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衣到了会雁阁,海棠等人却被以各种借口支开。她心觉有异,但想方程定会很快来寻她,倒也不担心。况丫鬟们不在更有利于方程出入,于是她便未加阻拦。
在房里等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房门被人缓缓推开,穆青衣微怔——某人不是应该跳窗么?或是这里比较方便因而不需要?她并未深想,高高兴兴的迎上去,未见人,先见门槛下露出的月白色衣衫。
不对,方程今日穿的是墨绿色的绸杭直裰!这人不是方程!穆青衣一顿,扭身往里跑,躲在屏风后方问:“谁在那里?这屋子已经有人了,你去别处吧!”
那人却置若罔闻。
“啊喂,女子闺房不入你知不知道?!”穆青衣见那人这般不识好歹,便伸出脑袋看究竟是谁,谁知竟是夏仪征。她“呃”了一声,毫不犹豫跑到窗边,欲跳窗逃走。
夏仪征瞥了她一眼,转身关上门,将门闩插上。旋即想了想,又将门闩拨出来,就那样轻轻阖着门。
他面无表情的走向穆青衣,一边走一边解自己的衣服。
“你——”穆青衣不料他那般龌蹉无耻,竟当着自己的面耍流氓,登时惊讶的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方程可以我便不行?”他的脸色很臭,语气很冲,步伐十分坚定。
“他哪有这么无耻!你别信口雌黄!”穆青衣又急又气又怒,却不知是插的太紧还是她太紧张,怎么也拔不出来,气的她直跺脚。
屋子不大,便是他放慢速度也很快到穆青衣身边,穆青衣这才回神,疯狂的拔窗上的闩。好容易拔出来,才推开一手指大小的一条缝,手便被夏仪征捉住。
他衣衫已经尽数褪去,全身上下只穿了条亵裤,穆青衣一回头便看见他赤.裸的身体,忙闭上眼:“流.氓、混蛋!快放开我!你再不放我就叫了!”
双手被抓住,她便用脚踢,却被他双腿夹住,动弹不得。
“我是流.氓,那方程是什么?!荡.妇,要叫你便大声叫,越大声越好,正好让人瞧瞧你我此刻的样子!正好让方程瞧瞧,看看你的好情郎看见了还要你不要!”
方程……
“不、不!夏仪征,你不要这样,我求求你,你要什么我都给,只求你不要这样……”穆青衣被吓哭了,她不敢想象方程看见他和夏仪征这般模样之后的反应。他一定再不会喜欢她了,她不要这样……
“可我只要你。”说着他板正了穆青衣的脸,重重覆上她的唇。
穆青衣只觉“嗡”的一声,整个世界都坍塌了。她大睁着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夏仪征,大颗大颗的泪水从眼眶涌出来。
第一次亲吻自己心爱的女孩,夏仪征觉得整个世界都饱满生动起来。那些原本只存在于话本艳词中的无法形容的陌生的旖旎感受真真切切的涌来,他不受控制的颤抖着,施加的力道也不断加重。
尝到咸涩的滋味,他才抬头看穆青衣,只见她大睁着眼睛,泪水大颗大颗的涌。正是那泪水流入唇舌,他才尝到了又咸又苦的味道。
“不要……我求你不要……不要……”
夏仪征见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已然心软的决定放她一马,剩下的事待他们洞房花烛再完成,可她那般哀求却触动了他敏感的神经,他捏着她的下巴低吼:“你还在想他对不对?那个姓方的有什么好?你为什么死心塌地跟他?我都不介意你同他之间的龌蹉,我都已经决定对你好,决定给你幸福了,为什么你还是不嫁我?还是对他念念不忘?为什么?”
“他就是比你好,我就是不要你!”穆青衣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一下子推开了夏仪征。她也不跟他多说,转身就推开窗户往外爬。
“不要我?!可我要你!你不要也得要!”夏仪征心中忽地生出一股邪火,他将半个身子已经爬上窗户的穆青衣拽下来,往床上拖。
“夏仪征你个登徒子!流氓!混蛋!你不得好死!你#¥#※¥*……”
穆青衣挣脱不了,便对他拳打脚踢恶语相向。可不管她如何挣扎辱骂,还是被夏仪征拖上了床。
“穆青衣,你记住,你是我夏仪征的女人!现在是以后是永远都是!”说着便解她的腰带。穆青衣不可能束手就缚,拼了命的挠他。夏仪征便跨坐在她腿上,一手擒住她的手,另一只手三下五除二的解开她的腰带,大手将衣衫一掀,伸了进去。
“不、不要……”穆青衣急了,又哀求起来。
她不断扭动身子,夏仪征早也动情,身下硬的难受。他坚持不住,俯身压了下去。
“夏仪征,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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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青灵在秋芳院等了大半个时辰,算着时候差不多,便唤醒慕青娴。她借口身子不舒服,端王府毕竟不是自家,多有不便,于是邀慕青娴回府。
两人关系本不好,但慕青娴受了惊吓,本就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又加上从小老夫人便告诫她,一府里的姐妹,无论在家里斗的多厉害,出了府,到了别人家里,那便是再亲也没有的好姊妹。
因而慕青娴也不给穆青灵脸色看,只为难道:“我却也想回去,可大姐还在会雁阁,我们怎能丢下她不理?”毕竟是亲姊妹,两个结伴不叫上另一个,传出去惹人猜测。
“这有何难,唤上她便是!”说着便拉着慕青娴起身,“我瞧也不用使丫鬟去一来一回的麻烦,咱一道过去,到时就一道儿走了。”
“那好。”两人便带