文帝道,“这要如何证明清白,陛给我想个法?或是陛迟疑五儿、小九的血脉,不妨滴血验亲。”

昭文帝叹口气,“朕信你。”他相信宋嘉言的贞洁,但,流言满天,并不是让人愉快的事。

宋嘉言低语,“真不知何时才得以清静太平。”

昭文帝拍拍宋嘉言的手,宋嘉言眼圈儿一红,别开脸,掉泪来。

得此良机,方太后怎肯轻易放过,待宋嘉言带着妃嫔们请安时意有所指道,“你们都是皇帝的女人,宫里就是你们的家,宫外那些事,该忘的就都忘了吧。如今每月允许椒房请安,已是皇帝宽仁,人啊,惜福方有后福。”

宋嘉言笑吟吟地接过话头儿,继续训示,“母后所说的话,就是我想说的话。你们位份有高低,出身也不同,有公门侯府的千金,亦有平民百姓家的小姐,有一点儿需要谨记,宫里啊,是讲究规矩的地方。如你们,别的道理不懂,三从四德是学过的。守着宫规守着分,纵无大功,亦无大过,平平安安,就是福气。”

太后皇后两番训话,妃嫔们起身行了两次礼,娇声应。

方太后原是为了给宋嘉言难堪,不想宋嘉言偌厚脸皮,非但装作不懂,还借题发挥,当一噎,脸色就有些不大好看。宋嘉言关切的问,“母后昨夜歇的可好?”

方太后一扶额角,“不知怎地,大半宿的没睡着。”

“不如宣御医来问问。”

方太后叹口气,“也好。”

御医是治不了方太后的病的。

方太后的手段很老套,先时借道士的嘴,如今又借钦天监的嘴,说是星宿不利,忌属兔的人。宋嘉言正属兔,方太后一脸坚决,道,“怎可因我一时不适就委屈皇后,叫那些属兔的宫人内侍移出去避讳两个月也就够了。哀家的身并不要紧,皇帝不必担心。”

宋嘉言心知肚明,道,“只要母后凤体安康,不要说出宫避讳,就是我的一条命,也没什么不能舍去的。”

“母后歇着吧,我这就准备移宫之事。”宋嘉言起身,正色望向昭文帝,道,“我出去,是我的孝心。我身为皇后,盼着太后娘娘平安康泰。我有条件,我要带着九皇与五公主一道出宫!”

昭文帝一时犹豫,方太后已叹,“委屈皇后了。”竟是允了。

宋嘉言微微点头,“还有一个条件,我不去什么天祈寺。陛与太后娘娘信得过我,我去老梅庵!”

“我是出宫为太后娘娘祈福,为太后娘娘,我出宫。我身为皇后,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住所!我明明白白的告诉陛与太后娘娘,别的地方,我信不过!”

方太后脸色难看至极,道,“莫非皇后还信不过哀家与皇帝!”

宋嘉言一字一句,“信不过!”

方太后的肺险些叫宋嘉言给顶出来,冷脸道,“那皇后何必出宫,哀家也担不起逼迫皇后出宫的罪名。”

“我是为了陛。”宋嘉言道,“陛是一国之君,不是成日耽搁于后宫婆媳之争的男人。太后娘娘可知陛为逼宫之耻有多少天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时至今日,这里只我们三人。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陛是我的丈夫,是我儿女的父亲,我心疼丈夫。太后娘娘一个星宿不利,我不出去,太后娘娘一直凤体违和,陛国之大事尚且忙不过来,又要侍疾,又要两头照顾,何苦来?”宋嘉言淡淡道,“我也累了。”

“我愿意出宫,太后也要给我们母女三人一条活路。”宋嘉言说就走了。

方太后对儿泣道,“皇后如此心疑哀家,不过皇帝在一日,哀家活一日罢了。”

昭文帝温声劝慰,“母后多心了,皇后不是这样的人。”

“母后且歇着,儿去凤仪宫看看。”

昭文帝匆匆离去,方太后多少抱怨尚未出口,望着空空的宫室,方太后心中竟是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她以为宋嘉言定是死都不肯出去的,不知准备了多少后招来招呼宋嘉言,果,宋嘉言应的这样痛快,方太后去并没有想像中酣畅淋漓的胜利感。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要去挂水,明天的火车,所以,明天停更~~还坏了,用家里脑更的~~晚安,我的心肝儿们~


状态提示:146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