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更何况浮苏姑娘的气运早就因为跟景唤小禅师有一腿而有相应的改变。并不是浮苏主动要去那劈山一剑那里的,她的神识和一缕剑意擦过,那剑意太过霸道把她给震开很长一段距离,恰好便离劈山一剑近了。
几缕剑意从浮苏的神识边掠过,如在人潮人海里与陌生人擦肩而过一般,浮苏的神识在原地停了停,正试图与周围的剑意进行沟通。但,依旧没有一缕剑意为她而停留,浮苏有些失望,正待要换个地方继续时,从不远处传来滔滔不绝的惊天剑意。
那剑意如一支离弦之箭,不带任何遮挡地冲浮苏滚滚而来,浮苏先是一惊,然后便呆住了:“这好像是劈山的那道剑意,怎么感觉和不屈剑意那么像似。”
但也不完全一样,她的剑意是不屈,而迎着她神识扑面而来的剑意却是另一种感觉。就好像看到一个人傲然立于天地之间,在高高的山颠上俯看天地,既波澜不兴,又能惊天地泣鬼神,最终这道剑意汇成一股可以斩破天地的力量,它不臣服于命运,不臣服于天道。
“不会是不服剑意吧。”浮苏虽然这剑意太搞怪了,现代有个词儿叫专治各种不服,这剑意分明就是招人来治它的。虽然这个剑意像是有意要跟她来亲近一番,但这剑意光名字都够招揍的,而且还很宿命,肯定要碰上个专治各种不服的主儿。
赤霄继续吐血,那剑意叫寂灭,三界之中只有三种神阶剑意,寂灭、混沌、清虚。这个女人真的没带脑子出门啊,而且她的不屈剑意也不叫不屈,那就是寂灭剑意的最低阶状态。当然,大多数人直到身死道消,至多也就能修至不屈境界。
“还等什么,上呀,上呀……裤子都脱了,就差临门一脚,还打算走哪儿去,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放着tuō_guāng了的娇滴滴美人不要,非要去贴那些不情愿给你上的,你是真的没带脑袋出门啊你。”赤霄在一边一阵乱抖,可是浮苏的神识都飘得远远的了,它再怎么抖浮苏都感应不到它的嚎叫。
浮苏真不是不愿意接受“不服”剑意,而是不服剑意太庞大,她的神识在“不服”剑意面前太过渺小,虽然说富贵险中求,可也不能螳臂挡车吧。她要放开神识去接收,只怕“不服”剑意立马就能把她的神识秒成渣,那她就只能当植物人了。
又晃了几圈,浮苏神识归位,赤霄这下能跟浮苏沟通了:“你的腰带难道是抽脑筋做的,为什么不接受劈山的那道剑意,你知不知道那道剑意是我主人的。你既然得了主人的剑,当然要接受主人的剑意,你到底懂不懂啊。”
忽略掉这嘴欠的话,浮苏直接摊手说:“我的神识不够强大,承受不住。”
赤霄还真没顾虑到这点,毕竟它还只是初生的小剑灵,半晌半晌赤霄才开口:“算了,那你就慢慢悟吧。”
“如果真的是劈山一剑的那柄剑,至少应该是我听过的名字吧,所以其实你不叫流光对吧。”浮苏真想吐槽,一柄剑还都学会掩饰伪装了。
这话,赤霄只当是没听见,老子就是流光了你咋样。赤霄哼哼,决定从今以后天下就没有赤霄了,只有流光,就算主人来了它也自称流光,以惩罚主人抛下它这个不可原谅的错误:“我就是流光,上古那么多仙剑,不是每一柄都能传下名来。再说,能不能劈山和剑本身没关系,和持剑的人才有干系,拉屎不出来不要怪茅坑,斩不开山你还打算怪我不成。”
……
嘴欠的流光啊!
“那,我是不是非要悟这道剑意,它太霸道了,我都不知道修到什么时候才能接受这道剑意,这样的话,你跟着我岂不是要很漫长的岁月才能发挥真正的实力。”浮苏的意思是,既然你这么牛逼,要不然还是考虑一下换个主人吧。主要是她和流光相克,这样还怎么用啊,还不如量身订制一把真正属于自己的飞剑呢,至少用着趁手。
“告诉你一个相当不幸的消息,有了我之后,你就别想配其他剑了,除非有一天你能修炼到主人那样的高度,那样你才可以解开主人强加在你我之间的契约。再告诉你一个更不幸的消息,你想什么我都能知道,因为主人强加在你我之间的契约有一个很不幸的名字——心灵契约。你只灵光一现,我也分毫毕见。”流光觉得跟着浮苏还是蛮好的,至少好欺负是吧,就像当年主人欺负天下那么多那么多人一样,怪不得主人喜欢欺负人呢。
搞……搞什么,浮苏真后悔自己手贱,干嘛非要戳那块地,不戳不就没事了:“你那么欠,你主人知道吗?”
“我主人更欠,你知道吗?”
心里一声长叹,跟一柄剑斗嘴都斗不赢,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呀。浮苏把流光从乾坤镯里召唤出来,流光就得得瑟瑟地在她面前一副耀武扬威的得意样,晃啊晃啊晃的:“你真是——好贱!”
“他们的神识要归位了,浮苏……”
“嗯,什么。”
“就算是流光这个名字,也不要轻易告诉任何人,因为主人他真的得罪过很多人,也许你不知道流光,但总会有人知道的。如果你不想身死道消,最好就当你拿的还是那根烧火棍,不管你有没有危险,不要把我当成你的倚仗。因为,你没危险时没必要倚仗我,你有危险时倚仗我只会招来更大的危险,懂吗?”流光说完就钻进了乾坤镯里。
“我懂,这世间我唯一可以倚仗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