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又失败了?”乔木看了看送来的电报撇撇嘴,“早说了不能总是用白昼战偏不信。大白天的弄个潜艇你是怕别人看不见啊?”
“呵……有空在这里冷嘲热讽还不如去想想办法。”斯坦包尔皱眉,身为德国最有声望的潜艇指挥官,他比任何人都在意潜艇战斗的成败。而最近不知道英国人采取了什么办法,找到了对付他们的潜艇的办法。不到一个月,德国潜艇已经损失惨重,如果再没有有效的解决方法,德国海军将可能输掉整个地中海。接连的几次失利让斯坦包尔伤透了脑筋,不过短短一个月他的两鬓就白了头发。
“谁说我没有办法?”乔木高傲地昂起下巴,他和斯坦包尔算是难得地聊得来,现在已经可以暴露一些本性了。“既然白天不行,那就晚上啊。黑夜是最好的掩护,等我们穿过英国人驱逐舰的警戒线,就可以对他们的商队实施夜间水面攻击。”
“夜晚会影响潜艇的能见度,到时候我们自己也分辨不出放向那笑话就闹大了。”
“军部不是新弄出来个雷达么?”乔木毫不在意的说,“我们可以兵分两路,现在西西里岛东南会和,然后你去吸引他们的驱逐舰,我就可以趁机干掉商船。”
“你当我是傻的吗?我干的活明显比你的难度大好么?”斯坦包尔露出不屑的表情。
“所以才要和你提前说清楚啊。再说了能者多劳嘛!”乔木向来严正的脸上露出点无赖的笑容。
“哼!”斯坦包尔没理这货,鼻腔里发出嗤声。不过乔木知道他这是默认了,斯坦包尔既然能混到这个位置那就说明他绝不是傻瓜,一场战斗里总是各有分工的。如果斤斤计较那就没有胜利了。
“那就说好了,我们不见不散。”乔木拍拍对方的肩膀,笑得痞痞的。
“要你多啰嗦!”
和斯坦包尔商量好计划后乔木便告辞了,满心新战术的乔木还不知道,这一战将会成为他人生的转折点。不论是他的职业生涯亦或是他的生命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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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8年10月3日晚,乔木早早如约等候在约定地点,可是从夜色初临一直到半夜时分,斯坦包尔的潜艇都没有出现。注视这黑沉的海水,乔木的脸色不比这好多少。
斯坦包尔向来严谨守时,是德意志人谨慎的典型代表,在夜袭这么重大是事情上失约绝不会是因为失误之类无聊的理由。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而且相当严重,让他不得不耽误。
乔木的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不过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整个潜艇队的战士都在等他的命令,他不能只因为他的感觉而让战士们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白费。他可以失败,但不能退缩。
潜艇里一片沉默,从乔木到观察员都一言不发。
直到大约深夜一点钟时,潜艇里响起了指挥台上的值更官的报告。
“长官,东南方向的天空中有一个巨大的黑色香肠似的东西在蠕动。”
“派个人弄清楚。”乔木面无表情地下令。
不过三分钟不到,值更官再次报道:“长官,那是一个拴在驱逐舰尾的系留气球。”
“驱逐舰啊……”乔木心想这艘驱逐舰应该就是所谓的“清道夫”——护航运输队护航兵力的“开路先锋”。
不久,潜艇上的众人都发现这种蠕动物在黑暗中越来越多,直到舰队的庞大的侧影终于暴露出来了——这是一支满载货物的护航运输队,从东亚的印度和中国来到马耳他海域并向西航行。
“算了,不等了。”时不我待,斯坦包尔的潜艇没来也没办法,乔木不打算放弃这次偷袭。
指挥潜艇悄悄穿过了英国驱逐舰护航兵力,正当乔木准备对外侧的那列商船队的第一艘商船发起攻击时,整个船队忽然转向,朝乔木的潜艇驶来。
“该死!”不会暴露了吧?
看到对方成“之”字形航线航行,乔木就清楚对方绝对是有备而来。像这样整个护航运输队这样按“之”字形机动航行,可以大大增加潜艇实施攻击的难度。
“看来这是场硬仗了。”乔木内心喃喃。
“转向!跟紧那只商船。”乔木命令道。
士兵们立刻执行。
“长官,我们现在正处在敌第一列和第二列商船纵队之间。”一个高个的年轻水手看着雷达汇报到。
“韦伯?!你怎么会在这里?”见到那张熟悉的脸,乔木不由额角青筋直跳。这家伙!他怎么敢?!
“长官请指示。”韦伯刻意忽掉乔木的表情,面色沉静,连声音都是沉稳中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俨然一个普通的等待长官指示的下属。
“……”知道现在不是说闲话的时候,乔木继续下令,“那就攻击他们第二列纵队中最大的那艘商船吧。”
“是!”
乔木的潜艇本来就是为了偷袭,弹药自然带了不少,火力更是不必说,不过几次攻击商船就不堪承受,缓缓沉下水面。
虽然顺利击沉目标,但是乔木没有丝毫放松或喜悦的表现,反而是绷起了神经,戒备起来。
“拉响警报!紧急下潜!快!”观察到英国护航驱逐舰的靠近,乔木大声命令道。“小心深水炸弹。”
潜艇迅速下沉,黑色的深海中不见一丝亮光,如果不是潜艇本身的光亮,就和小黑屋没两样。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满潜艇的战士们神色戒备,等待着深水炸弹的攻击。
然而出乎乔木的意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